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还想继续商讨这火爆的八卦时,办公室的门开了,江言拿着一张纸步履匆匆的往外走,钱哥趴到门口看了眼,有些疑惑:“上楼了?!”
老王端起茶杯局里局气的道:“我突然想起有个文件需要高局签个字,我上去一趟。”
景元看着老王步履坚定的背影默默比了个赞,真男人啊。
小董擦擦眼睛,表示学到了。
老王上楼不到十分钟便步履匆匆的跑了下来,钱哥忙问:“出什么事儿了?”
“季爷去回市了,老大正在催流程想立刻过去,但被高局拦下了,现在正吵架呢。”
“怪不得老大刚刚进来一副要戳破天的表情,原来是他的天塌了。”钱哥喃喃一句,紧接着精神一震,“兄弟们,报答季爷的时候到了。”
景元小董还有老王都凑过去,听他下面的话。
“我们最近加加班,配合老大做好安排,等他过去的时候保证各项都顺顺利利的,跟季爷一起平平安安的回来。”
几人对视一眼,跟打了鸡血一样,跟刚刚的懒散明显不同,各司其职,明显进入了战备状态。
这一个周,钱哥几人几乎吃住都在市局,跟回市市局安排的人员部署几乎每天模拟一遍,有遗漏的地方立马开会补上。景元连同回市的侦查部将当地的重要人员资料,以及茶馆明面上的几人查了一遍又一遍,深度挖掘,查看可用信息。小董则配合林之忆研制一些毒素放在枪里,让江言的安全能得到充分的保障。老王则是每天注意回市的动静,同时查看季白的痕迹。不过一连六天,他连季白和陈凡的头发丝都没见着。
江言则是每天拉着一张别人欠他七千万的俊脸去催高局,争取流程早点结束。他这种毅力明显起到的显而易见的效果,本来两个周才能走完的流程缩短到了一个周,拿到通知后他片刻不留,立马往机场走。
***
回市,芙蓉街。
整条街璀璨金黄亮如白昼,奢华熠蘼的让人望而生畏。
两个长的极帅的小哥,在路人惊艳的目光中走进了这条街最大的赌场——金阙。
“江少爷来了!”侍者如同看见财神般惊喜的喊声引来一片观望。
众人下意识跟着看过去,在见到来人后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艳的目光。
站在前方的少年,黑色衬衫扎在西装裤里随着走动隐约可见劲瘦削薄的腰身,脖颈处露出的皮肤在黑色衬衫的衬托下更显白皙温润,像是一捧雪,挂在腊梅枝头,孤高又清丽。然而一切附加条件都比不过他的脸,像是水墨丹青细细勾勒,瑰丽精致的如同刚出窑的青瓷,带着江南的烟雨和温柔。但言行举止间又带着些洒脱和不羁,一看就是习惯被人捧着,高高在上的主儿。
他身后的少年长相雌雄莫辨,穿着宽松的卫衣和休闲裤。模样却灿若星华,只是有些冷漠,抿着唇笑都不笑的,看人时还带着股烦躁,仿佛眼前的人碍了他的眼。
两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穿着西装的侍者熟练的带着两人就要上二楼,站在前面被称为江少的少年却停了脚步。他四处看了眼,漫不经心的甚至带了点无聊道:“今天就在下面玩儿。”
侍者毫无疑义,只恭敬的道:“那我去给您拿筹码。”
“先拿个五百万好了。”江少一边往牌桌的方向走,一边儿慢悠悠的说了句。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比我先喝口水还要随便。
落苡还有些困倦,目光有些朦胧,只跟在江白身后,见他坐下了,便从旁边也扯了个椅子过来坐在他身旁。
从两人在牌桌上坐下后,同在赌桌的人看两人的目光便像狼盯上了小肥羊,就等着饱餐一顿了。
江白也没辜负众人的期待,不到半个小时输了两百万。不过脸上不见半点伤心,反而兴致勃勃大有下一把全部all in 要一把赢回来的架势。那浑然天成用金钱堆起来的自信和从容,千金一掷只为寻点乐子的洒脱和大气,没人不相信他不是富二代。
落苡胳膊拄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脸,半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看着江白要将剩下的筹码都压在大上后,人这才清醒起来。不过大概还是困极了,眉眼间的困顿和烦躁要溢出来,没人敢过去跟他讲话。
江白看他来了点精神,便笑着调侃:“这把要是输了,你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落苡:“那你快点输。”
牌桌上的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那价值三百万多万的筹码,即使不是自己的,也忍不住心疼了几分。
这周围有不少是来回市旅游的,乍然看到这么财大气粗的阵仗下意识的想掏出手机录视频,但还不等打开摄像头便被周围的工作人员礼貌微笑禁止了。于是只能屏息凝视,生怕错过一点小热闹。
江白玩的是最简单的摇骰子猜大小,他刚刚连输了六把,输了两百万。对于剩下的三百万,他蹙眉看了眼,似乎有些不耐烦。也不知是觉得钱少了看不进眼里,还是在为难选大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