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李格不知道从哪摸出个黄色小包装的东西,往嘴里一塞,堵在厨房门口看夏寒之刷碗,高大的身形,刚好给门堵住。
夏寒之穿他的衣服,总是有点大,他本身不矮,但是有点瘦,宽大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刚刚盖住屁股,显得人精致小巧。
李格向来不是扭捏的人,昨天还在“随便吧!就这么陪着吧!”的单相思,今天就成了亲过嘴儿的小情侣。这对于他来说天翻地覆的变化,实在令人昏头,心里又渗出丝丝甜蜜,比嘴里的糖还甜。
李格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把夏寒之圈在橱柜边上。
夏寒之刚感觉他靠近,为防止他使坏,想要转身告诉李格,他已经看穿他的目的了。
谁知后脑勺被一只大手固定住,便被吻住,这个吻与昨晚的吻比有过之无不及,吻得夏寒之腿软,差点没站住。
嘴里的陈皮糖被李格用舌尖一顶,就跑到夏寒之嘴里。
夏寒之晕头转向,只有舌尖弥漫着甜滋滋的陈皮味格外清晰。
“甜吗?”李格压着声音说。
“ti……”夏寒之缺氧,脑袋晕晕乎乎,一出声一阵破碎的声音,清了清嗓子说:“甜。”
“我吗?”李格笑着说:“我知道啊!”
夏寒之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有中了李格的套:“你……!”
“以后都给你。”李格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不要。”夏寒之为了不在近李格的全套,对于他说什么都拒绝。
李格的眼睛是褐色的,像在俯视即将要爆发的火山口:“不要糖?还是不要我?”
夏寒之看着这双眼睛,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脑袋里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让他想到跟李格说自己小时候的关于那颗糖的事,忽然之间他明白了为什么此刻他的嘴巴里有颗糖了。
因为当初的一次拒绝,夏寒之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多久没吃糖了。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的细节,竟被李格放在心上,夏寒之一颗心被捏的软的不能再软。
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呆呆的望着李格。
“问你呢?”李格视线下移,盯着夏寒之的唇珠,像是没有尝够似的,又克制住,去看夏寒之眼睛:“不要什么?”
如果是昨天的夏寒之,他一定不敢说想要什么,但此刻夏寒之从心底涌上一股力量,也顾不上沾水的手会弄湿什么,攀着李格的肩膀,认真的说到:“要,要糖,也要你。”
话一说完,李格啃上去,像是要去争夺夏寒之嘴里的糖球,而夏寒之故意不给,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最后糖球还是被李格舌头一卷,叼走了。夏寒之喘着粗气,靠在橱柜上说:“不是给我的吗?”
李格像是被夏寒之可爱到,对准他的嘴“吧唧”亲了一口,声音巨响:“想要,自己来拿。”
饶是夏寒之此刻情绪再上头,也做不出来去李格嘴里夺糖的行为,咂摸着嘴里的甜味,推开李格,刷人家的碗去了。
期间张女士打来电话,原本张女士昨晚就想打电话了,但是老李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跟他说没什么,已经处理好了,受了点皮外伤,现在估计在家躺着呢!
张女士为了让儿子好好休息,强压着自己的担心,愣是第二天才给打的电话。
李格跟他聊了一会儿,张女士从电话里听到李格确实像没什么事一样,才放心,又说要不要请段时间的假,回家呆段时间。
李格说最近有考试,回不去。
张女士才挂了电话。
昨晚上睡得实在少,他俩吃好饭,闲着没事,反正还有一天时间,很默契的往床上一躺,睡个回笼觉。
牛奶早上给他放了一把猫粮。李格给牛奶换了一个牌子的猫粮,他朋友说这个食材干净,猫吃的也健康,同样价格也有点小贵。
但李格愿意,钱不就是给自己在乎的猫花的吗?
他俩在房间里睡觉,门没关。自从上次生病,李格睡觉就不关门了,怕他在外面有什么事听不到。
开始他俩面对面睡,李格抱着夏寒之,一手给他枕着,受伤的手搭在他身上。
夏寒之有点不自在,李格一贴上了,他浑身肌肉紧绷,大气不敢出一个。
李格手痒痒,想要挠挠,不太方便,一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的他倒吸凉气:“疼,给揉揉。”
他忽然想到,在网吧夏寒之给他揉发麻的手臂,说话都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夏寒之见他这样,背过身去,还是枕着他好的那条胳膊,小心,轻轻的给他揉手。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肌肉会僵硬,夏寒之揉的李格很舒服:“胶布那里痒的很。”
夏寒之又给他揉伤口旁边的皮肤,脑海里忽然浮现昨晚伤口的画面,说:“李格,你以后能不能离这些人远些,咱们好好上课,好不好?”
“这里的人都没受过什么教育,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敢做,我不希望你再受伤!”
最起码在他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别再受伤。
被夏寒之枕着的胳膊从下往上横穿夏寒之的胸前,紧紧的箍着他,李格鼻尖顶着夏寒之的脖颈说:“担心我啊?”
“恩。”夏寒之老实说,如果不是实在担心李格,他不会说出这种看似要对方做出改变的事。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你!”李格笑着说。
“你说。”夏寒之傻乎乎等着他提出条件。
“现在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李格说。
“那你不能再跟他们玩了。”夏寒之。
“好,听你的。”李格答应的很爽快。
李格对于这些事情本身就不太喜欢,他能跟这些人掺和到一块儿,完全是郝涛这人对他胃口,后来郝涛带他去玩,前几次去了之后,他就明白过来他们是干嘛的,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跟郝涛出去玩了。
但他没想到夏寒之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