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人同时看向李弘。
“先带他回去,免得再出变故。”
“那个女子君上也要。”
“你留下断后?”
“水月山庄不参与官府之事。”
“你个老滑头。”
“过奖过奖。”
为防止李弘半路逃跑,筠天成特意弄了些蒙汗药,皇甫萌和皇甫舟一直大喊冤枉,回程的人嫌烦,率先将他们迷晕了过去。
一路顺遂,李弘在三个时辰后抵达宁远,李金琪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接过李弘将他带到昭阳殿,由李刚把脉。
开了药方,筠天成又揽了抓药煎药的活,若不是李金琪一直守在床边,他还想把汤药给李弘喂下去。
喝了药,李弘身上的黑线逐渐消失,灰白的脸色也多了几分红晕。
“没什么大碍,养上半月就能恢复。”
“爹,弘儿真的要不了孩子吗?”
“他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了!”
“唐壁只是说不易,没说不能。”
“楚馨已经嫁人了,你要是不死心再给他找个官家子。”
“爹,弘儿这次出门遇到了他喜欢的女子,不仅发生了关系,还认了灵识。”
巳时初,睡了一夜的李弘清醒,看到流光四溢的帐子,惊的坐了起来。
他竟然在昭阳殿!
“醒了。”
闻声看去,是坐在茶台边的李刚。
“祖父。”
“胆子肥了,还学会离家出走!”
“弘儿告知了娘亲。”
李刚起身,走到床边揪住李弘的耳朵,“晗晗那么小,你竟然也不放过!”
“李弘。”
见到李金琪,李弘心底的惧意升起,迅速下床跪在了地上。
“出去一趟,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李弘没吭声,解开上衣放到一边,将伤痕累累的后背呈给李金琪,方便他的责打。
从花瓶中抽出藤条,李金琪一步步走近李弘,努力克制着情绪,“出门在外,遇到危险不去求助,自己扛着很能耐是吗!要是筠天成晚到一步,你知不知道你要遭遇什么!”
看着李弘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李金琪狠狠抽了一棍子在他后背,“回话!”
挨了十来棍子,后背都打出血了,李弘依旧不吭声,李金琪终是不忍心,扔了棍子。
“恨也好,怨也罢,不能离开。”
“除非我死。”
听到这话,走到门口的李金琪又返了回来,“再说一遍!”
“除非我死。”
扼住李弘的脖子,李金琪将他从地上拽起,“想死!成全你”
“小琪!”
“爹你别管!”
反剪李弘的手臂,李金琪将他押着走出昭阳殿。
进入宫巷,李弘伤口崩裂,血迹顺着小腿流下,赤着的双脚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
“要是…死的人是我…你肯定不会…这样对她…”
“她比你上进,比你听话,比你讨人喜欢,你只会气人,你只顾自己,何时想过我这个父亲,你动手杀害他们的时候可曾想过父亲会难过!”
李弘太过虚弱,走了不到百米就双腿发软,跪在了地上,李金琪虽在气头上,还是让人赶了马车,将他扔了上去。
昭阳殿的马车铺了毯子,李弘瘫在地上李金琪也没管他,扔了一瓶冰肌玉露就闭目养神。
车轮的转动声让李弘不安,他没看到除李刚以外的长辈,可见这宫里只有李金琪一位主宰。
凌迟,车裂,炮烙,李弘将能想到的刑罚都想了一遍,身上全是因紧张产生的冷汗。
穿过宫门,嘈杂的声音入耳,李弘想起了筠天成说过的话,他说李金琪在中央广场虐杀了三百余人。
李弘用余光瞥了眼李金琪,对方神色自然,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似乎是睡着了。
小心翼翼挪到窗边,李弘刚打算翻窗,李金琪就呵斥一句,“做什么!”
“你带我去哪?”
“天牢。”
李弘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去天牢除了受刑就是蹲监狱,又或者两者都有。
“老实待着。”
马车停到衙门外,李金琪抱起李弘,直奔天牢。
李弘不明白李金琪要做什么,想闭眼,天牢内的血腥味和臭味又逼得他睁开。
李金琪打过他很多次,唯独那一次下了死手,若不是林金奕横加阻拦,他当时就死在了刑鞭之下。
进入审讯室,李金琪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齐国耀,让人禁锢了他的魂魄。
牢里很多受过刑的罪犯,有人昏睡,有人呻吟,李弘紧紧扯着李金琪的袖子,闭眼沉思着。
走到最里边,李金琪停下脚步。
“到了。”
李弘睁眼,看到牢房里的女子时,眉头一皱,他似乎在哪见过。
“她是谁?”
“她是那晚强迫你的那个女人。”
李弘脸色微变,在李金琪面前他就是个透明人,半点隐私都不存在。
听到他们的对话,皇甫萌跑到牢门处,盯着李弘,“你是李无忧?”
李弘点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这不是你欺负我的理由。”
“李无忧,他们说你是朝廷钦犯,你这么年轻犯什么罪了?这才是你的真实样貌吗?”
没有回答皇甫萌,李弘望向李金琪,“你想表达什么?”
李金琪打开牢门,李金琪将李弘放到角落里,“什么时候有后代了,你再离开。”
说完,李金琪看向皇甫萌,“你若能怀上他的孩子,你就是未来的国君夫人。”
皇甫萌脸色一沉,虽然她不喜欢朝廷,也安于天兰贵的祥和,不希望有战事发生。
“您是李无忧的父亲吗?您为什么这么说,谋反可是大罪!”
李金琪笑了笑,伸手指着李弘,“若你能制住他,怀不上孩子也不打紧。”
李弘一脸愤怒,见李金琪向外走,大吼道,“你什么意思?你别走,你回来!”
“你不是想死吗?死在床上也是死,指不定还会有惊喜。”
说完,李金琪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粉,让人备了温水。
看到熟悉的药粉,李弘后槽牙都快咬碎,他的伤还没好,这包药下肚,后果不堪设想。
“你做个人行不行!”
“为父想被人叫爷爷。”
“李渐离两个儿子…”
“少废话。”
将掺了药的水给李弘灌下,李金琪又递了一杯给皇甫萌,“他一日下不了床,本君给你一百万两,两日给两百万,你若有身孕,可随意提条件。”
“我凭什么听你的!”
李金琪抬手指着李弘,“你喜欢他吗?”
看着李弘的侧脸,皇甫萌摇了摇头,“喜欢有什么用,他是朝廷钦犯,我还有家人,我不能连累他们。”
“这是天牢,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不喝,会有人帮你。”
目光触及到牢房外的一群人,皇甫萌有些畏惧,眼前之人绝对大有来头。
接过碗,皇甫萌仰头喝了下去。
“拉上帘子,传刑医过来候着,结束后替他处理一番。”
帘子尚未拉好,李弘的药效已经发作,额上汗水连连,脸和脖子也红了起来。
“忍着多难受,别忍。”
说完,李金琪又让人抱了床被子。
拉好帘子,皇甫萌也浑身燥热,她虽大胆,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种事,死死掐着大腿才忍住情欲。
长时间没动静,李金琪很不满意,掀开帘子扔了张银票进去。
“这是一百万两。”
拾起银票,皇甫萌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是真的,立刻褪了衣物,又跑向李弘,上手解着他的衣裤。
“你别碰我!”
“这可是一百万银,我们皇甫家总资产都没有一百万,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李无忧,算我对不住你。”
“你!”
皇甫萌灵力傍身,很快将李弘按在地上,狠狠挞伐起来。
“李无忧,你是我见过最好看家境最好的男子,我皇甫萌嫁定你了!”
皇甫萌战力高强,李弘伤势未愈,两刻钟就褪去了火热,为了能嫁入豪门,皇甫萌主动向李金琪要了药粉,逼着李弘喝了一碗。
半个时辰后,李弘下身犹如火烧,皇甫萌的呻吟声和他的呼痛声混为一体。
“你…慢点…我好疼…”
皇甫萌吻去李弘眼角的泪,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就是要你疼。”
“李无忧,你不亏,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咬住李弘耳垂,皇甫萌再一次动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皇甫萌才放过李弘,穿好衣服后汇报了李金琪。
得知事情结束,李金琪放下奏折,迅速去往牢房,看到被摧残至极的李弘,脱下外衣替他挡了挡。
“辛苦了。”
别过脸,李弘眼角滚过一滴泪。
李金琪摸了摸他的脸,面上笑容更甚,“不哭,抹了药就不疼,你好好养着,爹爹三日后再来。”
让人搬了浴桶,李金琪才走向皇甫萌,又递了一张银票给她,“干的不错,再接再厉。”
得了银票,皇甫萌拦住要走的李金琪,“能不能把这个送到我兄长手里?我兄长叫皇甫舟。”
“当然可以。”
接过银票,李金琪指了指浴桶,“你晚些时候再洗。”
“好。”
“有什么需要告诉他们,牢里关了很多罪孽深重的犯人,你别乱走。”
“好。”
走出牢门,李金琪回望了李弘一眼,“这个死法满意吗?”
李弘恨得牙痒痒,夺过刑医手中的药瓶朝他扔了过去,“滚!”
“不听话。”
李金琪一走,李弘就晕了过去。
给李弘洗净身子,刑医才替他处理伤口,做完一切便退了出去。
牢里潮湿,牢头又抱了几床被褥,铺好后才让人抬他到被褥上。
皇甫萌躺在李弘不远处,眼睛直视黝黑的房顶,李弘难受,她也好不到哪去,李金琪的药效果忒好,两个时辰下来她的腿都在发抖,那处更是火辣辣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抬了浴桶进来,替皇甫萌沐浴更衣。
从未被人伺候过的皇甫萌很不好意思,女官为了缓解她的尴尬,说了两句荣蓉入宫后闹出的笑话,
这一说,皇甫萌彻底不淡定了。
那个被她弄哭的少年竟然是杀伐决断的天兰贵少主!
偏头看着李弘,皇甫萌有些怕了,这位少主醒来后会不会撕了她?
“姑娘放心,少主很重感情,你救了他的命,他不会对你如何。”
“他怎么会到应天…还伤成那样…”
女官没有多说,继续忙着手中之事。
无关之人退了出去,皇甫萌立刻躺到李弘旁边,仔细端详他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