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娘,我可以包下你然后给你在平康坊找个院子调养。”姜锦有些慌乱的抓住霄娘的手却被她缓缓躲开,
“小月亮我在等一个人,一个不会回来了的人。”霄娘气若游丝但提起那个人时眼睛却迸发出强大的生机,
“你说你要找谁,我替你找来!”姜锦有些焦急地看着霄娘,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世家贵子她都愿意去试一试,
“寇郎,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回不来了。”霄娘的一滴泪沿着眼角滴落,“小月亮,走吧别再来了。”
霄娘咳嗽了几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姜锦,无奈之下姜锦只得出门找到鸨母,
“这是一块金饼,我要知道寇郎和霄娘的所有事情。”姜锦把一块金饼塞进了老鸨的手中却见她摇摇头,
“娘子可以在我屋子里稍坐片刻,我可以免费给你讲讲,梅娘你带娘子去我屋子。”一个清秀的女子笑着引姜锦上了三楼,
“娘子您不必害怕,鸨母虽然看着凶神恶煞,但她人还是很好的,若是其他人敲门娘子千万不用开门,虽然这楼里安生但也有醉酒的客人,万一冲撞了娘子就不好了。”梅娘盈盈一拜随后关上了房门,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门外传来了的鸨母的声音,“娘子是我,可以开门。”
姜锦起身开了门鸨母脸上露出了一丝倦意,“想来娘子和霄娘相熟但后面没了联系吧?”
“幼时见过几次,后来家里管的严便淡了些。”鸨母看着姜锦面前未动的茶盏笑出了声,“霄娘教过你在外不要乱喝茶水特别是平康坊吧?”
“讲过一点点。”姜锦给鸨母倒了杯茶,“您先喝些水吧。”
“你倒是和其他娘子不一样。”鸨母看着姜锦脸上没有丝毫的嫌恶,
“没什么不一样的,女子在这世上都是艰难些的,所以有些人想要转移自己的痛苦到她人身上而已。”姜锦无奈摇摇头,
“霄娘在一次宴会遇见了寇郎君,原先也只是普通利益关系,在平康坊里的有几个敢动真心的,不过都是虚与委蛇罢了。”
姜锦赞同点点头,“霄娘说过男子所说的话听三分信零分,若是女子上心了那么就会成为弃子。”
“可惜人非顽石,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鸨母无奈地摇摇头,
“可是那个寇郎君负了霄娘?”姜锦听过不少薄情郎君负心汉的事情,想起刚才霄娘的样子也有了几分猜想,
“非也,寇郎君他虽是商人但也算真心,一连两年都包下了霄娘,当时我们一度以为霄娘幸运能够脱离苦海,可惜一次平常的离别后寇郎君再无音讯。”鸨母脸上带着几分惋惜,
“那时我们都以为是寇郎君变了心,霄娘不死心地也去求人找过可惜都了无音讯,时间久了也就慢慢释怀了,反正这种事情在平康坊里也算常见。”鸨母饮了口茶水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只是有些事情过于巧合,有一日霄娘看见赠予寇郎君的玉佩挂在了一个陌生郎君身上,霄娘有些生气便走过去问那人可否知道寇郎君的下落。”鸨母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她还是没放下,当时想着若是眼见为实那也就算了,那个郎君说这是他捡的,然后顾不得其他直接离开了这里。”鸨母起身打开了窗看着外头的月亮,
“娘子,像我们这种人只能看见晚上的月亮,白天的太阳的阳光会把我们融化的。”
鸨母倚在了窗户上小声说道:“后来百般周折下查到了那人是个倒斗的,用了些手段才知道那玉佩是在贝州城外一处墓里的,听说是个商人与贝州官员发生了冲突不幸坠入山崖。”
鸨母关上了窗户,“不过就是钱财惹的祸,但当时寇郎君是真心要娶霄娘的,因为从那个墓里还发现寇郎君亲自写的婚书。”鸨母苦笑着看着姜锦她知道面前之人身份不凡,
“娘子,如今还想去滩这一趟浑水吗?”鸨母盯着姜锦的表情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一丝退缩,
“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调查,如果情况属实我会有安排的。”姜锦起身看着鸨母,“多谢您告诉我这些。”
“娘子,金尊玉贵何必为了我们打破您平静的生活?”鸨母是否不解一个穿着华丽百般娇养的娘子,为何要选择对上贪官污吏,
“金尊玉贵那也是建立在大晏安康的基础上,蛀虫不除哪里能安心,我也只是在帮自己而已,再说了天下女子不都一样无非就是好笼子和破笼子的区别。”
姜锦重新戴起帷帽看着鸨母,“外面已经宵禁,我要一间上房,我可以再给您一块金饼务必要让霄娘活着。”
“不必今日所有的开支就当我请娘子的了。”鸨母亲自带着姜锦来到了末尾的房间,“这里安静不会被人打扰,但也不要随便开门,不是每个客人都是有理之人。”
“多谢您提醒。”姜锦关上了房门插上了插销打开了窗户,“乙一。”
下一秒乙一出现在房内,“让人去查查贝州城外寇郎君的墓,还有贝州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有查一查最近可有人接触过霄娘和鸨母。”
“娘子,是怀疑这是个局?”乙一停顿了的一下看着姜锦,
“多查查安心些,如今我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总是要小心些。”姜锦坐在榻上看着乙一,“桑州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锡矿的事情已经被都督上报给朝廷了,想来奏折不日就可以到京师。”姜锦闻言点点头,“水太浑就不适合再捕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