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叶老师想怎么罚我呢?”
叶哲源摇摇头,深深吻住Rainco:“Tu es le printemps le plus brillant de ma vie.”
——
窗外鸢尾花开地正盛,只不过月亮被乌云裹挟,人在外面没有影子。
Ethan静静地站在花园外,看着鸢尾花在晚风中摇曳,风停之后,他推开门走入了屋中。
老太太正拿着笔在纸上涂抹着什么,没有抬头:“怎么又来了?”
“父亲说,他想见见您。”
“你上次来就是这样说的,他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Ethan撑着笑,面上却不见喜色。
“怎么,又想像上次一样,在这儿站一会儿,然后出去跟邻居打一架,最后再回你父亲那儿?”
Ethan的笑脸面具出现了一些裂纹:“当然不会,父亲说,今晚想陪陪您。”
“怎么,他现在觉得我也是他的绊脚石了吗?想把我叫去他那,然后给他的花当花肥么?”
“当然不会,其实今晚邀请您,主要是想请您帮个忙。”
“我能帮什么忙?他现在可是音乐大家啊!”
“您这回可是能帮大忙,兴许还能救下一个人。”
老太太画画的手突然一顿,随机叹了口气:“说吧。”
Ethan松了口气:“巴黎新来了一位年轻的钢琴家,就是您那位租客,最近热度很高,快要压过父亲了。”
“他要杀,我怎么救?”
“父亲的意思是,他也很重视这位小钢琴家,如果能和解,成为朋友,是最好的选择。”
“他大可以自己去。”
“父亲说,那年更多人记住的是您,您去说,那位也许能动容。”
“他为什么不像当年一样,直接杀了那个孩子呢?”
Ethan一顿,似乎也很无奈:“父亲说,他前半生做的事都算不上光明磊落,不想到最后还是孤家寡人,他希望在最后的几年里,能有个朋友和他一起度过。”
老太太冷笑:“他说的这些话,你信么?他自己信吗?”
——
叶哲源和Rainco相互依偎着靠在床边,看着窗外的乌云渐渐被吹散,月光撒进屋内,像极了某年失约的那场雪。
“小雨同学,如果咱俩逃跑之后会变得很穷,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
“我现在也没有攒下多少钱,我的钱都在我妈那儿。”
“我可以去挣钱。”
“你怎么挣啊?”
“怎么都可以,现在单独杀一个人的话佣金应该有……”
“不行!”叶哲源突然直起身,“你以后不许再干那么危险的事了!”
Rainco定定地看着叶哲源,笑着应了声好。
叶哲源又靠在Rainco身上,外面月光已经变得很亮。
“那我可以去当工人,也可以去店里当服务员,还可以……”
“小雨同学~”
“嗯?”
“那我干嘛?”
“你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那如果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呢?”
听到这话的那一瞬间,Rainco脑海之中变得一片空白。
永远?
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
“我现在手上的钱足够我们两个出国,但是你没有身份信息……没关系,我们可以坐船;你想去哪里?英国?挪威?”叶哲源说了半天,发觉Rainco都没有回答,抬头一看,Rainco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
“我们先去挪威,好不好?”叶哲源捧起Rainco的脸,温柔地注视着他。
Rainco双手覆住两颊叶哲源的手,笑着点点头:“好~”
“小雨同学,你哭了吗?”叶哲源擦拭掉Rainco眼角的水痕,眉头轻蹙。
Rainco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叶哲源,我很爱你。”
听上去莫名其妙,但他知道他是因为爱他才说这样的话。
“好好好,我知道,我也很爱你!你看我们的名字,叶子和雨,有了你,我才拥有了新的生命!”
又是几颗泪珠从Rainco眼中跌落,破碎在叶哲源指间;似是情动,似是动容,不知不觉,叶哲源眼中也流出两行清泪:“Rainco,我们去挪威,我们去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