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如何做才能帮到沃夫呢?
萨拉查坐在悬崖边吹风,沃夫和倪克斯玩闹在一块,从森林中捡来晚上生火用的木柴。
“教授,我还能继续听故事吗?”
他们坐在星光下,倪克斯盘在沃夫身边,一人一蛇静静聆听萨拉查讲述自己的过去。
“……当时我以为,我是在帮他们解脱。在我被心中的茫然绝望吞噬之前,我遇到了一个人。”
这是他们最近一直在持续的事,萨拉查发现,沃夫很乐意听他讲述自己的事。
萨拉查从来没有与任何人分享过他的过去,即便是戈德里克也只得到只言片语。他更是从未向任何人言明自己的自毁倾向,也许只有戈德里克有察觉到一些。
挖掘过去对萨拉查而言不算愉快。
但是这能帮到沃夫。
说不准他能从自己的故事里体会到什么,然后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也许是因为一直在讲述过去的事,在这一晚的梦境中,萨拉查真的回到了过去。
不过那不是斯莱特林城堡,而是在那之后一点点发生的事。
————
“戈德里克,还痛不痛?”赫尔加关切地走进房间,将水递给清醒过来的戈德里克。
红毛狮子面皮抽搐,但是嘴硬地不肯承认:“我完全没问题,不过是钻心咒罢了。怎么不见萨拉查?他到哪里去了?”
罗伊纳指了指屋外:“他不肯进来,也不肯和我们说话。可能是怕我们怪他。”
“怎么会呢?我去叫他。”戈德里克作势要起,却手脚发软倒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哎呦!”
萨拉查站在屋外却一直注意着屋内的动静,一听到戈德里克摔倒,萨拉查就连忙走进来,面皮绷得紧紧的,厉声训斥:“你不好好躺在床上,又瞎搞些什么?”
由于常年关押不太说话,他说话时带上相当不自然的口音,一个单词七拐八绕,恨不得飞到欧洲去,
两位女士相视一眼,紧紧抿住唇角,戈德里克更是立刻将眼睛瞥向别处。
还不等人说什么,萨拉查自己脸上就绯红一片,他把戈德里克往床上一丢,立刻出屋去了。
“所以这才是他不肯进来的原因啊,萨尔害羞了。”
戈德里克大声说道。
“再说下去我就不管你了!”萨拉查恼羞成怒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这里是一间临时搭建的安全屋,位处于苏格兰的某条河流边。赫尔加的老家在威尔士,离苏格兰太远了,不适合他们休养身体。
而且那里如今也回不去了。
赫尔加走出屋子来把换掉的手帕洗好晾晒,自然地走到萨拉查身边。
“你说钻心剜骨的伤害能治好,是真的吗?”
萨拉查还在赌气呢,闻言却下意识回答道:“虽然很多人都认为钻心剜骨的伤害不可逆,但实际上那是因为疼痛会使人精神崩溃。”
屋内传来戈德里克相当有活力地和罗伊纳斗嘴声。
“只要精神上挺住了,□□伤害的治疗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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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怪成年时蜕下来的皮和角被萨拉查随身携带,还有一些其他能塞进炼金背包里的魔药材料。
货币不互通,在必要时这些特殊又珍贵的材料可以换成当地货币。
非洲的魔咒与魔药体系和欧洲巫师截然不同,说不定在这里他们能找到一些灵感。
他们换上当地人的服装,走进巫师集市里,这里的人不穿长袍,而是短袖背心,天气实在太热了,他们可不会傻到穿严实的长袍把自己捂出一身痱子。
“你们这里有没有治疗师?”萨拉查问道。
他在菲戈教授那里学到的翻译魔法在此时派上用场。
当地人给他指了指位于集市不远处的一间土房子,又指了指自己摊子上摆放的陶罐。
萨拉查:“……”
最终他用一份蛇怪蜕皮切角交换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陶罐。
非洲巫师没有欧洲的那些那么害怕狼人,他们人人都会练习阿尼玛格斯,动物形态的巫师不会引起狼人过度兴奋。
因此在这里,沃夫没有收到异样的目光。
不过即便是非洲巫师,也对狼毒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