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暄离开了衣坊独自往宫中走去,京师很大她忙碌之下这些年都没有好好逛过,不过以后大晏在她手里想什么时候逛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殿下。”雪芽在宫门口看见戴着帷帽的娄暄松了口气,“殿下,贵妃娘娘突然派人过来了说是请殿下过去一叙。”
“推了,就说我近日备婚太累了。”娄暄不想再和贵妃周旋,每次受累不说总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可是那婢女一直不肯走,好歹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婢,奴婢们也不能出手把她丢到掖庭吧。”雪芽有些左右为难娄暄揉了揉太阳穴,
“罢了本宫就去瞧瞧她到底还有什么幺蛾子。”娄暄领着雪芽去到了淑静殿里方贵妃戴着凤冠正悠然自得地吃着荔枝,
“娘娘,昭阳公主到了。”方贵妃睁开了眼睛挥了挥手,“赶紧让公主进来。”
娄暄一进殿就看见了殿中那一盆荔枝和厚厚地冰块,
“儿臣拜见贵妃娘娘。”方贵妃自然想让娄暄多蹲一会儿但碍于陛下只得快快让她起来了,
“好了起来吧,公主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就不要时不时跑到宫外面去了也不怕出什么事情。”方贵妃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地看着娄暄,
“大晏在父皇的治理下蒸蒸日上,想来京师也是朗朗乾坤,贵妃娘娘所担心的事情应当不会发生。”娄暄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坐了下来,
“你的驸马虽然出身不好,但好歹是朝中官员想来公主也没什么不满意的。”方贵妃阴阳怪气地语气让娄暄更加厌烦,
“贵妃娘娘今日召我前来到底是有什么要事?”娄暄不想再和方贵妃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着,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本宫许久不见你了,还真有点想念公主了,这不尚功局送来了公主的婚冠要不就一起带回去吧。”雪芽捧着轻飘飘的凤冠在心中不断咒骂,
“殿下!”刚回到徽乐宫雪芽就把发冠放在了桌上,“奴婢感觉这冠的重量不太对劲。”
“那就掀开看一看。”娄暄毫不在意地扫了眼被掀开地发冠,那发冠看着是大不过只是金片雕刻而已,上头都没有什么值钱的珍珠宝石,
“殿下要是真的戴着这冠出嫁,那不被人笑死更重要的是皇家也会被人耻笑。”雪芽赶忙盖上了发冠生怕娄暄看了生气,
“去把冠送到尚功局,告诉她们若是给本宫婚冠做成这个样子,本宫不介意让她们都去掖庭好好学学规矩又或者掖庭才是她们想去的地方!”娄暄挥了挥手雪芽忙不迭地去给尚功局传信,
云雾给娄暄奉了一盏茶,清新的茶香驱散娄暄心中几分郁气,“殿下,这宫里谁不知道这尚功局和疏静殿是一条舌头,不然给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殿下的婚冠做成那个样子。”
“不过是贵妃想看我闹起来而已,这种小伎俩她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娄暄有时都疲于应付方贵妃,说她恶毒也谈不上但也同善良沾不上边,
“云雾,去把父皇给我的嫁妆理一理,我现在担心有人在我的嫁妆上动手脚。”云雾心头一惊赶忙躬身行礼告退,
“殿下是怕贵妃娘娘出昏招?”松萝替娄暄捏着肩膀,
“我是怕有人借着贵妃的昏招下手,毕竟这个后宫里多的是藏在暗处的毒蛇。”娄暄看着婚期临近越发不敢掉以轻心,
“要是有人把手伸向了常都尉呢?”松萝对于常逸倒是多了几分害怕,
“要是他连这个算计都经不住,那就没有必要当我的驸马了。”娄暄现在才不会给常逸助力,况且她不觉得常逸会着了那些人的道,
“好了,本宫有些累了。”娄暄进了内室点燃了一支蜡烛看着冷冰冰的房子笑了起来,她血脉相连的弟弟还不如父皇对自己上心,
“阿祚啊,姐姐给过你机会了,可惜啊你一次都没有抓住。”娄暄打开了抽屉看着里面的木雕,
“阿祚,从前是姐姐一直保护你,现在姐姐要放手了,不知道你和你的太子妃能不能独当一面啊,不过想来也是不能的否则久居东宫的陈良媛怎么会没了孩子。”
娄暄拿起木雕放在了香炉里好像看到了幼时的娄祚,那时他脸白白嫩嫩地,一抓就是一个小红印,那时他会跟在自己后头时时刻刻地叫着姐姐,那时候他说以后长大了要保家卫国让姐姐一生畅意,
“小阿祚,再见了。”娄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对着香炉灿烂笑着,“太子殿下,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