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缇纱是在发现这帮人全都被穿了的那一瞬间改了主意的,正因如此她的高鞭腿收了几乎全部的力气。见自己不过是轻轻碰了碰那位孔泰尔伯爵后者居然就捂着脸满地打滚,星缇纱对着他又是一脚:“装!装什么装!你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大白天就想勾引我吗?”
六个已经跪在地上的孔泰尔听到那足弓与自己祖宗亲密接触的闷响,一个个均是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而伯爵也是被踹得愣了一下,而后才继续惨叫。
“你!上来帮我倒茶!你!过来帮我举茶杯!你!过来帮我把鞋脱了!你你你!你们几个把衣服脱了!跳舞给我看!”
星缇纱通过这些人受辱欲死的表情再次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而孔泰尔家族的诸位,也在同一时刻确认了一点:孔维拉说的是对的,这娘们是啥玩意也不可能是布尔什维克!
那一瞬间,他们甚至期望那位列子——不是东周战国的,是北方苏俄的——也出现在这个疯狂扭曲的世界。
甭管会不会共了他们家的产,好歹把这玩意先毙了吧!
但是星缇纱的命令不得不从,孔维拉茶壶没拿稳水流抖了一下,星缇纱当场就是一个巴掌抽得他的脸高高肿起嘴巴张也张不开;孔维拉的父亲艾达克双手因为害怕而不住颤抖,被星缇纱一个劈手夺过茶杯把那滚热的茶灌进了他嘴里。那几位被要求跳脱衣舞的更是惨上加惨,星缇纱上一秒还在哈哈大笑拍着手,下一秒就抽走孔维拉手里的茶壶随机砸在一个人身上。
倒也不是不想反抗,那真是打不过啊。
就算打得过,他们也还不想体验诛九族这种大型家庭集体团建活动。
而帝姬殿下似乎啥目的没有,就是专程来调戏他们的。一溜十三招折腾下来,把每个孔泰尔都折腾得披红挂彩的,这小妞方才又一次展露笑颜,一面喝着孔维拉第三次帮她重新沏的茶,一面把纳卡从地上扯起来放到自己的膝头温柔地爱抚着:“很好很好,爱卿们的忠诚本帝姬感受到了。说起来,孔泰尔家族的诸位先生实在是貌美如花,虽然方才伯爵殿下的冒犯让我很生气,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赐你们恩典——我还有两年就满十四岁了,到时候可以把你们削爵为民收入宫中,怎么样?”
俨然是一幅高高在上恩赐他们的模样。
即使是因为恐惧与剧痛还有星缇纱的美貌而硬了下身,孔泰尔们仍然被她这一波装得恶心反胃想呕吐。一个个下跪自贬说自己无才无德还早已失了贞洁,又是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把这尊大佛送走。
“真是遗憾。”星缇纱被孔维拉送上马车的时候忽然回过头,孔维拉那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问她你他妈的到底还想怎么样,但是他不敢。星缇纱则是似乎对此毫无察觉,对他飞了一吻,“那就只能先再见啦,孔维拉先生。请替我告诉其他孔泰尔先生,我并不是不喜欢他们的舞姿,只是我的宝贝孩子们还在等我。下次有空我还回来找你们的,不要太伤心。”
孔维拉:……
有时候真的挺想报警的,真的。
孔维拉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什么叫做“我的宝贝孩子们”了,他麻了,完全麻了。据这具身体的记忆所说,这地方所谓的玄鸟圣女也是这样疯癫无状的疯妇。这帝姬显然是在拿他们做筏子换取其他贵族的信任和支持,毕竟无论是布尔什维克之流还是这地方所谓的学院派,都没有癫成这个样子。
她只是在强调自己是正统。
星缇纱抽出手绢亲了一口,把那沾着口红的手绢一把甩在孔维拉脸上说是他们对表演的赏赐,而后方才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扬起的尘土糊了孔维拉一脸。
其实他想多了,向贵族派宣誓忠诚这种事情,星缇纱今天早上已经用铜头皮带黑袖章以及他这具身体的同胞兄弟完成了。诸般羞辱反而是为了让他们脱不敬帝姬的罪,毕竟这些玩意让星缇纱意识到或许还有更多的穿越者,留着他们可以把那些人也钓出来。
有用的拿来用,是同志的赶紧保护起来,是敌对不安定因素的,那就赶紧找个月黑风高夜学习黄季宽把人就近活埋了得了。
而话又说回来,当这些孔泰尔家族的人被星缇纱折腾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居然真的有个同为伯爵家族出身的少爷过来要把那张手绢买走——自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星缇纱还要赶回学校开会,而她并不知道那位因为她母亲的暴怒而成为了三等农业奴隶的爱莎小姐已经逃离了皇家猎场,就在她登车时候,裹着斗篷的爱莎与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