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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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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忠躬身笑道:“正是呢,奴也算看着殿下长大的了,殿下自小就极爱敬王上,老奴还没看到过比王上和殿下还和谐的父女呢。”

晋王颔首,在上首坐下,“今日酒兴来了,你们都坐,都陪寡人喝酒。”

他说着又朝孙忠道:“你再去叫几个人年轻人来陪寡人喝酒,像张授中、李折知、谢玹这几个,都给寡人叫来。”

“是。”孙忠忙答应着吩咐下去,整个公主府瞬间忙碌起来。

众人很快到达,将公主府的凉亭填地满满当当,赵懿安坐在晋王身侧,淡淡扫视他们。

她垂头静静抿了一口酒。

嗯,都是熟人。

落座时,几人相互谦让,张授中和李折知一定要将谢玹推坐左首位,说他才立了功,正该居首。

谢玹当然拒而不受,在座的谁身上没点功?

还是晋王看不下去了,出声道:“谢郎将,他们说得有理,你就安心坐下吧。”

谢玹这才作罢,朝晋王一拱手,便坐到了左边首位,其余几人再按品阶年龄依次落座。

谢玹的位置恰在赵懿安的下方,二人一抬头便可对上,鉴于申时酉也在席上,赵懿安没有随便抬头。

众人落座,先敬晋王,再敬三位殿下,这下赵懿安不得不抬头了,她慢吞吞抬起头,就见几人视线都明晃晃落在她身上,赵懿安差点被喝下的一口酒呛到。

“咳咳。”她轻咳几声,慢条斯理道:“多谢诸位。”

几人神情各异。谢玹离得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张授中举杯,神情似笑非笑;李折知有些兴奋,落落大方冲她笑……

赵懿安马上坐了回去,低着头默默吃着菜肴。

晋王自己正喝得尽兴,什么也没有察觉,只一味招呼众人喝酒。

赵悟安玩着自己的帕子,赵惜安美滋滋地观察看戏。

赵懿安扶额,想着一直低着头也不是办法,便抬头一个个的盯了回去。

谢玹被她注视着,不消片刻就偏过头去,面色如常只是耳根泛红;张授中含笑同她对视,神色不变,赵懿安受不了先败下阵来;李折知则哈哈大笑着打招呼,赵懿安冲他笑了笑也就转移了视线。

晋王酒兴正酣,众人少不得陪着喝了许多,一直喝到日迫西山,这场酒宴才堪堪散场。安排将众人都送回之后,赵懿安回到院子里练了一个半时辰剑术,练完后转身回房沐浴。

等她沐浴出来后,赵懿安看到书房里的灯烛还亮着,赵懿安心下一动,迈步走到了书房边。

书房里,暖香端坐在案桌前,桌上那小山高的卷宗经过一下午已经少去一半,赵懿安有些惊讶。

“确实是天资卓绝。”坐在一侧翻看她批阅过的卷宗的申时酉赞叹道,“这样的资质,不成就大器实在浪费了。”

暖香认真地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视线却从来没离开过手中的卷宗。

“不过有一点,你判别全然靠着感觉,没有章法,稍有疑难的地方便识别不出来。”申时酉说着,从一旁的书架里找出几本书,“后面的卷宗可以不用看了,这七天内的要事是将此三本书册看完,看完待我考校合格后,你再回看我给你批注过的卷宗。”

“是。”暖香不假思索,接过申时酉递来的三本书册便翻看起来。

申时酉张了张嘴,原本是要她明日一早再开始看的,可见她这样,他也就没开口,随她而去。

“每日晚间我都会来此,有不甚明悟的地方尽可询问。”

暖香点头,微微笑道:“多谢老师。”

赵懿安在外头看得啧啧称奇,她暗叹暖香确实也是福泽深厚的人,当初那么多人看好张授中为她夫婿,偏她暖香一人看好申时酉,这不就应在了这里吗?

赵懿安默默地离开了,回到卧房内,阖眼开始整理赵征身上的事。

一刻钟后,申时酉回到卧房,看到赵懿安阖眼靠在榻上,还以为她睡着了,不由得放轻了脚步靠近。

感受到他的气息,赵懿安缓缓睁开眼,坐起身道:“累不累?”

申时酉吓了一跳,“殿下还没睡?”

“等你呢。”赵懿安笑道,“今日可是让你受累了,既要忙公事,又要参宴,晚上还要教暖香。”

申时酉摇头,脱下外衣上了榻。

“暖香确有天资,能教导这样的学生也是作为老师的一种荣幸。”

赵懿安点头,抚了抚他的脸颊,“越发长好了,气色很漂亮。”

申时酉俯下身仰头看着她,“身上也长好了,殿下可要摸摸看?”

“是吗?”赵懿安挑眉,“那我摸摸?”

她说着也并非等他的回应,手掌伸进他的衣襟里,温热的手指沿着饱满的肌肤一寸一寸抚摸过,赵懿安揉了揉,果看到他咬唇难耐地喘息了一声。

赵懿安见状,含笑低头吮吸着他的唇,读取着他无法自抑的震颤。良久后,她松开他的唇,而他的唇瓣已经如花一般鲜红,娇艳欲滴,赵懿安按捺不住地又亲了亲。

赵懿安解开了他的衣襟,借着烛光,打量这已经被她捏得发红的饱满胸膛。

“殿下……”申时酉赤红着脸,在她肆无忌惮的打量下,迷蒙地要去扯衣襟。

赵懿安笑了笑,俯身咬了上去,那要去扯衣襟的双手瞬时颤了颤,片刻后无力的垂下,转而搂住了身上之人的腰腹。

床榻上的气氛逐渐升温,申时酉的胸口已经通红一片,遍布着或深或浅的牙印,他眼神迷离地盯着身上之人,张口如同搁浅的鱼儿一般艰难喘息。

殿下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申时酉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这个人就像是一个盛满水液的杯盏,仿佛随时都要溢出。

“是你要引诱我的。”赵懿安坐起身狡黠笑道,“后果你自负。”

申时酉并非不通人事之人,相反他接受过宫廷内侍颇为完善的教导,但是让他疑惑的是,自打成婚以来,殿下同他虽然多有亲近,但从来不至最后。

申时酉虽不会有任何异议,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殿下我——”

“嘘。”赵懿安及时堵住他的嘴,她知道申时酉要说什么。

“别说话。”她笑盈盈地看着他,“我并非不喜欢你,只是男女之事行至最后无非关于子嗣。生孩子是过鬼门关,稍有不慎便葬送了小命,许多女子需要一个孩子巩固地位,无法不生。可我是王女,我不需要,所以也大可不必冒这个险。”

“是。”申时酉温和笑起来,“殿下才是最重要的,旁的,都不过是为殿下添彩罢了。”

赵懿安抚了抚他的脸颊,满意地笑着俯身,从额头到下巴,一点点亲遍他的脸颊。

“不愧是我选的人。”

申时酉仰着头,任由她亲吻着,整个人如同汪洋中的一片孤舟,只能在她的温柔中找到依偎。

……

翌日一早,赵懿安神清气爽地起来,趁着申时酉还没起床,洗漱整装完毕后,便到院子里开始练剑。

一个半时辰后,赵懿安练完剑,就听到云想急匆匆跑进来。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赵懿安将定玄握在身前,慢悠悠道:“云想你也该跟我练练剑,练好了你才更知道什么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殿下,大公子出来了!”

“什么?!!!”赵懿安手里的剑一时没抓稳,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赵懿安目瞪口呆地望着云想。

此时,已经看了两个时辰书,听到动静出来的暖香幽幽地路过赵懿安跟前道:“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赵懿安恼羞成怒,但看到暖香眼底一片乌青,怒火又瞬间咽下,无奈地笑了一声。

“给我细说说。”赵懿安走近道。

“具体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今日下朝后王上就颁布了诏令,赦免大公子的幽禁。此外,还问得今日朝中,三公子当着众臣的面挨了王上的训斥。”

“这我大概知道。”赵懿安低声道,“调令的事估计就是他着手捅到父王跟前的,手足互戕,父王不骂他骂谁?”

这么已联系,赵懿安一下想通了许多事,包括调令的事怎么泄露出去,赵懿安猜到是张授中告诉老二老三的,再借老二老三的手捅到父王耳边去。

此举虽有风险,但一旦成功便能将父王集中在赵征身上的厌恶转移,毕竟对于一个父亲而言,手足相残同样是深恶痛绝的事。

老二老三是为一体,既然老三出了手,难保后头就没有老二的影子。父王这是看到赵征被两个兄弟落井下石,看不下去了,这才解除赵征的幽禁,也绝了他两个兄弟的心思。

张授中聪明到让人心惊,赵懿安自认作为女儿都没能这么了解晋王的心思,可他却是洞若观火一般,四两拨千斤间就将难题化解。

他实在太聪明了,无怪尹岁微对他身上的差错如此愤怒,张授中确实有左右时局的能力。

现在好了。

赵懿安捡起定玄剑紧紧握在手中,如今赵征出来,矛头必定要先指向老二老三,老二老三在他幽禁期间被胀大了野心,一时也必然难以罢休,三人间还得有一番纠缠。

而在此中,她要起着一个怎样的角色呢?赵懿安重新舞动定玄,汗滴从她的鬓角滴下。

先待赵征和老二老三缠斗个结果吧,静观其变,到时候再行决断。

她望向天际旭日,她也该花些时间,将自己同自己这边的人和事打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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