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还是饱了,它懒洋洋的仰躺在桌子上,露出雪白的肚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钟慈凑近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轻柔的抚摸。
应雪虽然怕钟慈,但是同时也觉得男人的怀抱很舒服。
昨晚一夜没睡好,加上舒适的怀抱,温暖的环境,钟慈没揉几下,狐狸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应雪的识海听见。
【晚上睡,吃了饭还是,真的是灵狐吗,莫不是瘦了的灵猪假扮的吧。】
应雪:“......”算了,习惯了。
等应雪睡饱起来已经是正午了,它晃了晃头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钟慈的怀里,他就这样在他的怀里睡了三个时辰。
考虑到他的胳膊酸的问题,应雪叫着跳出了他的怀抱。
【醒了就跑,真是没良心,拿我当床了么。】
好心没好报,应雪有些不爽,它来到了庭院中,眼睛扫过四周,看到树荫下停下了脚步,思索片刻,好大的一只大猫在午休。
应雪向他凑近,“嗷嗷。”你呼噜好大。
白泽本就是小憩,听到声音醒了过来,白泽张嘴,竟然说出来人话,“哟,小家伙醒了?是不是无聊了,我带你去玩吧。”
狐狸脑袋轻晃,它没听错吧,这大猫会说话,应雪细想,毕竟是钟慈养的,不奇怪。
白泽已经上千年没人陪玩了,它思索片刻,开口,“我知道后山有片泥潭,在里面打滚可舒服了,要不要去。”
应雪摇头想拒绝,下一秒就被钓了起来。
应雪被扔到泥潭里,白泽一个扑身,使得它整个狐都埋了进去,片刻后钻出来,除了眼睛还能看到颜色,其余的地方都布满了泥,白狐狸变成了棕狐。
白泽带着它四处玩,但应雪觉得这大猫哪里是带它玩,明明是玩他,它欲哭无泪,直到夕阳将近才被叼回来。
刚一踏进庭院,应雪再次被钟慈拽了过去,它的识海清楚的听见了钟慈的不满。
【江楚之真是该好好教育了,惯的无法无天,好好的一只灵狐,脏死了!】
钟慈抓着狐狸的后脖颈,很害怕它身上的泥沾染到自己的白袍。
脏兮兮的灵狐被扔到了温热的水池里,钟慈仔仔细细的为它洗干净身上的泥土,奈何他天生不喜水,害怕的对着钟慈嗷嗷叫。
钟慈不搭理它,应雪知道他此刻生气的很也不敢乱动。
于是,钟慈抬它胳膊,它不反抗,洗脸也不反抗,甚至搓尾巴都没有反抗,还对着男人轻声嗷叫。
钟慈一怔,他竟然从狐狸嘴里听出了谄媚。
【闯祸了才知道撒娇,之前怎么不这样,心机狐。】
应雪一向对这位仙尊的心里话保持沉默。
被洗的舒服了,它的身体包括神经都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忽然,它瞪大了双眼,一爪子向着钟慈的脸伸去,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钟慈竟然掰开大腿,撩起尾巴,甚至还碰到了!!!
应雪瞬间炸毛,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它跳出水池,急速的跑开,只剩钟慈一人在池子里,他的手指触碰脸上的血痕,有点疼。
它临走前,神识里还听见钟慈得意洋洋的说【哦,原来是只公狐啊,啧,居然手滑碰到了,失误。】
应雪简直又羞又愤。
应雪跑回主房,把自己埋在榻上的角落里。心里沉着,刚才自己下手是不是太过分了,都出血了。
可它真的不是故意的,纯粹是下意识行为。万一钟慈一生气怎么办,应该不会杀它吧。
应雪身体还湿漉漉的,没一会就把干燥的床褥弄潮了,钟慈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灵狐,一看塌,心情更不美丽了。
钟慈一伸手,还是用真气把床褥和灵狐烘干了。
应雪感觉到自己身上清爽的很,抬头才发现钟慈已经把他包起来了。
刚洗过的狐狸,毛发蓬松的很,钟慈揉着比之前舒服多了,不由得一直摸,而应雪盯着他脸上的伤,略带歉意的发出声音,肉垫轻轻触碰后又收回了回来,安静的趴在他身上。
钟慈轻笑出声,很快又收了回去,看着狐狸眼睛湿润润的,知道狐狸这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口,“没关系。”
应雪相安无事的在这里生活里半个月,日常就是被钟慈摸,听他讲讲别的峰的八卦,偶尔还被江楚之拉出去玩,前几天他才发现,这哪里是大猫啊,明明就是世间唯一一只的神兽——白泽。
应雪更加不敢反抗他了,经常被欺负。
钟慈记得灵狐缺少神识的事情,每日都会调息自己的真气,然后把真气渡给它。
是夜,应雪安稳的在钟慈怀里睡着,毛茸茸的爪子逐渐变成了熟悉的手脚,似乎是趴着不舒服了,少年翻了个身,缩在钟慈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钟慈睁开眼睛,见自己的灵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白花花的身体。
钟慈刚想要出手,就看到了少年的耳朵和尾巴,他确认了,他的灵狐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