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控制,只是我觉得你安全,所以才放肆。”石溪又说,“像霸凌,施暴者只选择特定的那一个人。”
石介“哈哈”的笑起来,但笑意并不深,很快就叹气说:“想喊冤,但又觉得我是咎由自取。”
石溪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坏人都会逻辑自洽,从不会觉得自己是恶人。”
石介看了石溪一眼,伸出手指抚顺石溪凌乱的眉毛。石溪的左眉里有一颗痣,小时候眉目清淡能看见,后来长大眉目深浓了就给藏住了。
“挡好,别给人看见了。”石介说,“草里藏珠,主兄弟大贵,你旺我呢!”
有一说眉里藏珠是旺兄弟的,但更多的是自身,石溪一直就聪明,才艺超群,大富大贵。但他更贵的不是靠这一颗眉中痣,而是他的命格。
爷爷当初之所以坚决反对汤美兰进门而要撮合爸爸和申敏月,就是因为汤美兰压根没有豪门命,而申敏月强格生贵子。
事实也差不多,石溪的出生并非刻意人为,可一排他的八字,所有人都震惊了。
四柱全是水,海洋之力,能量巨大,几乎没有弱点,少年时就开始走大运,即便后面走火运,背时也不差,一点伤不了根。财运强到爷爷觉得石家这点家业都是区区,石溪要到56岁才走上巅峰。
连算命的都说:“贵公子的财气连鬼祟都冲不到他,更别说小人了。”
唯一差的,就是处处有劫财,姻缘也劫财。
他如果哪天摇着百万的路易十三感叹人生无趣只有钱,那他一定不是在装逼。
“起吧,跟我去公司。”石溪说。
“都这样了!”石介可怜又脆弱。
“才上班第二天我就弄不住你了,别人会笑话我的,乖,配合一点。”石溪一边抱住石介一边在他后背和屁股上揉来揉去。
石介看他摸着摸着来劲了,明显有东西顶到了他,连忙应道:“起,去。”
石溪:“……”
早饭还是石介弄得,阿姨没这么早来,但活不会少,家里被造的一塌糊涂。还是三明治,这次的吐司一片夹着一片,烤肠也对半切开放在了里面,量大了很多,每人一杯番茄汁解一解昨夜的残酒。
司机没来,石溪自己开的车,石介坐在副驾。
两人一起进公司,石介进了总裁办公室又没再出来,石溪则忙得风尘仆仆,跟随他的人都是一脸寒气。
但忙里偷闲,下午四点通知了全体高层会议,他只有二十分钟,还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石介打扮得衣冠楚楚的过来,头发都被发胶梳的一丝不苟,可一过来就脱衣服去洗澡,然后进了被窝。从早上十点开始睡,中午秘书来送饭他依旧没醒,到石溪过来他还在沉睡。
时间紧,莫名的在这种紧迫感里生出了兴奋,石溪拉起石介,在石介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就进去了。没有用药疗养,又还在短期内不曾得到恢复,所以是从未体验过的柔软。
一时没撑住,石溪自己都低哼了一声,石介闭眼深蹙眉,难耐的整张脸都红了。
石溪看着时间做,他还要留给自己收拾的空余,但石介还没睡醒,到半程才支棱起来,等到石溪忽然交代了,他倏然睁开眼来。
“石溪,你敢!”石介抓住了石溪,“你敢就这么把我撂在这!”
“我没时间了,晚上补你。”敲门声是从隔壁传来的,秘书就在旁边的门后。
关键,不隔音。
“滚,不行。”石介的表情有点耍赖,又像是在撒娇,看他的样子并不是有多急切,可要是就这么转身走了,多少还是觉得在作践人。
石溪的手掌厚实还粗糙,稍用点力就疼,他是断掌,自己还总没数。
石介来不了感觉,直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石溪的脸,有坏想法,但他开不了口。
“你想的美。”石溪看出来了,并且拒绝。
敲门声越来越急,这次换成了助理的声音:“老板,大家都在等着了,于总和程总也已经到了快十分钟了。”
石介把石溪蹬开:“那就滚吧!”
石溪起身,忍不住揉了揉石介毛躁的头发:“别总睡了,不然晚上又睡不着,我晚上有饭局,应该会很晚,你出去玩玩。”
石介伸手:“给钱。”
石溪朝他掌心拍了一下:“先把你手里的钱花了。”
石介委屈脸:“还能这样的!想白嫖?”
石溪笑了笑,从小门走了,再从大门进,急匆匆的赶去开会。
石介也睡不着了,搞这一下一点不痛快,更不高兴自己动手,连澡都不高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