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得是他非要跟齐骁要似的,还怎么谢?搞什么鬼?想想他又觉得算了,谢就谢吧。
白季染:[你说怎么谢吧,你别让我想,让我想就是口头感谢。]
齐骁:[哈哈哈哈,那肯定不能便宜你,今年陪我过生日怎么样?]
陪?
白季染难得露出这么嫌弃的表情。
“白季染,还要玩多久,吃完饭了就过来写试卷。”
书房里,施临予靠着椅背,极具穿透力的眼神盯得白季染脊背发凉,白季染吓得赶紧收了手机:“马上,哥。”
见施临予重新看电脑了,他才又偷偷拿出手机,飞速打字:[太不是,问题了。]
齐骁被他的断句给逗笑,刚想回过去,便看见某人的消息又发了过来:[还有事,我先撤了。]
白季染撂下碗筷起身,但第一时间不是去书房,而是拿着手机往冰箱那边走。
见白季染磨磨蹭蹭还没来,施临予抬头去看,此时白季染正一手拿着手机,怀里抱着一堆零食踉踉跄跄往这边走,近看,有水果,薯片,豆干……
看到施临予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白季染故意朝对方甜甜一笑,又瞟了眼施临予的电脑,上面是一篇cell文献。
他走到桌前,一泄气,怀里的零食“哗哗”地落到桌上。
不过他没有立即吃,而是伸出手一推,将零食推到一边,堆成小山,然后坐下翻出物理套卷写了起来。
看了试卷几秒,他脸上顿时愁苦无比,挤出的酒窝不再是快乐的象征。
一般第一个选择题都是送分的,施临予选的题倒好,第一个选择题就要计算,而且不算简单的那种。
他拔开笔盖,唰唰在草稿纸上划了几下,接着在试卷上的B选项下打了个勾。
写了没一会儿,施临予就见他手上有了新动作,只见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悠悠地盖上笔盖,拿起一旁的小豆干,开始撕包装。
施临予目光幽幽,往某人卷子上一扫,试卷上只写了两个选择题。
“怎么,这么半天了才写两个选择题,就要奖励自己一堆好吃的了?”他盯着电脑,头也不偏道。
这时,“啪嗒”一声,豆干包装被撕开。
白季染顿时手一僵,表情冻住,接着不甘地放下豆干,一个手指头将它推向“远方”,埋头继续写题。
小豆干在远方成为了牢固的信念与方向,为此,他加快速度,以最高的效率写题,终于在三十多分钟后来到最后一道大题。
此时施临予的论文已经看完了,早就息了屏,默默在一旁看他解题,白季染似乎被最后一个大题的第二小问给难住了,一直没有动笔。
且眉头越皱越紧,几秒后直接爆发,只见他一把抓起试卷,“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样子生气极了,像只炸毛的小狗。
施临予为试卷打抱不平:“不会做题就开始砸试卷了,试卷不疼吗?”
白季染委屈地瞪着试卷,又一把将它扯过来,摆正,继续苦思冥想。施临予没说话,让他安静思考。
但他思考了近五分钟还是没动笔,正当施临予要上手教时,他一巴掌将施临予伸过来的手拍开。
“我自己会!”
施临予只好默默收回手,嘴角淡淡勾起,静静看着要强的小屁孩一遍又一遍地分析。
就在那紧缩的眉头快要挤成一个点时,见他砰地拔开笔盖,在演算纸上唰唰两下,纸上的公式像一个个小人儿一样,整整齐齐地列在上面。
随后代入数值,算出结果。
“世界上没有比我更聪明的人了!”终于算出结果的人猛地一收笔,盖上笔盖,往桌上一砸,站起身放出豪言。
随后拎起试卷的两个角,将最后一个大题晃在施临予面前,炫耀自己异于常人的智慧。
“看见没!”
施临予没做声,只是勾起的嘴角下不来,他接过嘚瑟摇摆的试卷放在一旁说:“困不困,困了先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热牛奶。”
“本大爷是有点困了。”白季染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对折的A4纸:“但艺术课老师让画画,也不知道画什么?”
行动力极强的他转身来到书架前,双手叉腰,抿了抿嘴:“让我来找找灵感。”
施临予回头,正好看见他从书架上取出一本物理课本。是的,他拿出一本物理课本,要在上面找到画一幅画的灵感。
更不可思议的是,白季染翻了几页后惊叹一声:“诶,找到了,我看这磁场线不错!”
他屁颠屁颠地把书放到施临予面前:“你看,就两个磁铁对放在一起,N极吸着S极,成千上万根小磁针都有自己的方向和轨迹,根根不重叠,好看吧?”
施临予抬眼打量他,足足有三秒,最后出声:“画吧。”
白季染不知道自己是画到地几根磁场线的时候睡着的,反正是施临予把他给抱到床上的,这点他倒是有印象。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施临予看着他手机里他和齐骁的聊天记录时拳头捏得有多紧,想立刻把他要了的心思又有多难揠。
虽然只是有关手工月饼的闲谈,但施临予还是不满白季染在社交软件上和别人说那么多话,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见白季染跟一个人聊那么多。
这一次,妒忌心站了上风。
他没能控制住,失了控,低下头去触碰柔软,厮磨后撬开齿关,偏执地深入,偏执地要以成年人的方式跟对方要一个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