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呀!他都壮成牛了还喝那玩意儿,天黑不得折腾死我!
司明晏偷看他,却见他温顺说了几句好话,接过侍女递来的那碗鹿血酒,一饮而尽。
又端来茶水漱干净口中血渍,竟还跟福嬷嬷叙了两句家常,给了赏钱。
他与福嬷嬷说话时,眼神总去瞟另外那个小侍女,福嬷嬷走前也识趣儿的把那名叫竹香的小侍女留在了大帐里。
司明晏曾在四下无人时问过云毅宸的打算,对他的想法是有些了解的,便也随他去。
铃兰则是真的被气到了,她在为司明晏不值,心里又把云毅宸打成了负心的薄幸郎。收酒杯时手上用重了力气,出了大帐,直接把那酒盏扔地上给砸了个粉碎。
喝了鹿血酒,云毅宸自然要演上一出热酒上头,那竹香与师婉纯不同,师婉纯是个千金小姐,生的脾气傲些,做不来谄媚之态。
可竹香有想一步登天的野心,她知道鹿血酒能壮/阳,只要能抓住这次机会,哪怕是只当一次大汗的女人,往后她便不用再为奴为婢了。
她不怯生,云毅宸问了她两句话,也是对答如流,有几分小聪明。
更绝的是还会跳舞,师婉纯在一旁拉琴,竹香那草原上的舞跳得飒爽强劲,司明晏站在一旁都看呆了。
心道:嚯,直接成文艺汇演了,这俩都是好艺术家啊!
她盘算了自己有何才艺?
脑子里却全是晚上与云毅宸在床上纠缠不休的画面。
她想:妖妃这罪名我担的不冤枉……
云毅宸猛灌了两碗酒,在歌舞的间隙给司明晏使眼色。
司明晏大约是懂云毅宸叫她演起来,可她这戏没剧本,根本无从开演。
她眨眨眼睛:怎么演?
云毅宸却闪过了眼神,只见他越看那舞越是急色上头的模样,盯着那抹飘逸的身姿,喉结上下滑动着,笑着咽口水。
不等那舞完,他站上前,一把揽住了竹香,打横抱起,丢去了榻上,正好砸中正准备收琴的师婉纯,他狞笑着将那琴踢远了,一手揽一个,把那俩按在了软榻上。
司明晏虽然接到了表演通告,但这戏她真接不住,眼见着那边要开始撕衣服,她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抱住云毅宸的腰背拦着一把。
云毅宸回身抱着她的腿,给翻到了榻上,将身压上,笑道:“爱妃啊,一起吧。”
即使是演戏,他也不想去碰那两个。他心里知道师婉纯虽是阿史那的细作,但是个正经人,拉她上来是当个见证,好让她回去给自己那黑心肝的后娘说故事。
而手上跩的的竹香,是上赶着爬床愿意的,他不好多碰,可不碰又太假,只能装作嗜好特殊的调情模样,揉了一把小腿,又拽着手腕做出强势的样子。
唯一能真下口的只有自家心肝儿,他抱揽着司明晏,心中竟生出些刺激的感觉。
咬上她的脖颈,发出急色难耐的喘息和闷哼,揽着腰的手控制着力道去掐她。竹香很是主动的伸手来解云毅宸的衣带,吓得司明晏差点要伸手揍人。
心想着:天杀的云毅宸,我…我答应你演戏,没答应是演三…三/级/片啊!神他/娘/的爱妃一起,3/P现场,我…我的清白啊!
那人松开了她的腰,握住她的手亲拍了两下,是在安慰。
司明晏眼睛里都吓出眼泪了,却听上方的云毅宸突然传出急咳。
他撑着床,捂着嘴,弓着身子挪去床沿边,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上身的衣服被竹香扯得凌乱,身上脸上的血色似是一瞬褪去的,越是咳越是惨白。
司明晏头先还想是在演,可他那脸色如何骗人,立马心急了起来。
这里的就竹香最没依仗,若大汗真的死在了有她在的床上,她也是活不成的,已经吓得滚下了床。
师婉纯呆靠着瑟缩在床尾。
司明晏拢了外袍,抱住他帮他拍背,声音出口也是抖的,她分不清这是演的还是真的。直到云毅宸呕出一口血,她猜想是鹿血酒有问题,可仔细去看那口血中,竟有几条似头发丝般的虫在蠕动。
竹香和师婉纯自然也看到了,不约而同吓的大叫。
“虫子!有虫子!”
那细丝蠕动几下,与那口血化作一团,再也无法分辨。
而跪在床沿边咳嗽的人,也趴着昏了过去。
“来人!铃兰!”司明晏大步跳出去,魏扬回了北都,她只能叫:“飞鸢!”
好在这两人都在不远,她眼角全是泪,急得发抖,喊道:“叫御医来,打马去,跑着来!快!”
随后竹香也踉跄着哭着要跑,司明晏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她往回拽,厉声道:“想活命,就都别跑!”
师婉纯倒是自觉,已经跪在外帐了。
司明晏冲回屏风后,要把云毅宸抱正躺好,才抱上去,那人转醒,将她拉上了床榻。
她惊魂未定,与那蓝眸对上,云毅宸半靠着,拉着她的脚踝,让她跨坐在腿上。
他凑去她耳边:“别怕,戏演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