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那胖商人似乎瞧见公孙鱼,疯狂的朝他摆手,公孙鱼兴致好还探出头跟他挥了挥手。
胖商人说了些什么,公孙鱼也没听清。
两人的船很快擦肩而过,被别的船只隔开视线,再想找已经杳无踪迹。
许多人中途换了船只,走上天香楼的船,又有许多人乘船俱在天香楼附近。
白娘子一曲弹罢,许是天香楼的曲调声音太大,白娘子觉得弹曲徒增噪音,于是放下了琵琶,凑上来倒杯酒递给公孙鱼,酒香凌冽醉人。
公孙鱼就这白娘子的手喝了一杯,公孙鱼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一些特殊场面有着见不得光的期盼,但又觉得违背公德,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又待了半天。
白娘子不愧是值二十两的船娘,她察觉公孙鱼的情绪,袅袅娜娜地走到公孙鱼身边,白色纱裙罩着藕臂,细长白净地兰花指捻起酒杯递到公孙鱼面前,金黄色的酒杯映照着几近透明的手指,莫名有些热意。
“公子,玉液酒是咱们临安湖有名的酒,您不尝尝?”白娘子轻轻柔柔地靠在公孙鱼身侧,胸前春光一览无余,暖融融地香气沁润了公孙鱼的周身。
公孙鱼手忙脚乱地接过酒杯,尴尬地喝下杯中酒。
“白娘子,你......你坐吧。”
白娘子目中愕然,转而笑意溢满了眼眸,丰满的脸庞灵动娇俏,眉间的朱红更是勾人心魄。
公孙鱼眼神更不知往哪里放了,一会儿扣扣桌布,一会儿挠挠眉毛。
白娘子吃吃一笑,白皙地双手软软包裹住公孙鱼的右手,娇娇道:“公子,您放松些,来画舫就是为了游玩的,何必如此拘束。”
公孙鱼鸡皮疙瘩从后脊梁背一直冒到后颈皮,身上更是僵硬地不行。他忍不住挠挠脖子,脸上更是不好意思的红了。
白娘子了然一笑,柔声道:“公子世间事已经够烦心的了,您到我着画舫来不就是图个轻松?我收了您的银子,自当为您效劳,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白娘子的话太有煽动力,公孙鱼踌躇道:“呃......我就是来玩一玩。”
“谁不是呢?”白娘子吃吃笑,“公子不妨放松些,大胆些,您就当来陪陪我。”
白娘子松开手,轻轻环抱了公孙鱼的肩膀,头靠在公孙鱼的肩头,红唇就在身侧,手指轻轻在公孙鱼胸前滑动。
公孙鱼咽了口唾沫,身上的热意蒸腾。
公孙鱼如同着了魔似的,眼神盯着白娘子的红唇,越靠越近。
“公孙鱼!”
一声饱含怒意地爆呵在公孙鱼耳边炸开,公孙鱼顿时吓得一个机灵,情不自禁推开白娘子,猛然站起来。
冷汗一冒,公孙鱼什么心思都没了,再一看地上哪里有什么诱人的白娘子?白娘子正端坐在船头谈着琵琶呢,自己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公孙鱼心下暗惊,一手扶住画舫的船舷,狠狠甩了甩头,大约是画舫中掺杂了催情的香气,令人头脑昏涨。
公孙鱼决定往船头去换个气息。此时天色已黑,因心生警惕,白娘子想要近身时,公孙鱼第一时间拒绝了。
“白娘子,男女授受不亲,您就在那里待着吧,我出来吹吹风。”
白娘子神色不解,但是并未反驳,只静静站在另一边。
临安湖上夜热闹非凡,此时画舫正行到一处大船旁边,船上更是热闹无比,音浪一波高似一波。
许多人和画舫都停在周边看热闹,甚至起哄,比刚刚姑娘们表演的时候更加气氛高涨。
公孙鱼心下好奇,问道:“娘子可知对面出了什么热闹?”
白娘子抬起头,温柔一笑,与公孙鱼梦中的魅惑之情判若两人,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悯道:“孙娘子今日要接恩客,众人竞拍,尚未竞拍完成。”
“孙娘子?哪个孙娘子?很出名吗?”公孙鱼傻傻地问。
白娘子神色奇怪,落在公孙鱼身上的目光仿佛鄙夷仿佛唾弃又带着奇异地快意,让公孙鱼又有了魅惑之感,她摇摇头道:“孙娘子并不出名,她出自天香楼,众人竞拍的原因是......孙娘子今天10岁。”
“什么?!”公孙鱼哑然,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白日听到的污言秽语,孙娘子难道就是那个孙道的女儿?
白娘子更惊讶,“您听说过孙道?我以为您是外地客人。”
公孙鱼不妨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白娘子的反应证实了公孙鱼的想法。公孙鱼忍不住道:“这些人难道不知10岁女童不可狎戏吗?”
“狎戏?”白娘子目光奇异,她抱着琵琶走了两步,宛如一尊水上观音,“客人,你以为他们竞拍10岁女童仅仅是为了狎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