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小叔。”
慕容泽对李刚很是畏惧,收了剑朝二人行礼,“太皇,天君。”
李刚瞥了眼慕容泽,朝李弘走近。
“伤了腿还跑这么远!”
“祖父,我的腿是爹爹故意让人打断的,他嫌弃我丢人。”
“走两步。”
“腿折了,走不了。”
李刚不听废话,按住李弘的胳膊迫使他向前走。
“疼…啊!”
走了三步,李弘就变成光点跑了,林金奕摇了摇头,朝李弘离开的方向追去。
李弘一走,李刚的目光又转移到了慕容泽身上。
“慕容公子最近功课如何?”
“每日的策论都会按时完成。”
“李弘玩性太大,你别学他。”
“臻儿学习很用功。”
李刚抿嘴,李弘常年在外,性子较野,还有李金琪惯着,他能用功才是个怪。
“这些是荣安的人?”
“是。”
没有多说,李刚退出了屋子。
李刚一走,慕容泽就瘫在了椅子上,想复仇的心都坠了下去,李刚的气势强得可怕,难为李弘敢同他叫板。
“阿泽,那位难道就是紫薇神君?”
慕容傲天说完,慕容泽立即皱眉,他确实有听过传闻,神界的紫薇大帝下凡历劫,只是没想过那位神君是李刚,难怪他会有那样强的威压感。
“王叔,你们都来了大靖,荣安谁在治理?”
“筠国投降,明王继承了皇位,同筠国世家夏伦共同治理天下。”
“筠国太后的母族夏家?”
“筠国皇族几乎被屠戮殆尽,只留了夏太后一人。”
“谁干的?”
“筠国十皇子,筠天成。”
“真巧,天兰贵也有个筠天成。”
“是同一人,筠天成年幼失踪,被人丢到海里,因为是无心人保住了性命,顺着大海漂泊到了这个国家。”
慕容泽再度沉默,一个修仙世家的王衡就能霍乱一个国家,天上那么多神仙,天兰贵的人真有胜算吗?
“容泽,这个人你想怎么收拾?”
林彦深问完,慕容泽手腕一转,慕容测脖颈处喷出鲜血,朝前倒下。
“真利索。”
“让林公子见笑了。”
“换作旁人早就崩溃了,你的内心很强大。”
“汀臻才是真汉子。”
“他没有选择。”
“天兰贵氛围很好,若有机会,我想留下。”
“留下来可就做不了大靖太子。”
“我做了十七年太子,并不觉得有什么好。”
“以后再说,我得去保护那位。”
“林公子,阿泽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本公子貌似和你不熟。”
“阿泽随汀臻到天音阁学习,你我成为朋友是迟早的事。”
“你想说什么?”
“天音阁好药无数,阿泽想让几位师兄到天音阁疗养一段时日。”
“你这脸皮倒是够厚。”
“过奖。”
“我可以答应你,前提是你要付银子。”
“好。”
“一个人一百万银。”
“…”
搂住慕容泽,林彦深忍不住笑了,“提到银子你就和那小子一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
“我和汀臻很像?”
“他像君上,你像他。”
“缘分。”
二人搂着走出门,跪地的人才接连站起来,部分人看向靖王,部分人看着被割喉的慕容测。
“父王,接下来怎么办?”
慕容宇风扶着张稂莠,等待靖王的安排。
“歇息片刻,见到陛下再做决定。”说完,靖王走向了安嫔。
“安嫔,倒是小瞧了你。”
“靖王爷,张家如何对付太子本宫不管,但你们的手伸到南疆,本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这就是你们血洗相府的理由!”
“靖王爷莫不是忘了,太子的小师兄姓白,白骆山庄的白。”
靖王皱眉,慕容宇风凑近道,“父王,白先勇厌恶幼子人尽皆知,不可能会为了他用全家冒险。”
“靖王,活儿要劫法场,写了绝笔信让本宫传到白骆山庄,兄长收到信一刻不停御剑到了锦都,可还是晚了,太子血溅刑场,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他们不敢露面,只能悄悄的找人,找了一天一夜,才在乱葬岗里看到面目全非的活儿,确实,兄长不喜欢活儿,但也从未让人欺负过他,并非所有人都像王爷这般冷血。”
靖王没有再说,慕容宇墨是他的儿子,可他不缺儿子。
清晖酒楼
慕容靖天和岑得延说着近几月对大靖州府的规划,林金荣觉得目标太过简单,无法在寒潮来临前保障百姓的生活,起了争执。
李金琪病情加重,喝过药后困意不断,强撑着坐在椅子上,向映月不停吃着桌上的水果和糕点,偶尔抿一口茶水。
“爹爹!祖父在前边的酒楼里。”
“好。”
飞进酒楼,李弘就看到状态不佳的李金琪,化成人形站到他旁边。
“爹爹!”
“弘儿?怎么来这了?不是让你回屋休息吗?”
“爹爹,祖父拖着我走路,我好疼。”
“你祖父来了?”
“还有小叔。”
向映月顿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什么!林金奕来了?”
正巧,林金奕推门而入,向映月一溜烟窜到他面前,质问道,“你把玉兰婷一个人丢在宁远?”
林金奕神色淡漠,反问着,“你打的过她?”
“寡不敌众你懂不懂!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你还有脸说,管不好儿子连下属都管不好。”
“姓林的,你想死了!”
“滚一边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