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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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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潭挽住她的手,在耳边低语道,“塔克的姑父,他的父母去世后,遗产都被这对夫妇侵吞了……不用给他好脸色。”

格蕾顿时明白,她冷冷地看向对方,不说话也不握住对方伸到面前的手。

姑父有些悻悻然,尴尬地收回手,“真是好久不见啊,想当年你父亲还在时,你才不到我的腰那么高,现在都……”

格蕾的脸上堆起假笑,虽然不喜欢宴会,但她好歹也曾是ROBO的一份子,基础的礼仪自然会做全套,“确实好久不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想必姑父这次来找我,是想来教会我成年后继承家父遗产的手续了?”

姑父被这句话顶得说不出声,脸色十分不好看,一旁穿着时髦的贵妇适时下场,“唉呀,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遗产不遗产的……”

“啊,姑姑这是指我现在就可以拿回父亲寄存在你们那里的家产吗?都是一家人,肯定不会在意成年不成年的了,我先在这里谢谢姑姑姑父,这段时间替我掌管家业,实在是辛苦你们了。”

可潭暗地里竖了个大拇指,她立刻接下话茬,“亲爱的,要不我们看在叔叔婶婶这么辛苦的份上,拿一笔辛苦费给他们吧,权当是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了……都是自家人,叔叔婶婶既然这么照顾你,一定希望你能拥有一场幸福又盛大的婚礼,肯定会准备丰厚的礼金,这笔礼金,咱们就不收了,你看如何?”

“就按你说的办。”

谁要祝福你的婚礼啊?塔克的姑姑姑父看着这对“未婚夫妇”一唱一和中将自己和遗产安排得明明白白,气不打一处来。可能是过于养尊处优,竟生生气晕了过去。

发觉四周的人似乎越聚越多,格蕾干脆大声说道,“我,塔克,离家多年好不容易才与亲人相见,没想到姑姑竟然因为得知我将要结婚,过于欣喜而晕了过去,作为见面礼,姑父决定待我成年后助我移交家父遗产,请在场的各位族亲作个见证。”

周遭议论纷纷,格蕾趁机夸赞姑姑姑父的“大公无私”、“尊老爱幼”,给这个一脸懵逼的人戴了一顶又一顶的高帽。不时有不明就里的人拍着塔克姑父的肩膀,说着恭贺新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塔克的姑父要再婚了呢。

格蕾朝可潭使了个眼色,适时抛出了几个红包,嘴上说着“沾沾喜气”,实际却趁着人群混乱的时候带着可潭偷溜了出去。

到了神像背后一个僻静角落,可潭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喘不过气还是开心,她用力握住手指,“太好了,众目睽睽之下搞了这一出,他们总不能再刻意拖延,不办理继承手续了,这下看他们再怎么和塔克的遗产撇开关系!”

看着一脸兴奋的人类姑娘,格蕾紧张的情绪也舒缓了几分。

但还不等她张口,雄厚而沙哑的声音就响彻全场,“各位,时刻已到。”

伴随着苍老的声音一同出现的是四道光柱,分别照耀在在场参与成人礼的四人身上。

格蕾看着沐浴在白光下的自己,缓缓松开了可潭的手,与其他三人一同在指引下站上祭坛。

她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其他几人,除去之前见过的吉奥,另外两人似乎是双胞胎兄妹。兄妹二人如同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梳着高马尾,细小的鳞片从眼角一直深入衣领之下的锁骨,但这并不妨碍她注意到两人都面容俊俏,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显得有些桀骜,鼻子小巧,巴掌大的脸缩在略显宽大的袍子中,兄妹二人戴着互为对称的绿宝石耳饰。

年轻的祭祀以此叫起他们的名字,“可立、可可、吉奥、塔克。”

就在她打量他人的时候,几人也在打量着她。吉奥嗤笑一声,下巴微抬,似乎不屑与“塔克”站在一起。听到塔克的名字,双胞胎中的哥哥可立蹙起好看的眉头,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刚才的风波,不是很想听到自己与妹妹的名字和这个“心思深沉”、“斤斤计较”的族弟相并列。妹妹可可则一脸天真,好奇地看向队列另一边那个传闻中的“混血”,她悄悄从哥哥身后探出头,却在看见格蕾瘦弱的小身板后有些兴致缺缺。

仪式终于开始了。

格蕾站在队列最后,看着其他三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上祭坛,接过祭祀手中满布浮雕的黄金水壶,将壶中的液体倒入祭坛中刻着家纹的金杯中。

没过多久,金杯中就溢出清澈的泉水,泉水漫到足底,霎时间就吞没了猫人少年。

可可强忍着恐惧,效仿哥哥的举措后,也同样被杯中流出的泉水吞没。

吉奥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他一步步走上祭坛,手指却生硬地扣入怀中,在无人看见的时候,颤抖着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金杯,悄悄和祭坛上的掉了个包。

格蕾并不知晓他的这个小动作,她缓缓走上前。朝下看去,可潭站在祭坛一侧,瑞安则站在其下首。

她又看向古朴的祭坛,心中谨记可潭之前的嘱托,不可亵渎神明。

金杯后面是一座神龛,依旧被层层纱帘所笼罩着,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雕像被供奉在神像足下。

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压下心头被梦境勾起的好奇,接过年轻祭祀托举的金色水壶,郑重地向台前供奉的小金杯中斟上一杯液体。清凉的液体在众目睽睽中不断滚落,小小的金杯分明只有不到拳头大,却怎么也倒不满。

格蕾额头泛起豆大的汗珠,心里一阵发怵,“忒休斯”的那个家伙不会把他们给耍了吧?这种小把戏果然还是没能瞒过“教廷”?脑中一片乱麻,混乱不堪的梦境又浮现在眼前。况且,况且纱帘后的那尊雕像,真的算得上是神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围的人似乎也有些躁动,不明就里的声音胡乱响起,“他怎么还没有被召唤过去?”、“仪式失败了吗?”、“我就说不能让混血污染圣地!”……谣言四起,就连守候在一旁的祭祀都有些按捺不住,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塔克”。

可潭葱白的指尖掐入肉中,自己却浑然不觉。她恨恨地盯着长老会的坐席,果不其然,二长老用手慢悠悠地梳理着自己的胡须,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自得。

肯定是那家伙搞的鬼!她心知这点,却束手无策。

事已至此,可潭重新望向祭坛上的格蕾,她和塔克都只能指望这位“运输者”的翻天本事了。

如果格蕾知道她内心所想,肯定会吐槽:指望个屁啊?她只是个头一次接任务的新人,又不是什么善于给“忒休斯”擦屁股的老手,怎么可能那么清楚契约替换的这些弯弯绕绕,更不可能突然开发出在这种场合下随机应变的能力。

手中的水壶逐渐见底,格蕾的手也未免有些颤抖,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金杯一反常态地颤抖着,杯底像泉眼一般向外溢出沼泽恶臭而浑浊的污水,水流从神龛流到地上,积起小小的水洼。金杯终于不堪压力,破裂开来,格蕾下意识伸手一接,却只拿到了一块绘制有家族纹章的碎片。分明刚刚还是金杯的模样,但当格蕾接住时,却发现碎片上满是锈迹与擦不干净的血污。其余碎片崩裂一地,混合在污水中,竟然完全拼凑不出原样。

难道是仪式失败了?格蕾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她不知所措,猛地抬头,试图用目光向可潭寻求帮助。隔着人群,她看见了可潭和瑞安,后者却一脸惊恐地盯着她的脚下。耳畔是众人狂热的嘶吼,不待她反映过来,只觉得脚下一空,在众目睽睽下被水流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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