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觉得身上的负担更重了,不过显然,这段话很好地安慰了神经紧张的哈利。
他们几个匆匆吃完早饭就准备去上占卜课了。
走之前,帕特里夏特意嘱托他们要为占卜课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我需要提前看一些参考书目吗?”赫敏认真地问。
真是单纯的孩子啊。
“不,”帕特里夏否定了她的说法,“做好心理准备就够了。”
赫敏忐忑不安地离开了。
这下,礼堂格兰芬多的长桌只剩下她和弗雷德、乔治了。
……
“咳咳,”帕特里夏演技很差地咳了几声,用手拍了几下乔治,见他注意到自己后轻点他的左胳膊:“这个…你的伤口好了么?”
“已经没事了。”乔治轻扬着嘴角。
“那你们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她金棕色的眼睛里闪着星星。
乔治十分好笑地揉乱了她的发顶,“帕特里夏小姐,我们才不像你那么小气。”
帕特里夏把他的手拍落:“早说呀,你们把我吓了一跳。”
“那到底是谁的错啊?”弗雷德说。
“我的错,我的错。”她举手作投降状,“不过我昨天原本是想告诉你们的,只不过没来得及…再说了,我也不想当这个级长啊。”
“哦——帕特里夏小姐,你这话可是辜负了邓布利多校长的良苦用心啊——”弗雷德坏笑着说。
帕特里夏白了他一眼。
“总之,可千万别背叛我们,染上珀西那幅假做派。这是我们兄弟俩对你最大的期望了——”乔治说。
“我怎么可能?”她不服气地推着他们走,“走吧走吧,第一节课可是黑蝙蝠的魔药课,要是迟到了我又得罚禁闭了。”
“真是令人惊喜,至今也没人打破你在斯内普那儿关禁闭的记录。”弗雷德说,“是多少次来着,乔治?32次?”
“整整35次。”乔治肯定地说。
“我记得赫奇帕奇那个小白脸也只有28次啊。”弗雷德说。
“你们简直是不相上下啊。”乔治说。
“他叫塞德里克迪戈里,不是什么小白脸。”
帕特里夏捂住耳朵反驳道:“我不听我不听!那都是因为黑蝙蝠专门盯着我的错误!”
“即使我是你的多年好友,也不得不说这话是完全冤枉了‘善良纯洁’的斯内普教授。”
“你关禁闭可完全是因为做魔药的水平‘无人能比’啊。”
弗雷德和乔治欢快地击了掌,赶在帕特里夏发火前溜跑了。
“期待听到你再次击败黑蝙蝠的好消息——”
……
诅咒,这一定是诅咒。
开学第一天就喜提禁闭,这在帕特里夏过去的经验中也是少有的。
不就是把耗子胆汁和水蛭汁液搞错了嘛,它们长得就完全一样啊!
帕特里夏懊恼得不行,偏偏斯内普那充满愤怒和冷漠的眼神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帕特里夏科林斯,我想你这辈子都拿不到魔药学的owl证书了。’
黑蝙蝠-魔药学教授-斯内普如是评价道。
情况真是太糟糕了,因为魔法界大部分的工作都要求毕业生取得魔药学的owl证书。
比如圣芒戈的治疗师,傲罗,银行解咒员…
当然,一些比较偏门的工作是不需要的,比如麻瓜联络工作,魁地奇球员,只需要在一门科目上拿到优秀就好了。
帕特里夏深深地吐了口气,清理掉脑海里一团乱麻的思绪。
她真想去问问庞弗雷夫人,有没有喝了就能在owl考试拿到魔药课合格证书的魔药。
听起来这是个悖论…
算了,就业还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
晚上七点,帕特里夏准时地来到魔药学办公室,在老地方找到了斯内普留下的纸条。
“门边桶里的所有鼻涕虫,榨成汁,标准你知道。”
帕特里夏用围巾缠住口鼻,把鼻涕虫拎到工作台上,极其熟练地着手处理。
简直熟练得像回家一样啊。
足足工作了两个半小时,才甩着酸痛的两只手走出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准备前往猫头鹰塔楼给爸妈寄信。
“梅林啊,这次怎么这么多,黑蝙蝠是疯了吧…”
一路上,她都在小声地抱怨着。
一阵寒风吹起她黑色的长发,遮挡住了眼睛。
帕特里夏这才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打人柳树下,旁边的灌木丛里窸窸窣窣地响,她拿起魔杖举在身前:
“谁?”
一只猫绕在她脚下,乖巧地蹭了蹭裤腿。
“克鲁克山,是你啊。”帕特里夏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你在这干嘛呢?”
“喵——”克鲁克山长长地叫了一声,然后转身跳进了先前的灌木丛中。
接着,它又跳了出来。
在皎洁的月光下,帕特里夏清楚地看见,在克鲁克山的身后跟着一只巨大的、像熊一样的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