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给整吐了。
一边吐还一边可惜了我的猪血,这是多么美味的食物,就这么浪费了。
“呕——!”算了算了,浪费就浪费吧,真是血腥啊。
“妻主!”程清安坐在树杈上喊我,我连忙跑过去把人接下来,心有余悸地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妻主,你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走,带你杀猪去。”我拉着他走回去,猪已经死透了,估摸着有两百来斤,全身鬃毛,看上去可怕又可爱。
师公大喜,捡了砍断的两只猪蹄催我们赶紧想办法把猪抬回家。四个人一商量,两个男人就回家拿了两副扁担来,把四只猪蹄一捆,四脚朝天把死猪抬了回去。
累是真累,但过年有肉吃了,激动得师公一边给猪剃毛一边哭,哭着哭着又笑,好像发了疯。
原本的分配方案是一家一半,但看师公欣喜若狂的样子,程清安悄悄跟我说,要不多给师父家一点,她一家五口,过得太不容易了。
我表示同意。
最后师父家拿走了半只猪外加十斤肉。我和程清安看着缺了小半个背的半只猪陷入沉思。
要腌这么多的肉,盐都要不少,买不起。我们俩一合计,把猪分了,拿出一小半出摊卖了换钱。
半只野猪最后真落在手里的只剩五六十斤,不过对于我们这种穷人也足够了,程清安甚至觉得这些肉能吃二三十年。
我觉得腌猪肉保质期应该没这么长,对此没敢发表任何意见。
当天晚上我剁了一只前脚爪给程清安做了一锅黄豆猪蹄汤,汤水油香四溢,闻着很是醉人。他一边烧火一边眼巴巴地问:“妻主,好了吗?”
“快了,你是不是饿了?”我好笑地看着他,肚子就不争气地咕了一声。
他就笑:“妻主你也饿了。”
我拒绝回应这句话。
一只猪脚其实没多少东西,我特地剁成小块看起来多一些,趁着新鲜给李大夫家送了一碗。
他高兴得合不拢嘴,还不忘提醒我吃饱喝足也别干事,程清安还不能怀孕。
这老头,把我想得也太饥/渴了。虽然我确实很想,也不能不顾念我男人的身体啊。而且程清安心里还难受着,我怎么也不能让他雪上加霜。
“对了李大夫。”我压低声音做贼似的跟他协商,“我家剩下那些猪肉想腌了风干,可我家太破了,白天还没人在家,我怕被人偷走。我能不能借放在你家?允许你浅尝一斤。”
他笑着打我:“小猢狲!看你那小气的样子!拿来,我给你看着还不行吗?”
我高兴得趁夜里没人发现把刚腌的肉都转运到了李大夫家,回家吃饱喝足把老婆一搂,准备安分睡大觉。
程清安又来了。
“妻主……”
“妻主……”
“妻主,你看看我……”
我装死。
“妻主,我肚子疼……”
我:……
“哪里疼?”
“这里……”他拉着我的手盖在小腹,那里确实冰冰凉凉,想来是小产后遗症。
“给你捂着,很快就不疼了,快睡觉。”
他却不睡,一点一点把我的手往下扯。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解开了裤子,我一个激灵睁开眼时,手指已经碰到了他的欲望。
真要命,好/色真是人之性也。我不知该先感慨生理欲/望的奇特还是先后悔把程清安带坏。
“妻主,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他在我耳边吹风,另一只手来我身上乱/摸。
“别闹,你现在还不行。”
“可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可我们都成亲十年了,我至今无所出……东面小红家的夫郎只娶进家门一年就生了个女儿,前几天听说又有了,女儿才三个月呢……”
我听得额角突突直跳,心想你和那小红老婆是一个情况吗?再说小红热衷于生孩子,我可不热衷,我得优生优育,最重要的是让你健康平安,其他的都是狗屁。
当然我是不敢说的,十年没生孩子,他应该也承受了不少指点和压力。
“生生生,再过三个月,正月初一,行了吧?”
“可是……”
我叹了口气,翻个身把他圈在怀里,“清安,我说过,我对孩子不执着,你不用让自己太辛苦。而且你才二十六岁,是生孩子最好的年龄。小红小黄的,她们的夫郎都太小,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生孩子,你不觉得很荒唐吗?而且夫郎太小生孩子对大人也不好,老了病痛多着呢……你这样正好。过了年我答应你生一个,现在立刻睡觉。”
他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圈住我的腰,轻轻“嗯”了一声,“我想给你生很多孩子。”
“两个够了……”
“不够。”
“……”我还是装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