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安忙捡起,抬头发现虫崽抓着平安锁玩了起来,显然十分喜欢。
科西特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好,真好!以后他们俩兄弟肯定十分要好!”
“差辈了,是叔侄。”兰纳维托噙着笑。
“好啊,兰纳维托你不会是成心的吧,就为了在辈份上压我一头?!”科西特心痛,难以置信。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科西特不干了,十分激动控诉兰纳维托要个说法。
普雷的幼崽已经满周岁了,会说话了,此时在他雌父怀里挣扎:“弟弟!”他随了科西特的胆大妄为,别说怕生,生虫不怕他就好了。
“不是弟弟,要叫叔叔。”普雷纠正,面上也有些复杂,这辈份确实让虫难以分辨。
“小小的,是弟弟!一起玩。”反复纠正无果普雷只好放下虫崽,让他和安托亚玩。
安托亚一见他愣了一下,而后扭着屁股把脸贴到了莱特安身上,背后透明的骨翼抖动。
普雷的幼崽并不放弃,头顶的两条精神触角伸过来,两对豆大的精神触角相贴,安托亚终于肯转过身了,湿漉漉的眼睛似是有些犹豫。
“呀。”
两只雌虫幼崽胸前同样的平安锁惹虫注意,仿佛某种特殊的信物。
与此同时,科西特终于痛快了,拍着胸膛爽朗大笑:“以后两只幼崽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将他们培养成帝国最优秀的军雌!”
莱特安看向兰纳维托,亚雌挑眉,给了个无奈的眼神。
米卡更是汗颜,赶忙拉了拉这臭显摆的虫,让他快别说了。
“莱特安和兰纳维托都不一定想安托亚当军虫呢,别瞎说。”
“雌父,其实我也不太想。”一道声音响起。
发现是普雷后,科西特大发雷霆,吹胡子瞪眼的:“没出息,什么想不想的!你是看不起我吗?”
普雷吐了吐舌头,躲他雄父后头了,当初他没按照科西特的想法从军,雌虫气得不行,现在还耿耿于怀。
莱特安他们出声:“我们说了不算,以后安托亚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
闻言普雷像有了后盾,愈发理直气壮:“你看,兰纳维托叔叔他们多开明,你应该学学的。”
这句话恍如导火线,科西特真火了,追着普雷就要打,两虫你追我赶。
“小崽子你皮痒了是不是!”
两只幼崽看到以后,哈哈大笑。见其他虫也笑他们一愣,笑得更开心了。
天渐渐晚了,吃了晚餐科西特一家才离开,普雷幼崽依依不舍。
“雄父雌父,我们把弟弟带回家养!”
童言无忌,哄堂大笑。
“安托亚的雄父雌父可舍不得,不然你留下来吧。”幼崽在雄父雌父与弟弟之间抉择,最后只能忍痛离开了,嘴还嚷着,“那我下次来找弟弟玩!”
莱特安笑着举起安托亚的手,让他挥手道别。
“呀。”安托亚轻轻叫了一声,对第一个玩伴还是有点不舍的。
深夜。
莱特安照旧哄虫崽睡觉,今天的虫崽格外精神,就连乳果也不吃了。
“呜呜呜……”幼崽扯着细弱的嗓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莱特安轻拍着虫崽的背部,身体摇晃。
虫崽趴在他肩头大哭,小脸都被泪水打湿了,眼巴巴看着门口。
莱特安偏头看着幼崽蜜桃般粉嫩的侧脸,哄着:“安托亚,乖乖睡吧。”
“呜,呀。”虫崽伸手指着外面,莱特安疑惑看过去,福至心灵,“是要雌父抱吗?”
“呀,嗝。”虫崽打了个哭嗝。
莱特安忙不迭到隔壁去找兰纳维托了。
“兰纳维托,安托亚找你!”
兰纳维托刚洗完澡抬手擦着头发,听到声音后回头,脸上有些惊讶。他将毛巾发在架子上,伸手接过了虫崽。
虫崽一到他怀里声音变了调哼唧哼唧的,头一直拱着胸口。亚雌穿着丝质睡衣,领口露出一大片肌肤,被虫崽弄得痒受不了躲避着。
“他是不是饿了?”
莱特安着急:“我给他吃了乳果,他不肯吃。”
闻言兰纳维托蹙起了眉,垂眸看怀里的虫崽,那头稀疏的黑色胎毛柔软,猫叫似的叫声惹虫怜惜。
他伸手碰了碰虫崽额头,温度正常,正想说什么。
虫崽凭借着身体本能找到了正确位置,隔着一层布料一口咬在了兰纳维托胸前。
兰纳维托一顿,抱着虫崽的手一紧,他还在发呆,下一秒虫崽就跟小鸡啄米一般接连啃着,津津有味。
那瞬间兰纳维托的表情飞快变化,像碎掉的镜子,蓝眸狠狠一缩,而后碎得干干净净。怀里丁点大的小家伙如一块烫手山芋。
旁边的莱特安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刚想制止虫崽,余光却发现亚雌胸口濡湿了一小块,声音急速变了调。
“安托亚不能这——兰纳维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