这个时间他一个老人悄悄咪咪的上山,刘秋直觉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她说,便将手中的扫帚放下。
“不用紧张,我来不是想把你和安安分开。”
尽管这么说,刘秋依旧没有放松,若是有什么事情白天说即可,何必大晚上找来,除非是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就不知道了。
刘秋问:“你想说什么?”
徐老头不紧不慢说:“这段时间我也看出来,你们不像别人说的那样。”
对他这句话,刘秋不置可否,本来她就没做什么坏事,是村里的人听信谣言相信她会带来霉运。
至于传谣的人谁,刘秋心里隐约有个猜测。
徐老头突然乐呵呵说:“不怕和你说,安安到徐家这段时间,徐家有很多好事发生。”
刘秋依旧迷茫看着徐老头,她不明白徐老头突然来和她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徐老头似乎是看出刘秋在想什么,轻咳一声,直接和她说:“你以后想来徐家便来徐家,不用偷偷摸摸。”
“我可以去?”刘秋不可置信看着他,他不是一直对她有意见?
“可以,”徐老头想了想,补充说,“让你来徐家是因为安安想你,希望你去。不过我有个要求,安安还是得住在徐家,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再回山上去,你也知道山上的环境比不上徐家。”
刘秋眼里含着泪光,笑着说:“我知道的,徐家自然是好的。不过你愿意让我进徐家,不怕别人说什么?”
刘秋知道徐家的人也不是那么迷信的人,不然也不会允许安暖去徐家和学堂。
不过因为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排斥她,于是徐家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也跟着排斥她。
徐老头不以为然说:“他爱嚼舌根就是让他们嚼,我做什么难道还得得到他们的同意?”
刘秋摇头,徐老头摆摆手说:“行了,我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些,我回去了,今晚和你见面的事不要和别人说。”
刘秋高兴极了,别说是这么一件小事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她都能答应。
翌日,刘秋在徐景白的陪伴下去了镇上,安暖在学堂里学习,中午休息的时候一直看着村口的方向。
只是去交易,钱货两讫便可以走人,如今还没回来,安暖担心出了变故,刘秋性子软,容易被欺负。
徐长风安慰说:“没事的,小叔也去了,有小叔在,没人敢欺负他们。”
尽管知道徐景白很厉害,安暖还是不免担心,一直到下午,两人才回来,刘秋笑着去抱在学堂门口等着的安暖。
安暖脑袋埋在她怀里,脸上没半点笑意,她看到刘秋眼里一闪而过的难过。
刘秋不想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一件事情要瞒住是很难的。
安暖没多久就知道他们在镇上发生了什么。
回来那天,刘氏只和安暖说赚了钱,别的没有提起。安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刘秋是不会告诉她的,于是如她所愿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和刘秋回了山上,刘秋用刚买回来的菜做了一顿饭,少见的有肉,安暖却高兴不起来,在刘秋问她好不好吃时还得笑着说好吃。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安暖始终惦记着在镇上发生了什么,去问徐景白很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徐景白还可能将此事和刘秋说。
思来想去,安暖去找了伯伯,昨日是伯伯送他们去镇上的,伯伯担心他们不会赶牛车,刚好闲着没事做,就亲自送他们了。
安暖带了一个烤番薯给伯伯,伯伯笑眯了眼,摸着安暖脑袋说:“安安今天来找伯伯,是还想去镇上么?”
安暖摇头,握着伯伯空着的那一只手,好奇问:“伯伯,昨日你陪我娘去镇上,有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
“没有啊,我在原地等他们的,”伯伯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见伯伯不知道,安暖有些失望,她笑着说:“没有什么事,就是好奇我娘买了什么,她好像给我带了礼物呢。”
伯伯乐呵说:“她买了很多东西,应该是有给你带礼物的。”
安暖告别过后去了学堂。
今天还要上学,她这两天表现好不容易好了些,可不能再犯错惹徐景明不开心。
紧赶慢赶学堂终于修好了,安暖刚到学堂的时候便看到杜玉梅被钱锦牵着。
钱锦皱眉瞪着将她挡在门口的徐景明质问道:“凭什么我女儿不能到学堂上学?那小扫把星就能去?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再说了,是学堂还是我家男人修好的,要不是有我家男人,现在学堂能开吗?你不要不识好歹,识相的话就快点让我女儿进去。”
徐景明淡淡看着她没有妥协。
杜玉梅一直低着头,好像他们在说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一样,钱锦也发现了杜玉梅心不在焉,她用力扯了她一下,压着声音说:“在家的时候我是怎么教你的,现在装死人是不是?你这样子娘要怎么喜欢你?你也觉得娘不好是不是?”
杜玉梅慌张抬头,她不明白为什么钱锦突然说这种话,她惊慌摇头说:“没有,我没有觉得娘不好,我希望娘一直喜欢我。”
“既然你希望娘一直喜欢你,那你就听娘的话去学堂上学。”她说着推了杜玉梅一下,将杜玉梅推到徐景明面前,催促道,“快点说点好听的话,让先生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杜玉梅看着冷冰冰的徐景明,心里有些发怵,她扭头看着钱锦问:“娘,一定要说好听的话才能证明我是聪明的孩子吗?”
钱锦奇怪问:“你这孩子今天怎么那么多话?还学会顶嘴了是不是?以前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不是有谁教了你这么和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