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叉腰！

“对了清安，今天店里有小乞丐偷东西吃，我就送他们吃了几个馒头。以后要是你看见了，可别呵斥他们，他们也是难过。”

程清安看我的眼神更着迷了，“妻主，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搂着他吧唧吧唧好几口：“你也是，我们一起长命百岁。”

他就高兴地笑起来，笑着笑着滚上了床。

*

小乞丐一日两餐地来，我和程清安很有默契地保护着他们幼小的自尊心，每天变着法地给他们做饭。有时候是包子，有时候是烙饼，有时候是简易版的三明治。他们每次都记得把盘子碗盆送回来，送到第七天，我看见那群孩子终于出现在了我的正门。

为首的孩子看着十五六岁，最小的不过十一二岁，算起来失去双亲开始流浪的时候不过五六岁，想想就可怜。

他们都脏兮兮的，眼睛却很明亮，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安和疑虑，一伙人装模作样地在我门口转悠，也不进来，时不时拿眼风瞟我们。

应该是看我店里正忙，没敢进来。

程清安看见了，朝他们笑了笑，转身去堆满材料的小仓库取出两大碗刚做好的西湖牛肉羹，又端出一大盆热米饭，附带着一个锅铲，无声地放在了后门。

小家伙们的眼睛就红了。

这次他们没拿走盆，就坐在后门吃完了，打着饱嗝等我们忙完，警惕又感激地问为什么给他们饭吃。

以前也有人给他们饭吃，但都是一顿一顿的，给完这顿没下顿，我还是头一个连着给了这么多天的。他们困惑不解，觉得我一定是有所图谋。

如果非要说有所图也不能算错吧。忙完中饭我把他们请进了店里，问愿不愿意给我打工。

他们震惊地面面相觑，末了为首的孩子问我：“你不嫌我们脏吗？”

我认真看了看他们的样子，确实脏，头发也脏衣服也脏身上也脏，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幸好是秋天，味道淡一些，要是夏天估计能把我熏晕。

我点了点头，诚实道：“是挺脏的，所以要洗洗，换身衣裳。”

他们更震惊了，“换衣裳？”

我又点点头，“如果你们愿意给我做帮工，我可以带你们去做身新衣裳。”

一共十二个孩子，每人一套秋衣要花不少钱，但一方面他们实在可怜，另一方面长远来看这笔钱投得很值，我也就没有模棱两可画大饼。

年纪较小的孩子一听换衣裳就要答应，那个大孩子把他的嘴包住，凶凶地问我：“你先说什么活，我们再想想。”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送外卖。要是这些无业的小孩子能帮我送外卖，程清安就不用跑了，有了这项服务，点菜的就会更多，虽然会支出一定的外卖费，但只要我算好成本，就能薄利多销，从此走上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

当然了，这些小孩子也能自力更生嘛，双赢，双赢。

“你们就帮我们把饭菜送到点菜的人家里，送两次一文钱，怎么样？”

“就这样？”

“就这样，不过你们不能在路上对菜使坏，不能偷吃。毕竟你们要是让菜出了问题，我的生意就会不好，生意不好你们就没钱赚了。”

大孩子认真想了想，又看向跃跃欲试的朋友们，最后答应了我的雇佣。

我和程清安就带着他们去成衣店做了一身最简单的衣裳，让他们去好好洗个澡，第二天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