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严肃的人一脸惊讶,就要说话,却被明威一把捂住嘴,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然后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嗯?怎么了?”另外一个站在严肃人身边的人发现严肃人不对劲,于是问了一句。
严肃人垂下眼皮,将古怪沉重的背包背在身上,然后摇摇头,继续关注河岸那边的情况。
任放已经登上了快艇,那边渐渐有点说话的声音,但是隔着30米远的距离,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哈哈哈,任放,你也被人抛弃了吧?哈哈哈,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来就是送死的吗?可笑,你居然会为这些人卖命。”
快艇上的中年人,拿着一把刀架在一个人脖子上,笑得张狂。
任放平静地与中年人对视,他理了理因为开船而皱起的衣角,淡淡地说道:“李局长,你逃不出去的,自首吧。”
被称为李局长的人惨然一笑,“自首?自首就不用死吗?去监狱?那还不如我现在死了痛快!”
匕首越发贴近那个人的脖子,一条细细的血线流下来。
“李局长,你何必执迷不悟?只剩下你一个人,还做什么挣扎?”任放笑了,嘲讽地笑。
“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李局长好像是被任放的笑刺激到了,忽然发狂,“哈!你这个同性恋!居然看不起我?哈,你不想要他的命了吗?!”
那个被挟持的人被迫抬起头,他的脸根本不是任行,而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对任放来说曾经十分重要的人。
任放低头,与那个带着安适笑容地人对视,“曹禺,果然是你。”
“被识破了,”那个被绑架的人推开脖子上的匕首,从容站起来,完全没有半点被绑架的迹象,“果然还是小瞧了你。李凡,不用再演了,咱们的任大公子,早就知道我跟你是一伙的。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曹禺走到任放身边,轻轻在他耳边问。
任放抿抿唇,背后的伤隐隐作痛,“没想到你会跟李局长狼狈为奸这么久。”
曹禺离开他半尺,跟李局长站在一起,“刘青不是已经被你抓了吗?交代了所有的事吧?包括我让他找人上了你的事?”
任放隐在黑夜中的脸看不清神色。
曹禺露出残忍地笑,“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聪明?那么我告诉你,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我现在就送你一份大礼,看看那边。”
任放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忽然天空大亮,一片火光在河岸方向烧得通红!任放瞳孔皱缩!那是河岸旅游区!
曹禺不意外地看到他脸色大变,哈哈大笑道:“任放啊任放,这么多年还没学聪明?”
河岸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是四处奔逃的人,警察已经不能再守在这里,他们必须先去保护群众。
任放脸上罕见染上了怒气,“曹禺!你曾经也是个警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的良心都喂狗了吗。那边,都是最最普通的老百姓,你干这种事,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曹禺笑得灿烂,火光映在他脸上十分好看,他靠近任放,一把揽住他,“我的报应已经到了,断子绝孙,够不够?”
话音未落,曹禺一拳捣在任放腹部,疼得任放腰一缩。不等曹禺拉起他,他就地滚开,李局长也上来凑热闹,拿着刀划啊划的。
曹禺不会轻易放过任放的,他上来一脚踹向任放肚子,任放躲开,狠厉的表情在火光下显得狰狞。
他们在一所学校学的散打,在一所学校学的拳脚,任放不比曹禺差,黑夜下,任放终于开始反击,他的拳头擦着曹禺的脸过去,被他躲过,下一刻膝盖就踢进了曹禺的肚子。
曹禺翻身跳起,一拳砸在任放背上,任放闷哼一声,白衬衫上立刻渗出了血色。
火势愈演愈烈,原本还有几个人守在岸边,现在也不得不去救人,任放和曹禺谁也没精力关注那边,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也同样是最好的对手,曹禺擦擦嘴角的血迹,咧了咧嘴再度冲上来。
“好小子,果然还是你够劲儿。”
任放沉默,手上的拳头可没吃素。闪神间已经跟曹禺碰撞了几个回合。
忽然间曹禺膝盖咚的一声跪在了快艇甲板上,听响声就知道这一下不轻。任放压着曹禺揍得他一时爬不起来。
这样不行,任放已经是个半残还能跟曹禺打成平手,李局长心惊,他怕死,他还不想死。
李局长是个老警察,虽然做局长很多年,但是他的身手还在,曹禺和任放缠斗给了李局长机会,他不能放过任放,任放这个人太可怕了,这么多年,除了任放谁也没抓到过他的把柄,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东山再起。
李局长偷偷绕到任放背后,计算着角度,任放身上穿着防弹衣,肩膀的地方是空的,其他地方扎不进去,只能从这里......曹禺正跟任放胶着,拳风谁也奈何不了谁,李局长出其不意地倏然一刀扎进任放的后背!
任放往前踉跄一步,曹禺一脚送上去,瞬间倒地,任放半天爬不起来,背后肩胛骨附近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他努力想爬起来。
曹禺嗤笑一声,伸手就拔了他背上的刀,寒光带着血色的刀,在任放眼睁睁看着的时候,再度扎进他另一边肩头!不想再留后患,他从任放身上掏出枪,瞄准了他。
“任放,我谢谢你这么多年的信任,现在......请你上西天吧!”
任放躺在地上,血液已经濡湿了半边袖子,他紧紧盯着曹禺,亲眼看见他打开保险栓,瞄准,他的食指轻轻扣下了扳机.......
“砰!”
“啊呀啊呀~真是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