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像往常一样每三天去后山喂一次灵兽,刷完腰牌推开栅栏进入后山,远远望去就有几颗树被烧得黑黢黢的。
她御剑飞行到案发现场,现场看起来确实是一种邪修被戏耍,然后气急败坏放个小火警告一下的感觉。
折断一根树枝带走,直接飞到月膳堂的二楼。
“白主厨,帮我签个字呗。”沈霖砰一下推开门,掏出推荐信拍在白胡子桌面上。
“什么东西?”白胡子拿起扫了一遍皱起了眉毛。
“你去做弟子了,灵清药怎么办?”
“我每天把40瓶药做完再去上课,如果有其他情况也会提前准备好,您放心。”
沈霖这头话还没说完白胡子已经把签名和章都搞好了。
“反正也是走个流程,你现在在苏长老那的面子可比我大。”
“我哪敢啊,白主厨,您可别打趣我了。”沈霖表面上一脸惶恐的样子。
“行了,去吧,不管你在干什么,切记不要耽搁灵清药的定量产出。不然的话,让宗主察觉到不对劲儿,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拿项上人头做保证,绝不会主动打破水面的平静。”沈霖伸手三根手指发誓,呲着个大白牙,拿了推荐信就跑。
举着一根烧成炭的树枝来到竹院外,还差最后一个人的审批,顺便给苏长老禀报火烧后山事件。
就在她拿着树枝在门口表演徘徊踟蹰,不敢敲门进的时候,苏长老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哪位?有事就进来吧,我在。”
沈霖稍微迟疑了一下推门而入。
“苏长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刚刚我去后山喂灵兽的时候,发现几棵树有被烧毁的痕迹。”
她把用树枝往前送了送,“您请看,这就是那烧过的树枝。”
苏长老隔着一块儿手帕捏走树枝,仔细感受上面的灵力。
“火灵力?看来那邪修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苏长老微微陷入沉思,又看了一眼沈霖,“下次不该看的别看,明白了吗?”
“好好好,下次不敢了,不敢了。”沈霖把头低下,连忙点头。
“苏长老,我今天来是还有一件事。”沈霖擦了擦抹黑的手,把推荐信放在桌上。
“这是我之前求王管事帮我写的推荐信,您也知道,我进月华宗的目的还是想学好本事亲手为家人报仇雪恨,您看?”
苏长老把树枝又还给沈霖,抖了抖手上的灰,拿起推荐信,看清楚上面确实有王管事和白胡子的签字章,又注意到旁边沈霖的狗爬字,露出一副非常嫌弃的表情。
“你跟着今年的新人们一起上课吧,你这字还是如此拿不出手,从最基础的开始学。”
“遵命,已经跟王管事和白主厨都说好了,因为灵清药的制作还离不开我,所以我是半个弟子,半个杂役,等干完活再去学习。”
“行,刚好,你去体验一下弟子们的课程是否合适,再回来给我汇报情况,顺便看看弟子中有没有可疑的人。”
“您是怀疑那邪修混在了弟子里?”沈霖小心翼翼凑近苏长老问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交给我,您放心。”沈霖拍拍胸脯,自己的能力苏长老是看在眼里的,请相信她一定能帮他“排忧解难”。
苏长老在推荐信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盖上自己的章。
“你拿着这个去王管事那领弟子腰牌和校服吧。”
“多谢苏长老成全。”
沈霖来到月勤堂门前,内心有点忐忑。
这几年和王管事的关系很不错,当然这是沈霖单方面努力多年的结果。
王管事已经把沈霖当做副手对待,越用越顺手,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去找白胡子要人。
毕竟沈霖已经在月膳堂干了快二十年的活,轮岗的时间早就过了,可惜白胡子不放人,非说离得近方便做灵清药。
俩老朋友经常为了这事情斗嘴,沈霖没办法,只好都跑勤快些,这么多年倒是把她御剑飞行的技术练得又快又稳。
谁让她这么招人喜欢,做事又勤快又机灵呢,姐魅力太大,没办法,扶额苦恼。
沈霖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打开门走进去,王管事果然在苦恼地打着算盘,嘴里直念叨:“这个月的费用又超了。”
抬头看来人是沈霖,满脸痛苦的表情,“沈霖快来,快来核对一遍,有几个数据对不上,我真是头疼死了。我先做个眼保健操,真的要瞎。”
眼保健操是沈霖前几年教给王管事的,用眼过度,就算是修仙者也会瞎的好吗?
她捡起躺在椅子上的几个账本翻开,掏出算盘。
“王姐,我来是来领弟子腰牌和校服的,已经得到白主厨和苏长老的允许。”
沈霖停下手,转了转眼珠子,王管事正闭起双眼靠在椅背上按着睛明穴。
“嗯?我之前给你的建议你不喜欢?”
宗门里合她脾性的女管事很少,还想着以后沈霖升上来帮她做事,好不容易白胡子那边舍得松口,结果沈霖这家伙还是想半路跑去做弟子。
“这几十年终于是把学费攒够了,思来想去,我还是想自己亲手报仇。王管事,我已经做好决定,请您批准。”她搁下手里的活,倔强地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沈霖若有所思地开口:“除此之外,苏长老也交代了其他任务,让我能够混到弟子中,名义上更名正言顺罢了。”
听到这句话,王管事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