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坐在凳子上等着施粥结束,闲下时也会同摊子上的小二聊聊天,
“这位夫人看起来真是心善,连施粥都是亲自上手。”姜锦小口喝着茶,
“我们刺史夫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心善,别说每月施粥三次,过冬的时候还会发放炭火给穷苦人家,刺史也是个好官,修路修桥只要对百姓有益的都会做。”小二说起刺史的善事就滔滔不绝,
“我同夫君都是外乡人,住旅店时还少收了一些钱,这也是刺史颁布的?”闻言姜锦眼神一变指尖微微接住了茶盏,
“当然了,刺史是说外乡人来到樾州不容易,我们能帮一点是一点,每月商铺都会有官衙拨款不会让商铺们吃亏。”
小二一聊起刺史就十分感激,“要是天下都是像刺史这般的好官就好了。”小二感叹道,
“夫人,那边的粥棚好像散了!”姜锦拍了拍衣裙上前拦住了刺史夫人上轿的步伐,
“夫人留步!”姜锦微微行礼,“民妇有一件事不明,还望夫人能够解答一二。”
“我瞧你在那边坐了许久,想来确实遇到了麻烦事,你说说看若是我能解答的定知无不言。”
刺史夫人虽被人围在中间,但姜锦可以确定那熟悉的味道就是从这位刺史夫人身上飘出来的,
“夫人心善在此施粥,民妇想问的是若是民妇也想行这善事,可有什么要求?”姜锦声音柔柔的让人闻言就很舒心,
“若是你有此心可去官府报备,由官府查验后自可在此施粥。”夫人微微笑着被人扶上了马车,
待到浩浩荡荡人离去时,姜锦才把目光收了回来,“走吧,我们去衣坊看看。”
“夫人可是看出些什么?”周从有些不解地看着姜锦,
“去了衣坊就知道了。”姜锦进了樾州衣坊在掌柜看见她手上戒指时一愣,
“二位想看些什么?”掌柜挥挥手让小二退下,
“刚才看见刺史夫人在施粥,不知夫人身上的料子可有?”姜锦用眼神扫了一圈周围成衣的布料,
“有的,有的,这边请。”掌柜将二人带到四百文钱一匹的布料旁,“这边是咱们刺史夫人身上穿的衣服的料子。”
“四百文?”周从有些诧异,“是的,咱们夫人一向节俭,从不用奢华的料子这些也都是寻常百姓身上穿的。”
“那就帮我做件同夫人身上一样料子的衣裳吧。”姜锦拿出一贯钱放在桌上,若是不够我拿到成衣之后再补,
“够的够的,娘子请随我来,我来帮您量体裁衣。”掌柜迎着姜锦去了里间,
“属下,参见娘子!”掌柜给姜锦行了个礼,
“樾州可有什么异常,樾州刺史当真如外头传言那样勤政爱民?”
“并无任何异常,刺史确实很是节俭对百姓也很好。”掌柜拿出长尺细细给姜锦量着尺寸,
“那樾州司马呢?”姜锦很快怀疑上这个事情中另外一个人,
“司马也很好,事事以刺史为主,樾州的官员真算得上清廉了。”
“京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殿下用计让翟娘子入京了,娘子万事要小心,这是殿下给您的信。”掌柜从匣子中拿出一份信递给姜锦,
“好,对了将这个手帕封起来送回京中,记住一定要快马加鞭,味道散了可就不好查了!”
姜锦将随身的手帕递给掌柜,“我怀疑卫疏对我下药,将此物送回京后,暂时切断同京师的联系,卫疏怀疑我或许会来查衣坊,还有我要一份樾州近三年来发生的大事,无论好坏越详细就好。”
“好的,娘子。”掌柜小心接过手帕,帮姜锦量完尺寸后才掀开了帘子,
“夫人,我们还要买什么吗?”周从手上提满了绸缎和首饰,姜锦穿梭在香料店中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刺史夫人身上东西基本上都买齐了,可唯独他身上的香很熟悉,但就是在城中没有发现。”姜锦垂头丧气地出了店,
“夫人,天色不早了,要是今日寻不到就先回去吧。”周从劝着姜锦,
“也只能如此了。”姜锦同周从回到住店就看见周嘹在门口张望着,
“接一下,东西太多了!”周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周嘹,
“郎君已经在楼上等着你们了。”周嘹看了眼姜锦,
“知道了。”姜锦刚踏进房间就看见卫疏喝着茶翻着书,“去了这么长时间,可有不错的发现。”
“当然了。”姜锦用眼神示意周从将东西放到桌上,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卫疏看了眼姜锦后细细看着桌上的物品,“不过都是寻常的东西,有何用处?”
“这些东西都是刺史夫人身上穿戴的,那布料和寻常百姓穿的并无二处,这发钗不过只是鎏银,耳环也只是陈年的旧物,按照百姓的说法,刺史和刺史夫人确实很是清廉。”姜锦拿起物品一一给卫疏解释着,
“装相谁不会,你若只是知道这些便可断定刺史并贪污之迹是否太武断了。”卫疏随意扫了眼桌上的物品后盯着姜锦问道,
“或许是有些武断,不过剩下的查证难道不是卫将军的事情吗?”姜锦拍了拍手掌,“我在此预祝将军早日勘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