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道:“高兴得像只猴,就因为欧燃屿不在啊。”
“走,找鸭肠汇合。”朱百风收敛不住笑意,掐着陈灿就跑。
大概真的高兴坏了。
十五分钟后,“犊家秘制”。
李雅常一个人坐一张桌,正专心盯着手机,轻蹙的眉眼,白色的衬衫,像是樱花树下的美少年误入市井大排档。
“小鬼,在看什么——”
朱百风隔着半条街就喊李雅常,李雅常抬头一笑,招了招手。
等陈灿和朱百风坐到李雅常对面时,他又低头继续看。
“看什么这么认真?”陈灿也好奇地问他。
“竞赛题。”李雅常收回手机,拿过朱百风手里的单子。
“哟,舍得离开你的竞赛题了?”朱百风作势要强回单子,李雅常把单子一举,高高地躲过。
“少恶心我了。”
“确实够恶心的。来来把单子放下,让人灯泡点单。”朱百风站起来要把单子拿下。
李雅常把单子递给了陈灿,陈灿一眼就看到单子上的烤猪脑和烤鸭肠。
“哈!就这两样了。”陈灿指着烤猪脑和烤鸭肠,拍案点单。
朱百风:“……谁给他的单子?”
李雅常:“……抢回来。”
上菜期间朱百风和李雅常总算问起了昨晚的事。
陈灿简单叙述了一下昨晚的过程,再加上前因后果。
“总之就是那个妇人在先前的爆炸事故中痛失爱子,精神恍惚,人变傻了,经常去学校等儿子。而那天晚上她丈夫没看住她,让她跑来了。恰巧欧燃屿和她那位儿子之前有过嫌隙,闹得很不愉快,一来二去她就狠上了欧燃屿,她在校门口认出了欧燃屿,就闹了这么一出‘校门口持刀伤人’。不过到底是什么嫌隙我就不清楚了。”
“你这么一说,会不会爆炸的事真的和他有关啊……”朱百风一想到游戏世界里欧燃屿的一股疯劲,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不会,不是他干的。”陈灿非常笃定。
“你这么确定?”李雅常真情实意提问。
“他自己说与他无关。”陈灿咬了一串泡椒牛肉。
“你就这么相信他说的?”朱百风眯着眼睛瞧他。
“不是,用点脑子想想都知道不是他干的。”陈灿差点就要直接骂朱百风没脑子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没脑子?好你个陈灿,你等着——”朱百风站起来要去掐陈灿。
“停——不说了不说了,吃你的猪脑。”陈灿赶忙举起一串猪脑挡住他。
“吃你大坝!”朱百风扬手夺过烤串,还要去掐他。
“鸭肠救命——”陈灿撕心裂肺。
“自求多福吧,小生爱莫能助。”李雅常做了个揖别过头,吃起一串鸭肠。
陈灿以一脖子油收场。一顿烧烤吃到晚上将近八点。
三人撑着肚子走在回家路上,虽然没喝酒,但初夏的晚风吹的人醉醺醺的。
李雅常往周围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来,盯着远处一棵香樟树道:“灯泡,话说欧燃屿今天为什么没跟着你来啊。”
“他为什么要——”话还未说出口,陈灿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是寸头约欧燃屿时间。
坏了,欧燃屿难道真的一个人去应付那群黑皮体育生了?
明天放晚学,南路樟树底。
南路,不就这条路?樟树,眼前不就有一棵。
陈灿只看了一眼,匆匆告别朱百风和李雅常,冲到香樟树底 ,附近黑暗的小巷子果然有细碎的说活声。陈灿小心地靠近小巷,再近一点,听到一阵霹雳啪啦的玻璃碎声,似乎是啤酒瓶碎掉的声音。
陈灿想也不想直接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