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暄松开了她,那女子没有忘记娄暄冰冷的眼神止不住的发颤,移到一边抓着姜锦的裙摆,“卫夫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放过我!”
姜锦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嗤笑道:“你和你哥哥做的孽还少吗,九方城多少女子因你的妒忌之心因你哥哥好色之心枉死,我说过让你好自为之!”
娄暄抬手一把锋利的匕首被雪芽放在她的掌心,“你要么割了你自己的舌头要么自尽。”
“公主殿下饶命啊!”原本跪在一旁的妇人想要扑到娄暄面前求饶却被黑衣人死死拦住,
“本宫的时间不是给你们浪费的。”娄暄不耐烦地把匕首扔到了王家娘子面前,
“要么死要么残,你自己选一个!”娄暄不耐烦地催促着,王家娘子眼中闪过阴狠之色下一秒直接拿着匕首朝着娄暄刺去,
“殿下!”娄暄反应及时直接用腰间的匕首了解了她,“公主殿下,您没有事情吧!”姜锦焦急地看着娄暄生怕她受了伤,
“卫夫人不必担忧,本宫没事。”娄暄看着倒在地上瞪着眼睛的王娘子开怀大笑,
“你们王家出了个刚烈的人,还真是不愧对王刺史的教导啊!”娄暄蹲下身抽出了王娘子手中的匕首,
“刺杀公主罪加一等,你们王家还有翻身之日吗?”娄暄看着那些愤恨郎君的眼睛说道:“不必这般看着我,成王败寇而已等哪日我输了你们也可如此,不过想来你此生应当是没有机会看到了。”娄暄在黑夜中的声音更显得冷漠无情,
“好了,戏也看过了总需要给常都尉卫将军一点点发挥的余地,否则这面上多不好看啊!”娄暄坐上了雪芽准备好的安车,
“别说,这王家的安车还真是不错,哪怕本宫出行也用不上如此华丽的安车。”娄暄放下了帘子随着两架马的离开,刺史府面前又陷入了安静,
“把王家众人关进牢房等候发落。”常逸先卫疏一步发布了命令,姜锦也拽着卫疏的衣袖不让他反驳,
“王刺史搜刮民财渎职贪污,这些事情算下来也要夷三族,陛下也不会真的诛他们九族的。”
姜锦明白了娄暄的计划但也没有办法阻止,“那就查查那些突然出现的弓弩,如果大批量出现未必不会没有痕迹。”
“你觉得殿下会放着这么大的把柄让你去抓吗?”姜锦无奈地耸了耸肩,“你若愿意无功而返那就去查。”
“我知道这个手段确实不太光明,但若王珏松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人,别说是我就算是百姓也不允许,他搜刮那么多民财要么打点两党要么进贡陛下,哪怕从指缝中露出一点也够百姓一年生活。”姜锦拉着卫疏退到了一旁,看着常逸井然有序的安排着王家人的事宜,
“谋反可是重罪,要是陛下动怒可不只是三族,五族的事情。”卫疏眉头紧皱十分担心的看着姜锦,
“这难道不就是陛下想要的吗,有如此正当的理由可以拔除世家的势力,陛下明日定然开心。”姜锦拍了拍卫疏的肩膀,
“我知道你是怕连累无辜的人,但是世家没有无辜的人,除非暗地里投靠陛下否则他们都是世家的拥护者,我们只是为底层的百姓谋求一条出路用的手段是脏了些但世家的肮脏只会更甚。”姜锦也有些无奈的叹着气,
“姜锦,你难道不觉得很可怕吗?”卫疏盯着姜锦的眼睛不想漏掉她一丝的表情,
“这难道不是在揣测圣意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姜锦一句话好像拨开了挡在卫疏面前的迷雾,
“也对陛下想做的事情你我猜得出,昭阳公主殿下自然也猜得出。”卫疏知道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只是陛下的棋子而已,
“是我迷住了。”卫疏舒了口气,“朝堂党争多如牛毛陷害诬告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都没有昭阳公主这么大胆而已。”
“对于世家毒瘤总是要狠一些的。”姜锦看了眼在黑夜里透着光明的刺史府说道:“我们要不要再好好查查刺史府?”
“你有什么怀疑的地方?”卫疏站在姜锦身边看着她蹙起的眉目,
“我想知道王珏松到底给京师多少供奉,陛下那里没办法探查,但是二党那总是要知道的,就是怕他把账本毁了。”
“不会,他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我让周从带人搜查他的别院,你我带人搜查刺史府。”
姜锦点了点头,点了几个羽林军进了刺史府,卫疏则带着剩下的羽林军朝着姜锦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色里两人都紧锣密鼓的搜查着,生怕漏掉了一点线索,为此姜锦还特地给娄暄递了消息,让她也派些人去搜查,可惜整整三个时辰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