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秦长风就拉开他衣领的扣子，再拉开他染血的外衫和中衣，露出骇人的贯穿伤口，和白得像发光的肌肤，和煦的阳光甚至给这肌肤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鲜血就像融化的蜡一样在瓷白肌肤上流下来。

陈艾尘调整呼吸，取出金针，给自己胸前插了一个穴位，又取出一支，在看不到的情况下给自己后肩也插了一支，然后用一种极其优雅的手法快速捻针。

他的手指修长而高雅。

刚还在不住流出的血突然止住了许多，只是少量还在慢慢流出。

他无力地放下手，说：“这穴位很……精巧，不能被衣服碰到，你……帮我拉住衣服。我去给他缝合。”

他慢慢坐起来，爬过去，秦长风也跪坐在地随他往前挪了两步，左手拉住他退到手臂的衣服，右手搭住他的右肩。

原来刚才缝了两针被打断了。

陈艾尘一边痛得抽气一边缝针。

还没缝两针，就痛得冷汗都出来了。虽然血止住了但是应该是飞镖磨到了骨头……

他咬牙坚持缝了第三针，说：“帮我擦汗。”他觉得自己汗要滴下来了。

“啊？”秦长风又愣了下。

“快，滴下去他伤口会感染的，”

“哦，哦，”秦长风非常犹豫。他觉得自己脏，不太愿意用袖子，但是自己又没有帕子，就用右手袖子给他擦汗。

“好了，”陈艾尘就继续专注缝针。

又缝了几针的功夫，因为骨伤剧痛和持续也在失血，陈艾尘眼睛开始发黑了。他坐起来一些，闭目喘气，说：“我快撑不住了，还差一点……你是不是有內功，你试试帮我渡一点气劲。”

“啊？哦，”秦长风内功是江湖数一数二深厚，他左手扶住他，右掌摊开从他后腰给他渡气。他的腰好细，几乎就秦长风一个巴掌的长度再多一点，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楚王好细腰。

陈艾尘一直很好奇气的运作方式，他不尽体会到真气在体内的流动。一时他缓过神来，就俯身继续工作。

终于最后完成缝合，他说：“好了，不出意外，你们有一个活口了……”

说完，他终于再也撑不住，肩胛骨剧痛，失血导致的心悸，浑身冷汗，眼前一黑，晕倒在秦长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