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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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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鸰微微一愣,有些无奈道:“我还以为你很喜欢橘子汽水呢。”

“才没有!”她赤着脚在沙发上跳起来,去看正将吹风机收起来的青年,她觉得自己被他当成闹脾气的小孩子了,她第一次有些委屈和埋怨地看向他:“你听了我刚才的事,怎么会认为我还喜欢橘子汽水呢?”

“嗯,知道了,你讨厌橘子汽水。”他选择顺从地附和她,她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像雀跃的鸟儿一样从沙发上跳下来。

鸰牵住了她的手,防止她摔倒,她哈哈哈地笑出声,听头顶上的风扇嘎吱嘎吱响,窗边的风铃也在咿呀咿呀晃。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因为觉得他没有在好好听她说话而感到相当不高兴。

她好像真的在闹脾气。

她竟然在对别人闹脾气。

对此,她瞬间又像被冻住一样冷却下来。

愧疚和忐忑如沸腾的水在心中翻涌,她还没有先开口道歉,对方已经递来了发带,提前她:“时间快到了,准备一下出门吧。”

她这才注意到和宇智波佐助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回来折腾换洗这一番,外面的日头已经有了下山的趋势,太阳不再那么烈,变得柔和许多,不需要拿伞遮阳了。

将长发束好,确定自己身上没有讨厌的橘子汽水的气味后,她站在玄关穿凉鞋,问:“你要一起来吗?”

他说:“你和朋友去,我就不掺和了。”

“那你会好好吃饭吗?”弥生问。

“嗯。”

“你今天中午有好好吃饭吗?”

“嗯。”

“吃了什么?”

“……”他偏了偏头,漆黑的发丝落下来,就像做错事心虚而沉默的猫咪一样,试图蒙混过关:“好了,快去吧,不然就要迟到了。”

“真是的,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饭才行呀。”她不满地看着他。

“嗯,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还会有下次吗?”

“……我答应你不会了。”

“那我走了?”

“嗯。”

弥生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一身干干净净的她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不少,她几乎是蹦蹦跳跳下来的:“走吧,佐助!”

“嗯。”少年人轻轻看了她一眼,见她如往常一样带着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起去往一乐拉面的路上,周围的行人随着日落西山而越来越多,橘调的夕阳从天边渐渐涌来,脚下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少。

这次没有撑伞,让弥生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好想牵他的手。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少年人,见他目不斜视,无暇的侧脸一点情绪起伏也没有。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垂在身侧的手随着走动而试探性地伸出五指去。

某一刻,她绘有草莓图案的指尖染着橘调,轻轻碰到了对方的尾指一下。

她立马触电似地收了回来,权当不小心碰到的,不敢再继续,就像害怕戳破一颗虚幻又脆弱的泡泡一样。

算了。

她想。

街上这么多人。

万一他又开始躲她就不好了。

好在宇智波佐助好像也没在意和当回事,没有任何反应,等到他们到一乐拉面时,伊鲁卡老师和鸣人已经在店里了。

一乐拉面是一家相当小的店,位于街边的一个角落里,招待客人的地方也只有帘内的一排桌椅,仅有老板和他的女儿两人经营,但是它的味道听说是木叶的招牌之一,她之前刚到木叶就和鸰来尝过了,这次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来。

“弥生弥生!”甫一见她,金发蓝眼的少年就热情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招呼她坐,结果到头来,她又夹在了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中间。

她问:“伊鲁卡老师你们来很久了吗?”

伊鲁卡老师和蔼可亲地笑道:“也才刚到不久,来,看一下菜单,想吃什么就点吧,今天辛苦你们帮忙了。”

说到这个,弥生就有些在意:“那个,被我弄脏的资料……对不起……”

那位长辈却只是道:“没事,也不是很多,很快就搞定了,若是前面的没人帮忙,可能要花更多时间也说不定,相反,鸣人老是坐不住还更让我头疼呢。”

“怎么又扯上我了?!”鸣人不满道:“伊鲁卡老师你真是老拿我开涮!我现在可是已经毕业了!是能独当一面的忍者了!别老是说我坏话!”

伊鲁卡老师说:“还独当一面?你若是有佐助一半成熟我就谢天谢地了!”

“佐助佐助!又是佐助!这家伙到底哪里成熟了?!”鸣人咬牙切齿起来,越过她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宇智波佐助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惹得鸣人报复性地怒点了一份全是叉烧肉的拉面。

伊鲁卡老师怒道:“你给我多吃点蔬菜啊笨蛋!就是因为这样营养不均衡才长不高!!”

“多吃肉不就长高了!啊!伊鲁卡老师你是不是不想请客?!!”

“不要胡说你这个臭小子!”

弥生被他们逗笑了,她哈哈哈地笑了几声后,点了一份清淡些的拉面,她还细心地注意到宇智波佐助点了一份番茄拉面。

番茄,又是番茄。

他也喜欢番茄吗?

一乐拉面的老板和他的女儿很热情,看得出伊鲁卡老师和鸣人是这里的常客,在等待上餐的时候,老板和他们聊天,说:“最近天气热起来了,来吃拉面的人都少了很多。”

“毕竟天热嘛。”伊鲁卡老师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喜欢吃些凉的了,要不开发新菜品吧,凉面什么的。”

“父亲已经在尝试了。”一旁帮衬的老板女儿也笑道:“对了,我还出了个主意,说这几个月来吃拉面的顾客都免费赠送一罐汽水喝哦,今天汽水刚好到货了,我去拿来给你们。”

说罢,她便走去拆货了。

弥生则是凑过去悄悄和鸣人咬耳朵。

她问他有没有被今天下午的橘子汽水溅到,闻言,大大咧咧的少年抬手在自己身上的橘色外套上左看看右瞅瞅,然后咧嘴笑道:“因为衣服是橘色的,所以有也看不出来的说,我身上有橘子汽水的味道吗?”

她安心下来,又依言凑过去轻轻嗅了嗅,橘子汽水的味道倒是没怎么嗅到,但是她恍然大悟地说:“你用的是海天牌的蓝莓沐浴露吗?”

“啊?”鸣人微微瞪圆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气味很特别啊。”弥生弯了弯眼睛,有点猜中的小得意:“去超市的时候只要路过那个区域就能闻到这个沐浴露的味道。”

“啊、哦。”鸣人有些懵,他有些纠结地问:“气味应该不会很奇怪吧?”

“不会呀,很好闻。”弥生拢着线条柔美的肩膀,直直地望进鸣人的蓝眼睛里,笑着说:“倒不如说很适合鸣人你,一样很特别。”

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身旁有什么东西突然重重地落在桌子上,嘭的一声,吓了她一大跳。

他们几人同时奇怪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就见宇智波佐助将老板女儿递来的几罐罐装饮料放在她手边。

但是,丝毫没有吓了他们一跳的自觉和愧疚,黑发黑眼的少年人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冷淡道:“饮料。”

“啊、嗯,谢谢。”弥生木讷地应了两声,然后将饮料一罐一罐地往另一个方向递给鸣人和伊鲁卡老师。

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一下子就被抛到脑后了,弥生递完饮料后一看自己手边的那罐,瞬间有些郁闷。

橘子汽水。

又是橘子汽水。

一想到下午的经历,她都不敢开了。

讨厌的橘子汽水。

但是,一只葱白的手突然伸来,拿走了那罐汽水。

轻轻一撬一拉,咔哒一声,又轻轻放下,末了,一直很安静的少年人还拿了根吸管插进去,才递给她。

她一愣,转头去看他。

宇智波佐助的脸在点亮的白炽灯光下像瓷瓶一样,是温润又没有血色和生气的白,但他的眼睛漆黑而干净,轻轻侧过来垂下眼睫时,就算表情依旧淡漠疏冷,也显得不像往常那么拒人千里之外:“不喜欢吗?”

“没、没有……”她赶忙接过,听到易拉罐里的汽泡在相争往上冒的声音。

轻盈又欢腾的泡泡浮起又破裂,她已经嗅到了橘子汽水散发的甜味。

她低头,就着吸管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凉凉的,冷却不了心中如沸水般的躁动感,但是,已经不觉得讨厌了。

她听到自己羞赧的声音在说:“没有,我很喜欢。”

她浅浅地笑了起来。

喜欢橘子汽水。

很喜欢,很喜欢。

……

待到他们一行人吃饱喝足后,黄昏时的夕阳已经浓缩在天边的一角了,月亮悄悄爬上来,大片的夜色涌来,开始吞噬远山残留的余辉。

街上的路灯在某个时间点就一起点亮,柔和的光在街头上连成一线。

和伊鲁卡老师、鸣人告别后,就只剩她和宇智波佐助了。

没有什么事的话,接下来该去买今天的花了,然后再回家。

她不确定宇智波佐助接下来会不会有别的安排,本想说她自己回去就行了,但宇智波佐助反倒先奇怪地问她:“你不回家吗?”

“啊?嗯、不,我要回家。”她下意识应道。

“那就走吧。”他往前走。

看着他纤瘦的背影,她突然就笑了起来,赶紧跟了上去。

算了,今天就不去买花了。

她和对方一起走过大街小巷,宇智波佐助带她走了条没什么人的、比较安静的小径。

看得出他不喜欢人多和吵闹的地方,倒是很符合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在远离人群后,她发现宇智波佐助的脚步放得比白天慢了些。

在此刻的夜色中,他好像会比平时放松些,连带神情都卸下了几分冷清,也许就像高傲的猫一样,餍足后也会变得惫懒些。

她仔细地观察他的每一丝变化,然后在这能称得上是散步的悠闲时间里对他说:“佐助今天能来忍者学校,我很开心。”

他没有回应她。

但是她依旧很开心的样子,走在他身侧时还微微倾身,侧头,去看他的脸:“你不再躲我了吗?”

闻言,他的脚步一顿,漆黑的瞳孔轻轻下移瞥了她一眼。

他说:“我本来就没有躲你。”

说罢,像是不想让自己显得有一丝怯懦般,他直直地看着她。

她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相反,她惊艳地放轻了呼吸。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在路灯下朦胧的夜色里,像两颗质地上好的黑曜石一样,可以吞噬一切。

但是,也好像映不出多余的东西,更没有她的影子。

对此,她反倒先偏开了目光。

两人的脚步拖着重叠的影子往前走,热闹的夜生活不属于他们,被几堵七转八转的墙隔绝在远方,她听到了夏夜里愈来愈响的蝉鸣,聒噪不绝,与她的心跳混在一起。

她问:“你等会还要去训练吗?”

他安静了一秒,才轻轻“嗯”了一声。

弥生也“诶”了一声,隔了一会,她突然有些小心翼翼地说:“我可以去一个地方吗?”

“什么?”他一愣,然后问:“现在吗?去哪里?”

“也可以不是现在啦。”她看向他,虽然在笑,但是心里有些忐忑:“但无论如何,都觉得需要你的同意才行。”

一丝困惑从他的眼里闪过,他冷淡地问:“是要我陪你去吗?”

她摇了摇头,手指不安地痉挛了一下,然后仰头,微微晃开一个笑,像怕惊扰什么一样,试探地、柔软地说:“我能去……去你们宇智波族地里吗?”

“什么?”眉梢微微一动,一丝冷郁的犹疑突然爬上了他的脸。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在一盏路灯下微微蜷缩了两下五指:“你要去那里干什么?”

她说:“有一件想去确定的事。”

顿了顿,她又赶紧补充道:“绝对不是想去干坏事,也不会乱闯的。”

但他没有回答她。

她立即就感到不安起来。

她能感觉到对方此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中隐含一种异样的审视。

……怎么办?

她突然就紧张害怕起来。

要是他生气或是讨厌她了怎么办?

他一直没有回答。

漫长而诡异的沉默像脚下的小径那么长,少年人注视着她的眼睛嵌在路灯照下来而在眉骨下形成的阴影中。

她变得愈来愈来不安。

他的沉默来得太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却像积雪终于压断折枝一样,有些艰涩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几乎没人会想要靠近。”

“没有关系。”这样说的人发丝在颊边飘荡,她的目光映着夜色里的光亮,声音却和她的表情一样柔软:“我之前去给你送伞的时候就去过的,不是吗?虽然当时没有进去,但是,我并不觉得害怕,那是和你有关的地方,对吗?”

“你已经知道宇智波一族发生的事了。”

他突然这样说。

那是一个肯定的句式。

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他说完后就没有了别的言语,只是眼皮轻微地跳动了两下,像是被风吹得摇曳的烛火一样,声音也无悲无喜,看上去没有任何情绪。

但他漆黑的眼睛里有一种荒漠的死气。

她心脏猛地一跳,突然就觉得莫名有些难过。

她难耐地蹙起眉,道:“对不起,若是不可以的话就算了。”

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她能不能去,也没有追问她到底要去干什么,只是径直地走了起来。

她安静地追上他,没有退缩,而是和他一起穿越寂静而冷清的小径长路,这一刻,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哀怜而强烈的勇气,她做出了一个大胆到可能会被他讨厌和抗拒的决定。

她牵住了他的手。

没有犹豫。

她觉得她得这样做。

她必须这样做。

这一次,他先是僵了一瞬,手指甚至剧烈地颤动了两下,但是,他没有拒绝。

就算她的力度很轻,他也没有挣脱或甩开。

两只手心都很烫,也很温暖,他们避开了喧嚣的人群,一起穿越了黑夜。

等到公寓楼下的时候,他才说:“你上去吧。”

“你要走了吗?”她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手。

他“嗯”了一声,见她微微垂着眼睛,欲言又止。

她突然抬起眼,有些惶然地问:“你会回来吗?”

她想,也许,这一别后会有好几天见不到面。

两天后就是中忍考试了,这两天他应该要集中精力准备考试,过两天中忍考试开始后更是见不上,伊鲁卡老师说中忍考试很危险,有时候甚至会丧命,若是……他这一去……

也是这一刻,她才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这是最后一面……

晚风刮起了她纷纷扰扰的长发。

这一瞬,她的目光透过黑发的罅隙惊惶地看着他。

某种怜弱的恐惧突然就化作粼粼的水光溢上眼帘,她嗫嚅嘴角,想要火急火燎地说些什么。

他却仿佛看穿了她一样,竟然任由一丝笑意爬上了清冷而端丽的眉梢。

啊,他竟然笑了。

好过分。

那非旦不是任何安抚意味的,而是像嘲笑她一般的、锋芒锐利的笑意。

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

但是,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和强势,和梦中花海的初见如出一辙,重叠在一起,让她无法抗拒,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如同吹扬她发丝的风一般,狂乱地撩拨着她的呼吸和心跳。

很真切。

这次不是梦。

他说:“会回来的。”

“不用担心,你今晚早点睡吧,晚安。”

这一刻,她空白地眨了一下眼睛。

眼眶里蓄起的水汽化作一颗泪珠落了下来。

但是,无端地感到安心,她朝他晃开了一个柔软而轻盈的笑来,其莹白的脸颊挂着泪珠的模样,像一朵被露水打湿的花,也像一只被水打湿了羽毛、埋在他掌心中梳理鸰羽的白鸽一样,怜惜又可爱,虚虚地映入了他的眼底。

……

弥生忘了自己是怎么上楼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去。

站在门前旋了一下门把手,没旋开,又从里面上锁了。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鸰在不在家的可能性,就见楼道的尽头走上来属于他的影子。

她恍惚地“啊”了一声,然后笑道:“你也出门了呀……吃晚饭了吗?”

“嗯。”对方一身漆黑的长袍走来,像月光夜色里无端飘来的幽灵,但是,他的怀里抱着一枝与其格格不入的、雪白的花。

他在她面前轻轻站定,在冷清的月光中轻轻递给她。

是一枝雪白的茉莉花。

弥生接过后笑道:“呀,我刚好今天没去买花呢,谢谢你。”

他却说:“你买的花是为了宇智波佐助的,但我的花只是给你的。”

她一愣,随即轻轻笑了起来,低头,将鼻尖凑近花瓣嗅了嗅,那浓郁的花香和她的沐浴露洗发水是一个好闻的气味。

她朝他笑弯了眼睛:“很香呢,谢谢你,鸰,我很喜欢。”

因为鸰那样说了,所以睡前,弥生没有将它像以往的花朵一样插在餐桌上的花瓶里,而是将它插在了床边窗台上的花瓶里。

夜里,她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就像细密的蛇鳞划过枯枝一样的动静。

她迷迷糊糊的,微微睁开眼,隐约看见窗台上的茉莉花在月光清风中摇曳,其中,似乎有一道蜿蜒的蛇影吐着舌信,小心翼翼地绕着雪白柔软的花枝转。

茉莉花生得纯白漂亮,但是香气却很浓郁,据说有时会招致蛇。

她恍惚地眨了一下眼。

那道危险的蛇影已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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