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有人接过电话说:“您是这位男士的朋友吗?他现在喝的有点多,方便来接他一下吗?”
对方又解释说自己是酒吧的服务生,说晓洛现在喝的人事不省,没法结账。
夏寒之挂了电话就去了。
下午和希尘聊天,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他们俩是闹矛盾的原因是晓洛想要去希尘的城市和他一起生活,希尘不同意。
晓洛觉得自己是自由工作者,在那里工作都行,他愿意让步,愿意牺牲自己。
而希尘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决定,他们不是只有他们,还有对方父母,还有他们的以后,更不希望委屈牺牲晓洛。
他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
夏寒之到了对方说的这个酒吧。
夸张的装修风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夏寒之心想自己最近怎么就跟酒吧干上了,不禁想到上次的经历。
打住,不能在想了,这次是一点酒都不能喝了。
夏寒之来到酒吧里面,震耳的低音,穿过耳膜仿佛在于心脏共舞,夏寒之不喜欢这种感觉,找到服务生,说明自己来接人的,服务生将人带到地方就见晓洛趴在吧台上乎乎大睡。
也不知道这种场合他是怎么做到睡得着的。
夏寒之试图叫醒他,兴许是他睡了挺久的,夏寒之没推几下他就醒了。
“恩?木格。”晓洛因为喝了酒眼圈特别的红:“你来了?还是你靠谱。”
边说边往夏寒之身上靠,喝了酒,脑袋还晕乎乎,深一脚浅一脚,掌握不了方向,软的像摊泥。
“你喝多了?”夏寒之扶着晓洛,控制着他别摔到。
“我没喝多,我清醒着呢?什么叫不想让我牺牲,都是借口,都是骗人的,他就是嫌我烦了。”
晓洛挥着手,情绪激昂的说着,转过头看着夏寒之,迷迷糊糊的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对上焦。
“还是你好,要什么对象啊!对象哪有朋友好,对象看不见摸不着的,有什么好!”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夏寒之觉得好笑,之前晓洛劝他找对象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还说朋友毕竟是朋友,有些事只能跟对象做,不能跟朋友做。
“什么?”夏寒之说话的时候一阵音乐盖过他的声音,晓洛没听清问道。
“没什么!”夏寒之没和他多解释,喝过酒解释也解释不清:“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晓洛挣扎着要从夏寒之身上下来:“我还没喝好呢!我不回家。”
“那你先坐着我去结账。”夏寒之见晓洛情绪低落,难受的时候放纵一下也不是不行,就去结账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希尘已经来了,站在晓洛旁边,想要关心他,却被晓洛一把推开。
希尘没有看到夏寒之,夏寒之在灯光乱飞的环境了找了个昏暗的角落坐了下来,调酒师问他喝什么,他要了杯水,酒他是再也不敢喝了。
起初他还看见晓洛一直反抗,推着希尘,但不知道希尘说了什么,晓洛渐渐地不再反抗,乖乖的,希尘握着晓洛的手,最后,希尘扶着晓洛出了这家酒吧。
夏寒之看到他们离开,觉得自己也可以走了。
玻璃杯子里的水,在乱七八糟的灯光下,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神情冷淡,那没有一条消息的对话框和晓洛的话浮现眼前,忽然陷入漫无边际的迷茫之中,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帅哥,自己一个人喝酒?”
一道声音打乱夏寒之的思路,抬眼望去,只见对方穿着干干净净,但他没什么心思。
“不是。”夏寒之说。
“什么?”那人皱着眉头,带着笑。
“没喝酒。”
“那你这里面……”那人仿佛不信似的,低头望了一眼夏寒之的杯子。
“水。”夏寒之淡淡的笑了笑,跟他保持礼貌距离。
对方也回应一个礼貌的笑容,用自己的杯子,轻碰夏寒之的杯子,随后就着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转身走了。
夏寒之低头望着自己的水,叹了口气,想要将压在自己胸膛上的烦闷全都释放出去,拿着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就走了。
一直到走到酒吧门口,夏寒之都还没什么感觉,一出酒吧门口,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一阵眩晕袭来,夏寒之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在意识消失前一刻,夏寒之还在想,自己今天没喝酒,怎么还晕了。
眼见夏寒之就要摔到,身后迅速窜出一个人影,熟练的扶住夏寒之,像老朋友勾肩搭背一样往前面走了两步。
正是刚才搭讪的男人。
那男人刚要走离开,就听见旁边响起一道声音。
“放下。”
男人扭头看过去,只见那说话的人身材极高,压迫感十足,一般个子高的人都瘦,这人却给人感觉相当魁梧。
“不是。”男人笑道:“哥们,里面好多着呢,没必要从人嘴里硬抢吧!”
话音未落,只见那人迅速抬手,精准掐着男人的脖子给他怼在墙上,对方起初还想反抗一下,但对方力气极大,随之而来的窒息感,氧气越来越少,他知道这人不能惹,这是不怕事的人。
男人将怀里的夏寒之往对方身上一推,借着对方想要接住人的空着,双手使劲掰开对方的手,一挣脱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