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奢想过会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话。
虽然你们这段时间很是亲密,但也只是亲了亲抱了抱。
他没有再反抗过你分毫,一直是任你揉搓的态度,可你却不敢真的放肆。
你不知道他的心软会让他纵容你到怎样的程度,也不清楚你们这些时日的亲密举动在他心里到底算得上是什么。
毕竟对于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而言,这些……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或许你也不过是花丛里的一个,只不过是这段日子因为他的心疼所以受宠罢了。
可能只有你当真了。
你一直都清楚会有这样的可能,却也束手无策,只能尽力地想要延长他愿意恩宠你的时间。
可他说你无可替代。
可他说喜欢你。
不是一般喜欢,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天哪。
他不知你纷乱的心绪,一手撑在床上,倾身在离你极近的地方,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里藏着不可言说又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偏过头,舔了一口你的耳垂,热气扑在你的耳廓,是他在轻声引诱你:“想不想对我做些什么?”
你可以算得上是急切地把他摁到了床上,他在你的手下笑得轻颤。
笑声被你吞咽入喉,你只觉得你在抚摸一段白玉。
白皙的玉被你从月白色里剥了出来,陷在红色的被褥里,触手温热,又被染上了薄红,沾上了落梅。
他被你亲得痒,在你头顶笑着求饶,一声声猫叫似得在喊着你的名字,只能让你吻得更多。
你又起身吻住了他的唇舌,和他勾搭不清。
他环住你的脖颈,在你吻的间隙里小声地喘气,眼神迷离,说的话倒是清晰。
他笑喘着问你,手不安分地往下走:“及春,做么?”
你真的要溺毙在他的笑意里了。
你捉住他往下探的手,深吸一口气,隐忍道:“没有软膏。”
“竟没有么?”他讶异地看向你,“原来你没想过啊?好罢,”他把手抽出,慢慢地往回收,若即若离地从你的小腹一路往上,语气里诚恳的歉意听起来却是在挤兑你,“是臣孟浪了,原来陛下没有这个想法啊。”
“有的。”你又捉住了他到处擦痒作乱的手,“先生,饶过我吧……真要消不下去了。”
他就爱逗你,这段时间尤甚,一听你告饶就很愉悦地笑了起来,笑得你羞恼,埋首在他颈窝,掩耳盗铃地把自己藏起来了。
“及春,”他推了推你,让你翻过去,仰躺在床上,他跪坐在你旁边,歪着头笑问你:“没有软膏也能做不少事了,你知道么?”
你本不知道的。
但你现在知道了。
虽说他这段时间总是说一些做一些超乎你意料的事。
但都没有这一件事给你的冲击大。
这是你一点都没想过的事情,甚至到现在都还觉得把这事和他联想到一起都是亵渎。
可他却真做了。
你的手脚像是新长出来似的没处放,只能蜷着,或是去揪被面,床帘。也就是尚衣局送来的东西耐用,才没被你揪裂。
烛影朦胧,映不清一对人影,只能朦胧看见一人躺着,一人跪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