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天狼星的模型,”安布罗斯比划了两下,“悬浮的,可以发光的计时模型,如果你想的话还可以当香薰用。”
“那你是要补给我一个礼物,”西里斯叹了声气,刚才还在心底的那一点点不满消失了,反正是实话嘛,“你有喜欢的人吗?”
安布罗斯卡住了,不像是不想回答,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思考了一会,又一次反问西里斯,“你怎么定义喜欢,西里斯,你应该给我一个考试范围才对。”
“……你可以不回答我,”西里斯闭了闭眼,拿起杯子咽下一大口红茶,他听见自己试图平静的声音,“喜欢就是……你愿意为一个人无限让步,愿意让他气你,一直气你。”
“那我完蛋了,西里斯,”安布罗斯为自己的红茶加上两颗方糖,“我同时喜欢上了你和詹姆斯,也许还有莱姆斯,他有时候也会气人——”
“不!那不是喜欢,安布,那不是喜欢,”西里斯看着安布罗斯试图纠正他,“那是朋友,你会想和他们结婚吗?那不是喜欢,喜欢会让你想一直看着他,你能明白吗?”
“也许我以后会明白,”沙漏流尽最后一点沙子,吐真剂的药效结束了,“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喜欢一个人,西里斯——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以为你是想我帮你出主意。”
西里斯扯了扯嘴角,随口敷衍过去,“把你的馊主意留给詹姆吧。”
安布罗斯本来还在猜测西里斯都会问些什么,是问他埃弗里到底是怎么回家的,还是问他到底在翻倒巷做了什么,但他只问了这两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在沙漏流逝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沉默。
他不是很想知道那些秘密吗?
思考着,安布罗斯迅速把那些半成品藏进地下室,被发现了就完蛋了。
阁楼上安布罗斯的房间和他刚刚住进来时天差地别——地板上铺满了厚实的棕色地毯,窗户对面的墙壁上做了壁炉,靠墙的床上挂着一个有点简陋捕梦网,大提琴霸占了一半的空余,书架和桌子占了剩下的地方。
“我睡哪?客房?”西里斯套上安布罗斯递过来的睡衣,甩了甩自己半干的头发,“这么多书——”
“因为书房放不下了——客房被我改成魔药室了,”安布罗斯拉出床底一个箱子,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阿拉斯托的房间应该有段时间没住了,所以——”
壁炉点燃的声音让安布罗斯的声音顿了一下。
“所以和我凑合一下?我们一起打地铺?”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