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悠眼泪汪汪地接过,下一秒,她闻了一下,然后就瘫软在地上。
陈悠悠的宫女马上大喊:“救命!救命呀!”
此时皇后薛怜与皇帝李烈骜闻讯火急与一众人到达现场。
李烈骜看到陈悠悠手上的花朵便直接摘掉扔了。
薛怜和宫女扶起陈悠悠,首先由薛怜质问:“谁把勿忘花放入陈良娣手中?”
“什么?这不是月季吗?”听到陈沄惊讶的反应,所有人便认为是陈沄所为。
一名侍卫说:“陛下,刚刚在远处便看到这位娘娘把蓝花塞入这位娘娘手中,那样就好像被强迫所为。”
陈沄惊讶地看向这名侍卫,她不敢相信一切如此巧合。她甚至怀疑侍卫是想坑她。
李烈骜问:“宫中都知道,勿忘草会导致陈悠悠中毒。你...”
陈悠悠此时脸上出现一个个风疹,还吐出来。那呼吸也显得急促。
陈沄马上下跪说:“回父皇,儿臣只是满足陈良娣心愿,把她所要求的花摘下送她。是她表明需要这种颜色的花。至于她是否对植物中毒,儿臣确是一概不知情!至少儿臣根本不知各种花的名称,更不论花的特点。”
令嬷嬷说:“看来出身低微,连气度也抵不过大家闺秀啊!”
陈悠悠头发垂落,头低下,那一刻,陈沄察觉到她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微笑。
陈悠悠半眯着眼,却病怏怏地说:“皇宫不需要两名陈良娣吧?所以要铲除臣妾?明明姐姐两名下人盗走妹妹嫁妆已经不说,还如此伤害臣妾。父皇,还不如成全悠悠,让悠悠离宫罢了。”
阳阳和月月马上下跪解释:“奴婢不知!奴婢没有盗取陈良娣的嫁妆!”
薛怜温柔地问:“悠悠,你可有证据?”
“回母后,儿臣家嫁妆都有陈字刻着。如今...就在二名下人手上。”
薛怜示意一下林公公和令嬷嬷,两人马上走到阳阳和月月面前,令嬷嬷把两名孩子接过来,而林公公把阳阳和月月的手举起,发现果然有一对手镯在各自手上,而手镯在林公公检查下,的确发现有陈字。
“回陛下,回娘娘,的确有陈字刻于此手镯上。”
陈沄马上质问:“你们二人可有盗取?如实说来!”
月月解释:“回各位陛下,回娘娘,奴婢的确不知情!此手镯是奴婢从入宫一姓郭的皇商以一百两购入。其余不知情,请开恩啊!”
这一刻,所有罪证全部指向陈沄,无数对眼睛注视在她身上,她强压自己的怒火冷静面对分析。
薛怜再次质问:“沄儿,你可有解释?郭家皇商可是你陈家所侍候。为何他们有悠悠嫁妆?”
陈沄淡淡地说:“话分两头说。众人可认为臣妾认识花类?如果不认识,何来毒害陈悠悠一事?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同时正因为全宫皆知事情,为何臣妾犯傻不知?臣妾何必冒着明知故犯罪行来做那么显而易见之蠢事?”
李烈骜却不这么认为他一脚把陈沄踢倒在地上:“朕从来不喜欢诡辩。做错就要认。莫不是真的要朕把你封号撤掉逐你出宫?陈沄,你可知罪?”
“沄儿呀,本宫想着为你提供条件你能够争气。可如今算是没变,看来出身贫寒改变环境依然是做不了大事呀。”
陈沄却不服气,她紧握拳头,眉头憋紧,始终认为自己没有错。但是她不敢忤逆皇帝的话,她再次下跪并回应:“儿臣可以接下此罪。但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过错。至于下人问题,属于儿臣管教不善,愿请一同惩罚。”
“娘娘!”
“阳阳,月月,别叫。本宫信任你们。”
薛怜说:“陈良娣伤害东宫之人,不思悔改,其身边贴身宫女二人盗窃妃嫔之物,念初犯,三人仗罚三十板!陈良娣罚抄女则一百遍!”
陈沄站起来,然后说:“谢父皇母后。不过还是建议尽快安排太医为陈良娣治疗,她是对勿忘花汁液过敏,一般是掐碎才会导致反应。”
令嬷嬷辩解说:“胡说!何为过敏?明明就是触碰花朵中毒。”
陈沄不慌不忙说:“懒得和你们多说。只解释一次,花的表面本身不具备致敏源,真正罪魁祸首不外乎植物内汁液、果实和花粉。一般花粉过敏只会鼻和喉部皮肤有影响,虽会可能导致胸闷呼吸困难和风疹,但你如此短时间的接触,那量也不足够。抛开量不谈,都是流氓。所以现如今程度的伤害,基本可以判断为汁液过敏。”
令嬷嬷还帮腔说:“你还说?”
陈沄看向陈悠悠,然后淡淡地说:“本宫已经退让一步,望妹妹日后不要再逼害。希望妹妹不知道反噬为何意?”
说完,陈沄行礼,然后转身离开,而陈悠悠得逞得提起嘴角。而此时的陈沄心中所想却不一样:“以身试法,狠人一名。做事风格是阳谋。我懂了。”
此时的陈沄,嘴角也微微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