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有恶报？”

江梧经常逃课，对这句话一知半解，但只要不傻，都能听出这句话里别有深意，所以他只是小声重复了一遍楚栖说的话。随后两个小孩沉默了一瞬，随后扬起脑袋看向话题中心，喧闹的人群中，在仆人和侍卫拥挤推搡中间，那位表小姐柳云芝如同风中的树，淡然地立在那里。

在场各人表情都各不相同，也都足够精彩。

真是绝佳的巧合，无人注意的暗处，柳雪宛攥紧手指，暗暗咬紧后槽牙，她巴不得这里再乱些，再乱些，最好乱成一锅粥，这样她就能好受些了。

大家各怀鬼胎看不出来，不过事情的严重程度显然超乎了现场几个小孩为数不多的想象。混乱过后是禁卫军的进场，大门紧闭，只许进，不许出。

气氛忽然拉紧，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楚铭远被两个侍卫押进来的时候楚栖在低头帮江梧系有些松垮的玉佩绳子，楚铭远此刻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般人家里本该早就成婚生子的年纪。

皇后的威仪尚在，她面色严肃，神态却是温和放松的，她只问：“为何不服安排。”

那位表小姐柳云芝显然十分愤愤不平，她的语态强硬，打断了皇后的问话。

“那就要问问皇后陛下，为何接回我夫君，却从不相认呢？”

柳云芝的礼仪没什么差错，她跪的笔直，似一棵挺拔的松。

江梧喝了口茶水，只悄声对楚栖说：“这位姐姐是在质问皇祖母么，她的胆子可真大啊。”

小孩年纪不大，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诚恳地看着楚栖。

没想，楚栖却摇摇头。

“这叫无礼。”

柳雪宛好心接话提醒道。

江梧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