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抿唇,是真的难过了,安暖也不逗他,把要出去外面考察做生意的事和他说了。
徐长风当即说:“我也要一起去。”
不等安暖问徐长风他去做什么,刘秋在一旁接话说:“长风想去当然可以一起去。”
安暖不解看着刘秋,“娘,你希望长风和我们一起去?”
刘秋附耳轻声说:“有长风在,好歹有人能保护你们。”
安暖看看徐长安,又看看徐长风,徐长安是二哥,但没徐长风高大,徐长风看着确实比徐长安要令人安心。
只是徐长安是有事需要出门,徐长风无缘无故跟着,安暖觉得有几分不妥。
徐长风见安暖不说话,连忙说:“让我去,让我去,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还可以帮你们拿包袱。”
徐长安轻声说:“时间不早了,快些决定吧。”
安暖想了想,只能点头答应,刘秋安心了,徐长风也开心了。
两人简单收拾了东西,带上盘缠,刘秋依依不舍,徐家人也在镇口送别,赵兰宁是临时知道徐长风也要去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叮嘱他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家,徐家永远是他的避风港。
车夫在催促了,安暖紧紧抱了刘秋一下,笑说:“娘,我走了,等我回来。”
上了马车,安暖掀开帘子,和刘秋挥手道别,等人影渐渐小了,她才坐好。
三人都是第一次坐有轿子的马车,比牛车舒服,但也有些闷,可能是没坐习惯。
徐长安上了车一言不发看书,徐长风好奇东张西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时不时看看窗外的风景。
马车走了一路,傍晚时在一家客栈停下,要了两间房,徐长风下意识要跟着安暖进房,被徐长安拉住衣领,“你和我睡?”
徐长风啊了一声,显然不愿意,徐长安没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至二级把人拉进了另一边房间。
安暖看着徐长风被拉走,丝毫没有一点想要救他的想法,本来就该他们两兄弟睡一起。
休息了一夜,安暖醒来时他们二人还未醒,她敲门,而后先下楼。
大厅里坐着不少人,安暖要了一碗白粥,正吃着,听到身后一个有人小声问:“这个大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可知道永州怎么走?”
安暖回头看了一眼,问话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被喊大哥的是个大汉。大汉喝了一口酒,抹了一把嘴说:“你去永州做什么?最近永州可不安生。”
那书生奇怪问:“不安生,可是发生了什么怪事?”
“倒也不是怪事,”大汉上下打量他一番,叹气说,“我看你像是要去求学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好。”
大汉只是劝不要去,却不说原因,书生也着急,请求问:“大哥,还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见他如此执着,大汉附耳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半晌,书生脸色微变,大汉不再说话,吃完放下钱走了。
安暖思索片刻,走到身后桌,轻声问:“请问我能坐这里吗?”
书生回神,抬头看到安暖,不好意思说:“请坐。”
安暖又在这边和小二要了碗粥,好似她是刚到这里一般,粥上来后有些烫,安暖没着急吃,而是问书生,“公子这打扮,可是去求学的?”
书生点头,长长叹了口气,“是的,不过看来我需要改变方向了。”
“为何?”安暖想了想说,“听说永州那边很适合,你不如去那边。”
书生摇头说:“我原先要去的就是永州。”
安暖疑惑:“那为何突然不去了?我也是要去那边的。”
书生看安暖一个人,没有多疑,反而还担心她一个人贸然去会被波及,忙说:“永州适合求学是因为柳府喜欢帮助我们这种穷书生,不少人去了都能暂借几天,再则,柳府是书香世家,在府中也能学到不少,这也是我们喜欢去的原因,可如今柳府不再接济,我们去了岂不是碰钉子?”
安暖眨了眨眼,她没听过柳府,听书生说完,安暖思索一番,柳府的行为并不会影响到她做生意。
“安安,他是谁?”徐长风一下楼就看到安暖旁边坐着个人,心中警惕。
不等安暖解释,书生被徐长风的眼神吓到,忙不迭拿上包袱走了。
徐长安紧随其后,正好看到书生落荒而逃的背影,问徐长风:“你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