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什么事瞒着她。
“娘娘,您慢着点。”画眉扶着张翩然去御花园赏花。
柔妃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这位近日来风头正劲的贵妃娘娘,很有兴致,还让小太监过去捉蝴蝶给她看,“你们动手的时候可轻这些,蝴蝶最是娇贵了,若是翅膀扯坏了,便活不长久。”
画眉吹捧着,道,“贵妃娘娘,还是行家呢!”
张翩然被逗的开心,微微摸着小腹,“若不是本贵妃身子不便,哪里还用得着你们。都不白忙活,谁抓的最好看,本贵妃重重有赏!”
赏头,很有些来头,便是皇帝新赐的一把洒金折扇。
柔妃可没心情,看他们在这里为了哄贵妃开心,而到处傻子似的扑蝴蝶,正打算要走。
“娘娘的东西,是最好的。”画眉跃跃欲试,道,“奴婢也想要。”
张翩然看着她,两人对视一眼,像是藏着什么秘密,别有所指的说,“你想要这洒金折扇,不过是张口撒个脚就是了,还费这劲作甚。”
“娘娘!”画眉面上羞红,笑,“您惯会拿奴婢做乐子!”
张翩然淡笑不语,她的眼神像是在说,没事,她懂的。
柔妃听着奇怪,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浮了上来。
这宫女,先前在选秀之日上虽是见过,却没给人什么好印象。听两人一席话,柔妃只觉得这是一个恃宠而骄,没规矩的。
打今日再一看,画眉的衣裳首饰,的确比寻常宫女精致些?
被这些衣裳首饰一衬,这画眉的三分姿色显出了五分。
柔妃的眼神有些冷下来。
……
此番柔妃回去后:,自会对画眉生了疑。张翩然也不怕她查出些什么,画眉是霍洗忧安排进宫的人,以那宦官的性子,定然是把画眉的来历抹了干净。
如今,在柔妃眼里画眉只是她张翩然用了固宠,献给皇帝的一个棋子。
偏偏就是这一枚普通的棋子,让皇帝日日来万安宫用膳食,冷落柔妃多日,独守空房。
“陛下,柔妃娘娘身子不适。”
霍洗忧从外头进来,将话禀告给皇帝。这样浅显的争宠手段,张翩然都有点看不下去,但她还是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惊讶,道,“这宫里,近来风水真不好,先是静贵人抱恙,如今又轮着柔妃了。”
皇帝对太子殿下鬼魂一事,本来就心生不喜,摔了筷子,“一天到晚,还有完没完了。”
画眉立马吓的跪在地上,“都是奴婢手脚粗笨,伺候不好陛下。”
霍洗忧瞥一眼张翩然,见她神色淡然全不受眼前二人说些黏腻情话所影响,真是把本贵妃很贤惠,大度几字,贴在脸上,他这才道,“陛下,柔妃娘娘恐是真有些什么不妥,要是被耽误了病情,怕是也会让您关怀。”
“妾,前几日,还听着柔妃娘娘中气十足的呵斥贤嫔娘娘。”画眉低声说。
张翩然却出声打断,“不可议论柔妃。”
皇帝却想听,问,“她说了些什么?”
画眉小心翼翼的,道,“两位娘娘绊起了嘴,贤嫔娘娘就提起陛下吃厌了柔妃娘娘宫里的菜……”
皇帝他是有柔妃和贵妃这两位美妾,可再好的容貌,再温柔周到,也比不上偷偷摸摸来的刺激。本以为,金屋藏娇,外人都是不知情,可哪成想,成了后宫嫔妃吵嘴的谈资了!
那这气,先前柔妃所做的太子殿下鬼混一事,那是愈演愈烈。
“朕看柔妃真是不成样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张翩然也不在乎皇帝吃到一半,就走人了,摆摆手,让画眉先下去。
霍洗忧在一旁却没有走,低眉顺眼,倒像是要先向她服软似的,蔫巴巴,道,“娘娘,不搭理奴才,可是生奴才的气了?”
她只说,“在我这万安宫,帮衬着柔妃说话的,霍公公也算是头一份了。”
霍洗忧与她眼神接触,表情都忍不住委屈,抿着唇,“娘娘,推了个新人给陛下,把这事连奴才也给瞒了。可不是,把奴才当个外人了。”
“什么新人,外人?”张翩然听了一阵头疼,“画眉她是谁的人,你霍公公可是再清楚不过。若不是,艘举荐了她,你还想让她做一辈子见不得人的影子么?”
掌心贴上她的唇,“娘娘……”
张翩然感受到传来的温度,她浑身都止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朗朗乾坤,他做出这样的事,让她语气克制不住的怒,“霍洗忧,你放肆!”
他的气息很热,灼在张翩然的侧脸,凑的近才说着那一句。
“娘娘,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