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小白啊,在下听高姑娘方才惊叫了一声有些担心,方才确实是唐突了。”
“呼…”还好有白凤。
然而下一秒,门帘还是被掀开了,白凤焦急着神色,“你怎么了?”
我都从他身后看见露出来的阿良的衣袍了。
收回刚才夸赞的话,这家伙…
就是猪队友!
情急之下,我痛叫一声,整个人扑到了床铺上,“疼,我脚疼,肯定是受伤了…”
趁着这个姿势,一把抓住了枕头下的东西,硬硬的,是长条状,上面刻了什么。
白凤发现地上淌水的铜壶和我脚上的湿痕后忙把我扶起,“是滚水,必须赶快去雪地里!”
天呐!这混蛋,这个姿势,我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东西拿走!难道要我当着阿良的面把那物件塞进怀中吗?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即将到手的东西。
阿良的面色古怪非常,看着我欲言又止,“高姑娘…”
他该不会已经猜出我要偷东西的事了吧?为了防止他说什么,我先发制人。
“你的水壶怎么摆的?里面的水全都撒我身上了!哎呦,烫死了,这下惨了…”
这是江月楼姑娘的常用招数,我见的多,所以用起来也快。
只是他的神色更加古怪了。
“你确定…感到很烫?”
“啊?”
我和白凤都愣了一下,彼此对视一眼,他探手摸了摸地面上的水,“凉的…”
阿良失笑,“那是还未烧的雪水,想来高姑娘是因为过凉而产生了烫的错觉吧。”
呃…
丢人丢大发了。
我现在只想赶紧走人。
但衣服又湿了,出去一定会被寒风冻成冰坨子,阿良摇摇头,“若姑娘不介意,在下的随从那里还有几套干衣服,虽不是难民装束,但在这里无人会在意这些。”
我闷声不坑的去换衣服了,顺带的,还帮白凤在箱子里翻了一套。
毕竟,太丢人了,不想说话。
换衣服的地方也是个帐篷,这回是随从的地方,一看就不像能藏什么机密的样子,而且那随从可比阿良识趣多了,不会在外面一直喊冷。
一把将衣服扔向白凤,本意是盖他脸的,可惜被他扬手接住了。
我越看他越来气。
“都怪你!”
他停下检查衣服的动作,抬眉看了一眼,“我怎么?”
因为外面有人,我只能压低了声音,“要不是你闯进来,我早就把东西拿到手了!”
“什么东西?”
这家伙真笨,翻个白眼给他。
我用手拢在嘴巴贴近了,“当然是关于阿良的秘密,你不会以为好不容易进了他住的帐篷我会白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吧?”
白凤不适的和我拉开距离,眉头皱起,“他帮我们,你反而去翻人家的东西?”
瞧瞧这一副正直的样子,我恨不能锤醒他。
“当然了,你当我们是做什么的?是探子是杀手是暗卫,以后这种事多着呢,收起你那点无用的良心,在脑袋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被我说没动静了,耷拉着脑袋,好一会闷道,“那你翻出什么了?”
“一句看不懂的话,还有一根信笺。”
白凤将信将疑的看着,“这能代表什么?”
我摇了摇头,“之前那柄剑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看出什么?他那不是想救你吗…等等…”
他随着我的话仔细回忆情况,忽然眼睛睁大,“角度…如果想救你,以他的位置,不必从那样的角度出手!所以,他原本想杀的就是你?!”
“哼,还不算太笨。”
“可这是为什么…他明明还救了我们…”
“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得意洋洋的说着,那双大眼睛便发了光似的盯住我,虽然没说话,可神光里都是催促继续说的意思。
顿了顿,“…我也不懂。”
白凤脸上出现了“你逗我?”的表情,我没什么好气,“要是懂的话,也就用不着在这了,早回去复命了。”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皱眉,“如果是这样,那就要再去他帐中探查一次了,若是他不离开…”
“用不着那么麻烦。”
笑了一下,“我用摸的,把信笺上的字迹摸出来了。”
“写的什么?”
“七月初七,舞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