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念又指自己:“还有我吧可能。”
张迪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对着贺欲燃的汽车尾气骂到:“草!江逾白!你特么说谁是狐朋狗友啊?嫌我们丢人是吧!你好哪儿去了你!”
祁朝念赶紧拦着张牙舞爪的张迪,生怕他窜出去:“行了行了你当他放屁的!”
“你在这跟别人装什么乖啊!”张迪在来来往往人群中破口大骂。
“你他妈明明私下就是“烟酒”都来!!”
—
车子缓缓驶停,江逾白抬头,看见牌匾上写着的“绝味”两个字,回过头看了眼贺欲燃:“你也爱来这里吃?”
贺欲燃打开安全带,撩了他一眼:“嗯,你来过?”
“嗯,之前和小裴哥来这里吃过好几次。”
贺欲燃的手停在手扣里,咀嚼着他那句话,半响之后才说:“是么?看来你们一起吃过很多次饭啊。”
“你说什么燃哥?我没听到。”江逾白已经下了车,来往鸣笛的声音太大,他什么都听不清。
贺欲燃摇摇头:“没事。”
好奇怪。
江逾白也挺爱吃这家菜的,主要是菜量大,一人餐俩人吃都够了。
贺欲燃先随便点了两杯果汁喝,把菜单递给江逾白让他决定,看着他皱着眉仔仔细细的挑选,问道:“选择困难了?”
江逾白抬眼看他:“嗯。”
贺欲燃笑了笑:“都想吃就都尝尝。”
“没有。”江逾白勾了一道菜,说道:“前几次和小裴哥来都尝差不多了,这次想点没吃过的。”
贺欲燃的笑一下子就僵了:“这样啊……”
江逾白随便点了几道,又把菜单递过去:“燃哥,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贺欲燃低头喝饮料:“没有,我都行。”
江逾白悻悻的收了菜单,转头对服务员礼貌的笑笑:“先点这些,麻烦了。”
服务员接过:“好,两位稍等。”
菜很快上齐了,三菜一汤,重头戏是一道糖醋鱼,色泽鲜美,热气腾腾,是江逾白几次来一直没尝过的。
江逾白分给贺欲燃一双筷子:“燃哥,给,菜齐了。”
听到他喊自己,贺欲燃不紧不慢的转头:“哦好。”
贺欲燃的情绪总写在脸上,不高兴的时候就垂着眼皮,目光散漫无光,看什么事物都慢吞吞的。
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以为他是没精神,但了解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开心。
江逾白朝那道糖醋鱼扬了扬下巴:“燃哥,你尝尝这道菜。”
贺欲燃剜了一口鱼肉放在嘴里,肉质被炸的鲜嫩爽口,他眼睛一亮,藏不住的喜欢。
江逾白捕捉到,淡淡一笑:“好吃吗?小裴哥推荐我吃的,但一直没来尝过,今天正好尝……”
“是吗?”贺欲燃筷子一放,脸上还是笑着:“感觉还行吧。”
“……”
江逾白噎了口鱼肉:“那要不,换一道?”
“不用,我就是没什么胃口。”贺欲燃抓起果汁喝了一口,又转头看向窗外。
犯什么神经,一顿饭吃的这么别扭。
江逾白还想说什么,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备注,最后按了接听。
“喂?小白?你和欲燃在哪呢?我到酒吧啦!”
贺欲燃听出来是裴意,斜着目光瞄向江逾白。
江逾白轻笑:“我们还在吃饭,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裴意在电话里洋洋得意的说:“给你补课这种事我肯定义不容辞啊,事情办完就过来咯,怎么样,感不感动?”
江逾白无奈:“嗯,感动。”
“哈哈哈哈,好了,你们先吃,路上慢点。”
江逾白柔声应道:“好。”
两人互动的很自然,江逾白全程一直笑着,嘴角就没下来过。
贺欲燃盯着他的脸,数数江逾白在自己面前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一般都是他偶尔被贺欲燃的反应逗笑,但大多时候,他都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但和裴意聊天就不一样,好像根本不用特意的逗他,他只要听见裴意说话,就能笑的很开心。
贺欲燃把目光收回来,重新转向窗外。
这一通电话过后,江逾白好像发现对面的人更加沉默了,饭也没吃几口,更多的是看着窗外发呆。
诡异的安静让江逾白有些不安,他放下筷子,舔了舔嘴唇:“燃哥,我吃好了,走吗?”
贺欲燃无视江逾白的回答,抓起旁边的大衣穿上,沉默的走出座位,径直走向收银台。
东北大姨一看来人是他,又笑的热情:“吃完啦小贺。”
“嗯。”贺欲燃默默付款。
江逾白搭不上话,便转身走到门口:“我出去等你。”
贺欲燃看了他一眼,又没搭理他。
江逾白抿了抿嘴唇,尴尬的推开了门。
东北大姨继续和他唠嗑:“又带你朋友来吃呀?怎么样,这几道菜还和你胃口吧?”
贺欲燃付钱的手顿了一下,抬头轻轻的说:“糖醋鱼,不好吃。”
东北大姨笑容一滞:“啊?是,是太咸了?还是……”
贺欲燃收了手机,重重的说:“太酸。”
东北大姨:“啊?”
(贺欲燃os: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确定江逾白是情敌那天他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