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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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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嫔起身,挑起她的下巴,“我这身体,你若是看不好,你自己知道的,不要以为靠着王府就可以什么都不惧,你们晋南王府也在皇权之下,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养女。谁得圣恩,谁说了算。”

祝稚然没说话,纯嫔打了一个哈气,“我困了,把她随便扔在哪个厢房就行,至于这老头,先丢到太医院许太医身边。明日好好为我瞧病。”

祝稚然被丢在了黑暗的厢房中,次日一大早就被喊起来,纯嫔洗漱好,“我去给皇后请安,回来之后替我诊脉。”

她没说话,待她回来,祝稚然替她诊断完,她本就无事,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她看,只应道:“娘娘,臣女需要去太医院开些药给您服下。”

“不用了,你就待在这,找个下人去拿药就行,就让那个扬大夫送来。”纯嫔躺在椅子上。

她点头,“是。”

她交接完,婢女来通报,“娘娘,昭乐公主在外,说要给娘娘请安。”

“这么早,她来干嘛?”纯嫔闭着眼睛,“把她打发走,没功夫见她。她要再吵,就去禀告皇上,说我心绪不佳,昭乐公主三番五次前来叨扰。太医说,我的身体再不好好休息,病情更为严重。”

“是。”

待婢女离开,纯嫔身边又来了一个人,应当是她宫里掌事姑姑,她贴在纯嫔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纯嫔笑了,“这就急了?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祝稚然在一旁,等了一会扬大夫过来,拿了好些药材,将药材送上前,跪道:“草民特意为娘娘开的药,这些药服用下去,便可让娘娘身上的疼痛好些,若服下去还是疼,恐怕是娘娘娘心里作用,娘娘还需要调整好身心再好好服用药物才好。”

纯嫔懒得抬眼皮,“知道了,让下人去煮吧。”

“那草民先在这,这药见效快,喝下不出半个时辰便见效果,若是不行,草民再想法子。”

“嗯。”她也没赐座,就让两个人这么站着,站了一会,她嫌烦,怒道:“堵在这干什么?出去待着。”

两个人听完正欲走,扬大夫突然被她身边的太监踢了一下,太监力道不算小,这一踢扬大夫直接倒地,头碰巧撞到了柱子上,“咚”的一声,发出一阵声响。

祝稚然很快把他扶起来,看着身旁太监,转过身子,“娘娘何需如此,我们为您尽心尽力看病,不知犯了什么错?”

扬大夫按住她的手,示意她算了,她回按过去安抚。

“没说你犯错,他腿脚不便,你不会介意吧?”纯嫔挑衅地看着他们。

祝稚然,“既然腿脚不便,那更该注意点,若是以后,绊倒了皇上,那这罪娘娘也担不起。娘娘放心,臣女一定会像皇上说明,让皇上为您撤了这太监职务,皇上这么宠您,自然会同意。以免以后,再节外生枝。”

“您说是吗?”她说完又盯她看了一眼。

纯嫔很快起来,甩了她一个巴掌,“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的?我身后靠的是皇上,你算个什么东西?”

“来人,把他们拉到外面,让他们好好跪着!”

扬大夫跟她一起在外面,下人看着他们,连说话都没说。

一个时辰过后,下人将药端好,她服用下去,今日才好好算了。

祝稚然以为,几日之后,她身体好些,他们就能回去,在纯嫔宫中,她连着吃了几天他们开的药,起初是觉得没什么,也没喊疼,看着有所好转,后来不知怎么的,喊疼了两天。

她跟杨大夫被她宫里的太监抓起来,被拉拽到她身边,她躺在床上,虚弱地说,“你们......是不是给我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扬大夫急道:“娘娘的药都是我亲自开的,全是补品,草民从医数年,绝无开错药之说。”

祝稚然刚准备说话,纯嫔的婢女喊道:“来人,把这庸医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娘娘,你不放心大可叫太医院太医来看,怎可私自用刑!”祝稚然脸色惨白。

婢女上前又打了她一巴掌,“我们娘娘都快疼死了,他一个庸医没直接让他死已是我们娘娘心善。”

纯嫔,“去把许太医喊来。”

院外的扬大夫被打的血迹斑斑,她慌乱地跑过去,用力制止那些太监,却被一下子推到在地,她大喊,“就算你如今受宠,也难保有一日东窗事发,你为何要把箭头指向我们!”

纯嫔起身,“我胞弟,你们也没放过啊,他不过是调戏了你一下,你又没损失,就算掉入湖中,你死了吗?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们晋南王府,竟将他的前程都毁了!我无儿无女,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们就不是赶尽杀绝吗!事出既然是因为你,你当然要负责。”

祝稚然咬着牙,“他犯罪,他活该。”

“今日杨大夫要死在这,我死了,也要拉着你一起。”她眼神冷冷地看着她。

纯嫔没恼火,反倒一愣,摆了摆手,下人停下动作,她走进,“只要你承认你给我下了药,我就放了他,现在我就让他走,不然,我就算把他打死了,这罪你们也得认,皇上是不会因为一个没有来头的民间老头责罚我的,他舍不得。你若不老实说,他回去了,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死。只有你老实说了,他才能活,听懂了吗?”

她闭了闭眼,“好,我认。””

纯嫔满意地笑了一声,“去把皇上喊来。”

下人停下动作,扬大夫喘着气,嘴里吐着血,她眼眶通红,“我会带你回去的。”

“皇上驾到。”

待皇上进来,看到此等场面,皱着眉头,“到底又怎么了?”

纯嫔躺在床上,许太医见到他行了一个礼,禀报道:“回皇上,娘娘药物里,被人下了毒。”

“谁敢!”明景帝看见纯嫔的脸色,问道:“她的药物是谁负责的?”

纯嫔颤着声音,“是这小丫头,还有外面那个老头,臣妾浑身都疼,实在受不了了,不知为何,前几日还好好的,本以为好了,却没想.....这药喝下去,臣妾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加之身体不适,便打了那老头几下......皇上若是要怪罪臣妾的莽撞,臣妾认了。臣妾想,他们陷害只因为臣弟的原因,臣弟曾经在宫里碰巧见过这丫头,便同她说了几句话,臣弟本心不坏,只是嘴笨了一些,许是说了一些让她不高兴的话,她回去,便同王府的人说,那日晚宴,臣弟被萧世子推到湖中,不知为何......只是没想,他们的气还没消,竟想到来宫中害臣妾.....臣妾跟胞弟不知哪里惹上他们了......为何要一次次赶尽杀绝?”

明景帝扶着纯嫔,面色严肃地看向祝稚然,“此事是你所为?”

祝稚然跪着道,“臣女没有,也不敢,臣女跟扬大夫悉心照料娘娘,娘娘的药物绝无问题,娘娘在不清楚此事是何人作为时,便私自仗打扬大夫。娘娘既说身体不适,疼痛难耐,又为何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并无不妥?臣女是被召入宫中,怎知娘娘身体不适,特意来此?望皇上查清此事。”

纯嫔脸色煞白,“臣妾,是为自己辩解.....说到这,又不是臣妾召她入宫的,是皇后娘娘的婢女.....奉皇后命,来看臣妾途中顺便说了一嘴,臣妾什么也不知道......”

明景帝,“皇后?”

“是啊,就是她身边的婢女在臣妾面前说了一嘴,不然,臣妾哪能知道,这丫头连着好几日为皇后娘娘请平安脉,这后宫妃嫔都知晓......”

她说完,睁大眼睛,哭着道:“皇上,皇后为何要让这丫头替她诊脉?还让这宫里人人都知道,她医术高超,这不是等着臣妾跳下去吗?她跟皇后相处亲密,这事,是不是只有臣妾是傻子?”

纯嫔哭得梨花带泪,明景帝拥她入怀,“有朕在,没人敢害你,皇后也不行。”

他吩咐道:“去把皇后请来。”

明景帝看着祝稚然,“你先起来,别总跪着了,事情还没弄清楚。至于那扬大夫,先让他下去好好休息。”

“皇上,他身强体壮,臣妾心里有数,打的不重的,只是吓唬而已,您这样让他下去休息,臣妾若真受委屈,那算什么?您一点也不心疼臣妾。”

“好,听你的,让他们都待在这,今日,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祝稚然捏紧拳头,等皇后来此。明景帝说:“皇后,你的身体一直都由太医照料,为何近来好好的宣这丫头为你诊脉?”

陆皇后,“她是医女,前几年,她自称医术不精,喊她来宫中,推脱过几次,这几年,医术渐长,才来为臣妾诊治。她还年轻,臣妾本意想让她在宫中就职,当个女医,并无不妥,不知皇上因为何宣臣妾过来?”

“嗯,你也有理,只是纯嫔这身体便是被她照料的越发不适,太医诊断是下了毒,既为你诊脉无大事,倒是不知道为何到了纯嫔这,就出了问题。”明景帝。

陆皇后,“该找太医好好瞧一瞧,宫中下毒不是小事,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这些事理应由臣妾操心。”

“去把太医院就值的太医都请来。”

太医院目前当值的太医只有五个,都过来了,一个一个查清纯嫔喝的药。

“回皇上,回皇后娘娘,纯嫔娘娘的药物,确有问题。”太医院为首的老太医道:“是须竹香,此药单用无毒,只有跟人参,茯苓,甘草这些补气血的药物混在一起才能发挥药性,且药性极慢,就算试毒也试不出来,只需喝上那么几副便入了体,短时间内看不出来,时间一长便会让人疼痛难耐,最后昏死过去。”

祝稚然听完道:“太医说得是,既如此,娘娘是怎么察觉出来的?试毒都试不出来,且这药,药效极慢,前几日,娘娘身体还有所好转,怎么今日突然疼痛难耐?我既懂药理,又怎么会这么明显的让人能感觉出来疼痛下药?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吗?这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下的?”

她看着纯嫔,“娘娘,您这下人这么多,药不是我们煮的。几日前,我们被召进宫中,皇上知道,事出有急,我怎会随身带着药,只为害娘娘?那这药,只能是宫中的,既然是宫中,那人多眼杂,娘娘怎么就怀疑到我们身上了?”

陆皇后,“是啊,这药她不太可能随时带在身上,太医院,外加宫女太监,经手的人太多了。”

纯嫔,“皇上,这药便是他们俩个去太医院抓来的,到我宫中熬好煮给我喝的,总不可能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宫人害我?这说得过去吗?”

许太医跪下道:“皇上,这位扬大夫这几日一直跟着我,那日他来开药,便是他自己一人,这期间做了什么手脚未可知啊?”

祝稚然笑了,“既然如此,许太医怎么会让他一人去开药?您不应该跟着吗?且你看到了吗?没看到怎么知道做了手脚?许是许太医您自己加了药呢?太医院,他哪有您熟悉?”

“你......你胡说!我在太医院待了近十年,从未做过任何荒诞事情!太医院其他太医皆可为我作证!”

祝稚然,“皇上,太医院,我跟扬大夫都不熟悉,不可能找到什么药,来陷害娘娘。”

许太医,“既是医者,有什么熟悉不熟悉?只有不懂药理之人才完全不知。”

纯嫔,“皇上,臣妾也不想把这罪怪在这丫头身上,臣妾知道她跟晋南王的关系,臣妾不敢陷害,只是刚出了臣弟这样的事情,臣妾就被陷害,臣妾不得不怀疑......”

明景帝被吵的头疼,没接话,纯嫔眼神狠厉,“皇上,得把这个扬大夫抓去慎刑司好好审问!”

祝稚然狠狠地盯她看,太监把扬大夫带进来,他身后全是血迹,只在殿外,太监欲把他踢跪下,祝稚然没顾及其他,跑过去,扬大夫腿发软快要跪下的那瞬间,被一双手抓住,拉了起来,那双腿,没跪在众人面前。

等祝稚然过去的时候,她的眼神正好撞上了萧轻砚。

那颗摇摇欲坠,慌乱不安的心,突然定了下来,她的视线盯着那双撑着扬大夫的手。

为什么,觉得很多次,不尊重自己,现在,却又没让她在意的人,掉下来。

这世上除她以外,还有谁会那样在意他们。

扬大夫靠在他身上,他把扬大夫撑住,走进殿中,“慎刑司关押重犯,纯嫔娘娘已经将他打成重伤,您觉得他进去之后,还有机会招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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