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夫人口无遮拦请陛下恕罪!”卫疏将姜锦拉到了身后,“陛下,臣……”
“卫疏,朕让你成亲不是让你为她来忤逆朕的!”文德帝冷哼一声,“你倒是怜惜她,一个大逆不道的人朕直接赐你们和离!”
“臣一生只有姜锦一人求陛下成全!”卫疏朝着文德帝不断磕头,
“姜锦,若朕允你入朝的条件是和离你愿意吗?”文德帝脸上看不出任何玩笑之意,
“陛下,卫将军妻子的人选还有比民女更好的选择吗?”
姜锦冷静地看着文德帝,“京中盛传卫将军爱我入骨,太子和三皇子这才没有往卫疏后院塞人,若是妾身离开那明日后院就会多出许多不能拒绝的美人吧?”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姜锦朕就要你选择一个!”文德帝脸色阴暗不定,众人心中不断打鼓就连娄暄也不敢出声,
“陛下是天子,民女同陛下的选择一样!”姜锦挺直的脊背没有因为文德帝的话有丝毫弯曲,
“好一个天子,果然像你父亲一样伶牙俐齿!”文德帝收了气势挥了挥袖子,“卫疏还不把朕的砚台拿上来。”
“是。”卫疏松了口气,把地上碎了的砚台呈了上去,
“朕给你一个机会,明日早朝你若能说服那些顽固老臣朕就允你上朝的机会。”
众人神色各异,不明白为何文德帝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但只能文臣不能做武官。”
“民女叩谢陛下圣恩!”姜锦赶忙磕头谢恩倒也感受不到掌心的血痕的痛意了,
“好了,昭阳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姜锦用余光看了眼娄暄但并无他法只得跟着卫疏离开了紫宸殿,
“卫夫人,预祝您一切顺利。”常逸越过姜锦时低声说了句随后便毫无留恋的朝着宫门口走去,
“我们回府吧。”卫疏脸色不好但碍于在宫中不好发作只得带着姜锦上了安车,
“姜锦,你真的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今日陛下完全可以杀了你或者直接。”
“直接派人暗杀我?”姜锦接过了话头,“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哪怕只有一分我也要争取,这已是我目前能获得的最大的功劳,若是不拼一把,往后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姜锦神色从容好像刚才在紫宸殿拼死一搏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你今日若是真的触怒陛下我和昭阳公主不一定能保下你。”卫疏回想起刚才紫宸殿的一幕还不由地后怕,
“放心,陛下不会杀我的,一来我是你的妻子,京中盛传你爱我至深,你若变成鳏夫虽可以抵挡一阵但若过多推辞也不美,二来我再如何也是真的杀了王珏松这功还是有的,三来陛下或许并不是不愿意女子入朝。”姜锦卖了个关子等到安车停下看到卫府的牌匾时才惊觉自己真的回京了,
“娘子!”阿北飞奔到车边小心扶下了姜锦,“娘子,听说您受伤了,奴婢可担心死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姜锦拍了拍阿北的手转头对着卫疏说道:“将军,不如我们书房一叙?”
卫疏点点头吩咐周从,“你去让人做些玉露团和酥樱桃送进书房。”
阿北有些惊讶地看着卫疏,朝着姜锦投去疑惑的目光,“阿北,你且去卧房晚上我再同你说。”
“是,娘子。”阿北抱着姜锦的包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走吧。”卫疏牵住了姜锦的手,走在了去往书房的路上,
“卫府很大想来当初我们走的匆忙,你也没有好好逛过,等明日下朝我陪你好好逛逛。”卫疏拿出一个令牌放到了姜锦手心,
“这是?”姜锦摸着掌心令牌上繁复的花纹有些奇怪地问着,
“这是我在统领京中暗卫的令牌,有什么事情就拿着令牌去逍遥楼找掌柜,记住一定不要逞能,现在京师有不少人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以后出门记得带上侍卫。”卫疏生怕姜锦再逞强伤到自己,
“放心我会注意的。”两人说说笑笑到了书房,关上房门姜锦把一封信放到了卫疏手中,
“你不奇怪吗,当初你一直对我有防备处处质疑我,那你觉得卫夫人这么重要的位置陛下一点都没有调查过吗,还是真的过于信任姜家了?”
“什么意思?”卫疏展开信件一目十行,
“我让人调查了赐婚之前姜府可曾有过可疑之人,但除了你的人其余一无所获,后来我又派人去了庄子上也没有人来调查过,不过也有可能是陛下过于隐蔽,所以我又从另一个方面下手。”姜锦又拿出了一封信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