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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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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选录刚过,崔夫子的学堂放休三日。

姜澈只比寻常多睡了一个时辰,辰时天光初绽亮,换了一身轻简的衣衫去后罩打了一套拳。

樊彩香半昏半醒间被凑到脸前的汗气给冲醒,睁眼见姜澈站在床畔,见她醒来,非要拽她手掌探进自己里衫腰腹处按着她摸摸。

樊彩香摸了一手湿意,半是嫌弃半又羞怯地抽回手掌:“邦邦硬,行了吧?”

姜澈轻笑一声,“要再睡会儿吗?”

樊彩香揉揉眼说不,昨晚只累了一回,今日还要去老夫人处呢。

老夫人处自然又是一团喜庆。

录榜未定,胡氏今日没来,姜澈还是往常寡言少语的平淡模样,樊彩香与他夫唱妇随,沈氏几番试探,见小两口锯嘴葫芦似的,觉得无趣便懒得再问。

老夫人对于姜三郎姜四郎的自信姿态倒没打击,只说不要在外头过分招摇。

姜三姜四满口称好,不过看他们从幽堂出来眉宇间浓郁不散的傲气,想来是并未把老夫人的叮嘱放在心上。

天气回暖,三春盛景,姜家后花园的池塘开了冰,为着家中三位郎君下场的好兆头,清澈池塘中新倒了不少红白鲤苗。

樊彩香瞧着稀罕,从下人手里要了鱼食,一股脑撒了半把,原本平静的水面跃起无数涟漪,原本悠闲的幼鲤扎堆浮上来,红彤彤一片,一时看得人眼前惊艳。

姜澈见她欢喜,竟还伏在栏杆上探出手想摸摸鱼身,无事般走近她身侧,以免万一,自己好伸手把人扯住。

樊彩香:“这鱼还小呢,等着再大些,秋凉前吊起,趁鲜活做鱼脍,肯定很好吃!”

姜澈看她边说边咽了口水,眼里含笑:“若是想吃鱼脍,让下人去买,何必等到秋日。”

樊彩香眼神一转:“书铺子管事是晌午后才来,现在有空,不然你和我上街逛逛?”

姜澈点头。

两人身上衣衫并无不妥,让下人回西院留了话,直接从角门离开。

自嫁进姜家,樊彩香还没有正儿八经地逛过镇集。

姜家位于镇中,出大门两道小巷便是最热闹的万秀长街。

站在长街头,垫脚去望,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尽头,稍高处满是各色帆旗买卖生意,举着稻草把卖冰糖葫芦的,大人领着小孩扎堆在小摊前瞧摊主架糖画人的...

出来耍自然随心。

樊彩香一路过去胭脂水粉没落什么眼神,只关切吃食玩意,洒满椒面孜粉滋滋冒油的炙羊肉串,灌芝麻糊裹嫩芽菜的炸干豆腐,米浆圆子,白果干仁馅儿的脆饼....

一边不停嘴,一边给姜澈说自己积累下的经验:“想吃什么,别急着在巷子口买。越往里走,同样的红糖点心能便宜两三铜板呢。”

姜澈自然而然地接过他夫人吃不完的大肉串,把最后两块白脂肉吃了,竹签掰断收起,免得扎着路人。

一条长巷不会只有吃喝。

樊彩香路过布匹店,挤在一群阿婆媳妇里头,花了十三个铜板抢购回好些碎布头。

姜澈:“怎么只买些零碎?”

樊彩香:“家里头成匹的料子还有,买些碎布头缝荷包鞋面芯,你装书的袋子破了也能修补。”

路过首饰摊子,樊彩香翻捡了几个,瞧中一个银环样的耳坠,一问行价得要二钱,“二钱?这颜色顶多是一层漆,又不是真银水。便宜些,一钱可行?”

摊主翻个白眼,挥挥手让她快走。

樊彩香也不觉得尴尬,好好地把东西放回原处,站起身又去看下一个心仪的摊子。

姜澈慢她一步,正要从袖里取银钱,被樊彩香一个冷眼看得顿住。

“你做什么?”

姜澈跟上她,怕她生气解释道:“那耳坠你戴着好看。二钱银子买你开心,不算很贵。”

“放...胡说!”

樊彩香一急,险些出口成脏:“那坠子一钱银子买都冤,你还敢掏二钱!”

一想,姜澈只会死读书,避开人群,把他袖里带的银子全都收在自己手上。

“先替你保管着,省得你趁我不注意胡乱挥霍。”

拢共才一两银子,夫人对挥霍应该是有什么误解。

姜澈憋住笑意,记牢那耳坠子的样式,想着过后去正儿八经的首饰行给她打一副鎏金的。

出门一趟,吃些小吃解馋,顺带逛了一趟肉市带回一条活鱼。

归家时两人换了另外的路,一并出来的阿阳和玉兰走在稍后位置,正说着市集上见过的猴戏,眼角余光一愣,“那不是四郎君嘛?”

姜澈顺着阿阳手指方向看去。

姜四郎竹竿似的身形一闪进了一处堂店,招幡上的‘赁’若隐若现,莫名笼在一层乌烟瘴气中。

“别管闲事。”

姜澈叮嘱身后下人,站定原处等着樊彩香买好一袋瓜子花生,主动接过,继续往家里走。

就在他们走远后,姜四郎警惕的身影从堂店门后绕出来。

“人走了吗?”

伺候姜四郎的下人点点头:“走了走了。”

姜四郎:“他们看见我了吗?”

下人想想:“二郎君只往这儿看了一眼,小的也不清楚....哦,应该没看见!”下人察言观色,坚定道。

姜四放心地站直身子:“我也觉得他没看见。”

身后堂店传来掌柜的喊声:“四郎君,您这玉还当不当了?”

姜四郎说当,急忙转身进去。

半盏茶后,他兜着沉甸甸的银袋子出来,伺候的下人跟着他走了几步,看清方向后担忧道:“您还要去牌局?”

姜四说自然要去:“前遭输了我二十两的私用,怎么也得赢回来吧?再说了,我这次学了新手腕,保准不会输!”

下人好奇:“您从哪儿学了新手段?”

姜四:“你忘了年夜里头,我那堂嫂是怎么赢了我爹娘的银子?”

怎么赢得?

下人回忆,二少夫人赢钱难道有什么妙招让当时站在身后的四郎君学了去?

怀疑与相信之间,下人觉得还是不该冒险:“您把二夫人打小给您定做的福寿玉当了,若是家里晓得......”

“怕什么!我这是活当!”

姜四拍拍胸膛,不忘警告下人:“管好你的嘴,要是有人从你这儿听去什么,我死不死不一定,你肯定要完!”

下人一抖,再不敢多嘴。

*

晴日好,晌午还是吃的鲜鱼脍。

特意选的罗山鱼丰腴,剔掉通身大刺,中间鱼身肉最多的地方片成薄如蝉翼状,然后摆在青色长盘,调一碟酸浆或是酱汁蘸吃。

鱼头和鱼摆摆烧油煎过,热汤水闷炖半个时辰,出锅温上小小的炭炉之后,汩汩奶白汤泡滚上豆丁冻豆腐。

胡氏最后一碗中是半个片开的鱼头。

她瞅瞅握着木勺正给儿子添汤的儿媳,沉默片刻,服从于本心地继续小口小口吸吮。

“罗山鱼虽比寻常的草鱼贵些,但咱家又不是顿顿吃,买一回吃个开心。”

樊彩香笑容真切:“人就活一回,能享乐时不必太过拘泥,若不然等老了牙掉光了,什么都吃不香,一回想一辈子没个快活时候,也挺没劲儿的!”

胡氏觉得这话在点自己,又好像是儿媳随口一说,闷声不语。

“婆母您且宽心。”

樊彩香笑:“姜澈此次考试,录上便是他和您的双功劳,但距离秀才身还有半年苦读,又是一番征途。喝一碗鱼汤,不论之后,先对从前辛苦的自己说一声谢!”

说着她举起汤碗,姜澈很给面子的同举与她碰了下,见胡氏不动,樊彩香不觉得掉脸,嘿嘿地主动凑到胡氏碗沿跟前嗑出一声脆响:“母亲辛苦!”

姜澈接到妻子的眼神示意,垂眸顿了几下才淡淡道:“母亲辛苦。”

胡氏含糊着嗯了一声。

真情假意,她还是分辨得清。

如此,儿媳擅自领着儿子出门闲逛的过错便算揭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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