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呢?他没和你一起上来吗?”
“他收到封信,看完之后说心情不好,想自己待一会,”莉莉充满坚定的眼睛里难得出现了犹豫,“他最近有跟你说过家里的事吗?或者别的什么事!”
“没有,他没跟你说的话更不可能跟我说了,莉莉,”安布罗斯直接在她对面坐下,这次回去他只带了大提琴,省去了放行李的时间,“他一直都不怎么爱跟我讨论什么。”
“你也不怎么爱跟我说话,安布,”莉莉挫败的叹气,她希望自己能为朋友们提供一些帮助,“我不止会担心西弗,我也会担心你。”
“但我很好,这可不是应付你,亲爱的,”安布罗斯摊开双手,放慢语调说,“但对我来说那里只是莱克先生很好,我不喜欢那里,不喜欢那里除了莱克先生以外的所有人,我只担心莱克先生。”
“……我很抱歉,安布。”
“安布!我亲爱的孩子……”莱克先生激动的抓着安布罗斯上下打量,他们已经有快两年没见过了,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孩子成长到可以被称为少年了,“你现在可真好……长高了,真好。”
“先生,能不能等我们回去你们再叙旧?”一个棕头发的高个男生不耐烦的敲了敲轿车顶,“我们要赶不上午饭了。”
“克鲁吗?好久不见——”
“你记得我?”
“安布当然记得你,小伙子,”莱克先生在驾驶位坐好,拧动钥匙启动了轿车,“你们一起总是待在一起——”
“哈哈是啊——”克鲁干笑两声,如果每天都想着怎么把对方赶出去也算关系好的话。那他们关系确实挺好的,“我们是朋友嘛哈哈哈——”
安布罗斯现在能做到的最大宽容就是不让自己的冷笑出声。
孤儿院里的雪扫的干干净净,只有几个堆好的雪人,陌生的面孔在院子跑来跑去,大笑着庆祝一年一次的圣诞节。
想到一年一次,安布罗斯突然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把柄离开霍格沃兹?难得的假期要回这个垃圾堆住不说,还要收拾一个烂摊子。
“安布?怎么不进来?”莱克先生站在门口招呼安布罗斯,“先来喝点热红酒,午饭要过一会才好——回来的时候去买点零食好了。”
“不了,先生,”安布罗斯放下琴盒,打量着这个他两年没回来的地方,“演出什么时候开始?”
“演出?不,安布,我们没有演出了,”莱克放松的叹口气,“大人物为了表演自己的善良都开始资助不同的孤儿院或者什么地方了,我们不需要演出了,来吧,喝一点,敬他们的虚伪。”
“那我就先走了,先生,”安布罗斯提起琴盒同莱克告别,“真高兴看见这里变好。”
“安布?”莱克愣了一下,原本挺直的后背弯下来,恢复到安布罗斯记忆中的站姿,“你不和我们一起过圣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