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为了来埋我们的!”贺州蹲在大坑旁边,没一会谢寻之就过来了。
面前的坑一眼看去黑乎乎的,至少有一个小孩高,上面倒这几棵树,树冠把坑挡了起来。
“我刚刚就看这里不对劲。”贺州俯身趴在地上:“你瞧瞧……啧!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他站起来拍拍手,还真是瞬息万变,来之前他可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干这么长时间。
身边地青年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皱眉。
贺州手指抵在他眉间:“马上就成小老头了,想什么呢。”
“这么大的坑,要填好久。”
“噗!”他一时没忍住笑出声:“要是能活下来,我连夜就给他填上。”
“真的?”
“真的。”
巧了,贺州这个誓言才说没多久,出去就在考院前看见了赵安。
赵安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身边还站着春卷,在旁边是一脸担忧地荷花。
“贺大人……哎呦!我着银子砸下去,怎么也不听个响。”他声音慵懒,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
“我可是冒着掉乌纱帽的危险来的,苏大人亲自下令,不许我再来。”
“可是你还是来了。”贺州笑着:“多谢。”
赵安撇嘴连连摆手:“我可不是来帮你的,我是来找流民的,咱们就不兜圈子了,我知道就是个借口,但是……”
他缓缓抬头,阴狠的盯着:“这个理由我上报了,上面的大人,他绕过苏府调了人,一会匪我给你搅了,民你也得想办法让他死!”
“这是当然,赵兄要是没有把握,想必也不会来。”贺州笑着,他不太清楚书信是怎么写地,但也不敢透露太多。
他把谢寻之挡在身后。
赵安眼神向后看看,露出三分玩味:“和好了?一直想问你们是……”
贺州笑着没说话,只是悄悄的牵起身后人的手,随即笑了笑。
“赵兄看不出?”
谢寻之低着头,耳朵后面红了一片:“嗯。”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贺大人好福气。”赵安干笑笑。
“哎,你那个关于土匪的消息掌握多少了?”
他收起椅子递给旁边的人,小心叮嘱:“放好了,不是这个不舒服。”
“没多少,只是看了上任县令写的日志。”贺州摇摇头,他握着的手一直没松开,出了些许热汗。
“明天要考试,这周围可能要人多一点。”
赵安插着腰,回头看着这硕大的考院,冷冷的哼笑:“那可费事了,先回衙门吧,我的人抓了拦路的几个小子。”
他眼光扫到站在一边的春卷,瞬间来了兴趣,把人拽到前面:“那来的稀罕丫头,聪明跟着人家镖队来的,我本来都没想管这事。”
春卷腼腆的笑笑,说了几句恭维的话,给赵安夸得直乐呵。
“怎么着带着你竹马和我走?少干这提心吊胆地活?上次就见着你有天赋。”
“?”贺州疑惑的看向赵安,满脸的奇怪。
“赵兄,在我眼前挖墙脚不太好吧?我这上上下下一共就这四个人。”
还是加上他自己的情况下,这要是少一个,岂不是就和缺了一只腿一样。
赵安爽朗地笑笑:“我就是问问,上次问了谢兄被拒绝了,要是丫头愿意走,我给你留几个人。”
“可算了,你留下的人怕是待不惯这边,还是看看人家自己怎么想的。”贺州打趣着说。
虽然舍不得春卷、荷花走,但这毕竟是大事,离开也不一定是坏事,只是……
荷花淡淡的摇头:“多谢赵大人赏识,只是贺大人对我而言有着救命之恩,实在是恩情未报……”
赵安笑眯眯的:“可以!要是以后有了想法,还是可以考虑考虑我!”
贺州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兄还是先回衙门吧。”
周围的人都是穿着常服过来的,不显眼,他们从后门进的衙门。
院子里面果然五花大绑了几个刀疤脸,衙役还是穿着常服。
见到他们来,主动上前行礼:“大人,这几个人鬼哭狼嚎的太吵了,属下擅自堵了他们的嘴。”
“哟,吵?”赵安抽出怀里的短刀:“人这么多,留一个愿意说话的就行了,那个最吵?”
衙役看看,指向边边的一个。
赵安拿着刀抽出他嘴里塞得一团抹布:“舌头伸出来,声音就没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人频频往后退,眼睛挤出两滴泪花。
“大人救命!不说了!真的不说了!”
“啧!”赵安把刀贴在他脸边,声音骇人:“不说怎么成,我们就是要知道计划啊!”
“啊一一”
贺州本以为就是吓吓,没想到,赵安真的在那人脸上划到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瞬间流了下来,那人疼得冒汗,直打滚。
“交战很、受伤,正常!”
赵安慢条斯理的擦去刀上的血迹,看向一边的人:“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旁边是一个黑瘦的土匪,他吞了口水,先是紧张的摇头,在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