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穹顶的歌者雕塑被撞击的余波震得晃动了几下，圣洁的天使靠在凹陷的墙内抬起头。

米迦勒手按上腹部，结果治疗魔法还是无法顺利释放。

稍稍失神就不小心被打中了，他苦恼想到，果然不能在对战的时候想起他事情。

不过魔王的战斗风格和路西倒是一点都不像，如果一样的话，他即便是走神也不会被打中吧？

米迦勒揉了揉腹部，琥珀色的眼瞳看着漫不经心笑着，没有下一步动作的路西法。

路西法展开漆黑的双翼，缓缓飞到了米迦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天使。

“如果将你彻底击溃，让你濒临死亡，你说神明会不会为了祂的新晨星现身呢？”

米迦勒：“……”

路西法没想着对面会回答，他抱着双臂自己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低笑出了声，声音好听却有几分疯狂。

“祂当然不会。”

“遵从神明的一切意志。”

真是诡异的默契，两人同时出声回应了这个问题，又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古怪的神色。

真是无聊。

路西法心道。

无论因果，创世神明的意志即是正确。

他会服从神明的一切意志，完美执行祂的任何指令。

“真是无聊又愚蠢。”路西法靠近了米迦勒，伸手抬起了他的下颚，重新审视着他，“欢迎来到地狱，小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