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开闪避了怎么还要瞪他。

「刚刚姜同怎么回事啊，我好像看见他把流苏往白络脸上甩好几次」

「我也看见了……白络后半段一直躲来躲去的」

「一场舞蹈把脖颈肌肉都练出来了吧」

「前面白络粉丝藏好点，阴阳怪气什么，姜同明显不是故意的好吗？」

「姜同只是跳舞认真，动作大了一点，没注意到衣服上的流苏，这也要被骂吗？」

「嗯嗯嗯平时都软绵绵的，一到白络旁边就动作‘到位’起来了呢」

「姜同是练习生人气第一好不好……白络有哪里值得被针对吗？多乖巧一o就这样被造谣」

「哪里都值得被针对，他俩算竞品吧，脸好看实力一般，白络的舞蹈律动甚至还强点」

「？空降和人气第一吹竞品真是给脸不要脸，姜同门面omega概念中心颜值第一望周知」

「以前就算了，现在姜同粉还在吹颜值第一实在是……」

「不敢承认罢了」

「姜同今天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还觉得好看的，只能说眼睛有病就去治」

……

下了台，一群人在昏暗的后场挤成一片，工作人员举着对讲机奔走忙碌，姜同在找应姐，应姐在找白络，白络在找另一位沉默的beta空降。

“我的生命之火呢？”白络猛猛回头，“他在哪里？”

【关联人物已经登台了呢~】

哦，差点忘了七到十二名的节目。

他收回脚，干脆站定不动了。

这一角休息区离观众席和舞台都很近，但音响太大，震得人心脏也跟着闷闷地跳。

白络捂着耳朵蹲在角落，能看到粉丝手里连接了中控的应援棒，海洋似的波光粼粼，欢呼声依旧是震耳欲聋。

欢呼——

等等。

白络狐疑地松开手指。

观众席上响声震天，轰隆隆恍若雷电一般沉沉压向舞台上的练习生，最边角的beta身形高大，但沉默地垂着脸，一半轮廓深深陷进背光的阴影中，暗红的耳返像是耳膜震碎后流出的血液。

白络：“他们——”

“拒绝空降！”

“不接受出道前空降新人！”

“长欢娱乐倒闭！”

“游案退出公司！”

“游——案——”

“去——死——”

白络霍然站起。

【是否载入人物相关剧情？】

“是是是，”白络催促，“快快快！”

与此同时，观看线上直播的粉丝也明显没想到这一茬，现场观众的声音被清晰放大，转瞬间就传遍了场馆的每一个角落。

「什么情况啊？现场anti？大家都疯了？」

「不是家族演唱会吗，师兄师姐粉丝人呢？练习生粉丝有这么多？」

「其实不多……anti的也就几个粉丝，但坐的位置离观众席的收音麦太近，所以声音听上去就格外大」

……

系统857还在加载。

应姐从白络身边匆匆走过，握着对讲机，脸上神情不太好看。

姜同原本跟在她身后，看见白络后停了下来，白络没注意，兀自紧张地盯着脑海中的进度条。

尽管之前一直待在长欢娱乐表演部，但转来以前，白络对艺人部的培养模式也有所耳闻。

十名练习生中，除去训练时长两年半的那位，其余九人都是长欢娱乐同期公开的练习生，到如今已经过了整整三年时间。

三年当中，公司定期上传练习生们的考核视频，无论唱歌、编曲、舞蹈还是形体，偶尔会掉落一些团建小游戏环节，每一年底再进行综合人气投票，可以说每一次排名都是粉丝花了钱，一票一票真金实银堆上去的。

尤其是老粉，三年下来投入的金钱和时间都是沉没成本，耗费的精力更是难以估量。

更何况还出了第二名私联粉丝的丑闻。

“对于第七第八名的粉丝来说，第二名被雪藏，也就意味着他们喜欢的练习生多了一分出道机会。”白络眨眨眼睛，“而对于第二名的粉丝……他们大概会觉得，凭什么你只来了半年时间也有机会出道，但他们喜欢的练习生却不行？”

【原书剧情加载：50/100】

【是这个道理~】

“你在那边嘟嘟囔囔些什么？”

身侧突然传来姜同有些恼火的声音，白络转头看去，发现omega正死死拉着一名beta女化妆师。

他十分不满地揉着自己嘴唇，擦下来很大一片唇釉：“你们用的什么化妆品，是劣质货吗？为什么我的嘴这么痛？”

“一直都是这么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给我重画，我之后还有一个和师兄的合作舞台，不能出差错。”姜同哼了一声，转过头，有些轻蔑地朝白络瞥了一眼。

“我只要最好的，”他说，“别什么垃圾都往我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