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么早?”晨跑结束的安布罗斯一推开门就看见西里斯在沙发上发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还没,你看过今天的报纸了吗?”西里斯朝安布罗斯扬了扬报纸,声音发闷,“阿尔法德病了,但那群人想的还是纯血。”
“怎么了,布莱克夫人又做什么了?”安布罗斯接过报纸简单扫了一眼:
——阿尔法德·布莱克病重后公开遗言要将所有财产留给已被布莱克家族除名的西里斯·布莱克
——布莱克家族宣布阿尔法德·布莱克已被除名
“她把她的弟弟除名了,就因为他要把财产留给她的儿子,”西里斯说完这些自己都想笑,“安布。”
“嗯?”安布罗斯放下报纸,走到西里斯对面坐下。
“有人来找过你吗?”
“我的母亲?”安布罗斯在那次见面后第一次想起那个金发的陌生女人,“当然,怎么了?”
“她没让你跟她离开吗?”西里斯看着茶几上那份刚被放下了的报纸问,“她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二年级,和卡尔卡斯教授一起来的,”安布罗斯思考了一下她当初那句抚养是不是要带他走的意思,“也许?”
“也许?”
安布罗斯靠着沙发,因为西里斯低着头,所以他只能看见黑色的发顶。
“也许,她是说她本来应该抚养我,”安布罗斯看着西里斯说,“但是我拒绝了,她不是想找我,她只是觉得我在族谱上而已,你觉得我是她的孩子吗?”
“她是你母亲,”西里斯抬起眼,犹豫着接住安布罗斯的视线,“所以应该是?”
“她不是我的母亲,我没有母亲,”报纸被安布罗斯慢慢折起,那篇报道的标题就那么消失在西里斯可以看到的地方,“因为她觉得我只是一个恰好拥有她一半血脉的人,所以我不是她的孩子。”
“你需要安慰吗?”西里斯慢慢眨了眨眼,朝安布罗斯伸出手,“格兰芬多式的。”
“不了,谢谢,”安布罗斯笑了一下,就站起来去洗澡,“搞点吃的?我们一会就要走了。”
“那我需要,来吧,一个格兰芬多式的安慰,”西里斯站起来强制性的抱住安布罗斯,顺便搓搓他的头发,“你不用什么都告诉我。”
“我要把这段记忆永久保存,”安布罗斯拍开西里斯的手,走向楼梯,“等你下次生气的时候循环播放。”
“混蛋……”
西里斯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什么。
“你们俩再晚一会车都开了,”詹姆斯瘫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爸爸妈妈为了让我和你们一起来……安布刚出门就把我喊起来了……结果你们两个卡着点来……我恨你们……”
“恨我干什么?”安布罗斯把行李递给西里斯,自己在詹姆斯对面坐下,“我可是和平时一个时间起来的。”
莱姆斯看看西里斯,又看看安布罗斯,最后詹姆斯对视一眼,但是詹姆斯眼睛转抽筋了他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