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慌忙上前,下一刻就要伸手拉她。
姑娘躲开了。
书生意识到自己唐突,立即退开几步道:“抱歉姑娘,我是……是……”
姑娘微微摇头道:“公子,你安心住下便是。”
姑娘似乎不欲多纠缠,想绕开他走。
可是书生再次拦在姑娘前,他慌张道:“姑娘,姑娘,敢问你是哪家女子?小子高中后定要登门拜谢。”
小二嗤笑一声。
书生再次红了脸。
姑娘想了想道:“家父姓苏,公子他日若高中,还请不吝请帖,家父必登门恭贺。”
有大家闺秀之风。公孙鱼从这位姑娘说的几句话中就听出:这位女子定不是寻常人。也许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女儿。
果然,小二的话证实了公孙鱼的猜测,“还看什么看。算你好命,碰到了苏家大姑娘,人家是天上的月亮,岂是你这等穷书生可以肖想的,走吧,大姑娘付了你的房费,给你一个厢房。”
书生怔怔愣在原地,看着苏大姑娘离去的方向。
苏大姑娘?难道是……
公孙鱼站起来想追出去,浓雾却无端再次涌起,瞬间淹没了整个场景,整个客栈竟然就剩下他坐的一桌一凳。
青阳镇一切都不合逻辑。
很快那个小二再次出现,而公孙鱼已经变成了坐在厢房。
小二端着饭菜过来,甚是抱怨:“这位客人,您跑的也太快了,我都没瞧见您自个儿就来了房间,万一跑错了怎么好?”
公孙鱼坐在桌旁,百口莫辩。
“幸好那个顾书生瞧见您进了厢房,否则小二我上哪儿找您去嘿?”小二喋喋不休地抱怨。
公孙鱼看了看饭菜,不知到底能不能吃,他想了想道:“不知您说的那位苏大姑娘是?”
小二嘿嘿一笑,脸上的红斑更加显眼,阴涔涔地谑笑道:“嘿嘿嘿,客人,您也对苏大姑娘感兴趣?”
“嘿嘿嘿,也怪不得,咱们青阳镇首富,说不得还是整个临安的首富呢,就得属苏家,也怪不得大家伙都惦记,小二我也惦记呐。”
公孙鱼打断他的话,“那苏大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您不知道啊?”小二惊讶,两个溜圆无神地双眼上下扫视公孙鱼,就像两个黑饼上下滑动,他说道:“苏大姑娘是咱青阳镇首富苏无富的女儿,名叫苏瑶,人生的是千娇百媚,闭月羞花,性格温柔娴静,多少人想娶她。您怎么会没听说过?”
“哦,我是外地来的。”公孙鱼应付道。
“怪不得,”小二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事,凑上前,准备跟公孙鱼说点悄悄话。
可公孙鱼对他那张纸扎的脸实在敬谢不敏,强迫他离自己一尺远。
小二不以为意,嘿嘿笑道:“您不知道吧,苏大姑娘已经叫皇帝看上啦,传言说下个月就要送到皇宫里选秀女,以后要做娘娘,咱们这些人呐,都没念想咯。”
公孙鱼意外,陛下从未说过选秀之事,至少他在家中时,并没有听母亲提起过,苏家什么时候入了陛下的眼?
而且小二说苏瑶美貌过人,可据公孙鱼所知,他们家似乎是苏家二女儿的美貌更胜一筹。从未听闻苏大姑娘有什么美貌的传闻,当然,公孙鱼与苏瑶接触时年岁太小,也许记差了也说不准。
“嘿嘿,您慢慢吃,小的就先走了。”小二笑嘻嘻地带上门走了。
公孙鱼瞧着满桌的鱼肉米饭,不敢下肚。
“呼~饿一顿也不会死,等见到韩桥,让他给我弄个野味吃吃。”公孙鱼盯着饭菜自言自语,手不自觉摸上了肚子,口水不听话地往外冒,他强迫自己转移视线。
苏大姑娘,还有那个顾书生,这几个人难道有什么关系吗?公孙鱼不知道青阳镇目前的状况算什么,但肯定不是正常的城镇,有些人就像是被固定在某个地方,重复着某件事——比如说城门口的商铺住户,公孙鱼进来两次,他发现这些人没有改变过位置,同一时间就做着同样的事。
比如说,有个妇人晚上打孩子,公孙鱼进来两次都看见了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同样的动作,公孙鱼不相信这是巧合。他这次进来,唯一的意外就是这间客栈。
这间客栈有什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