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祝和屈恬恬很快用完早餐，走下四层。

屈恬恬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不对，转头问：“对了叶哥，你为什么会变成【恶魔的代理人】身份啊？”

“因为某个多管闲事的恶魔。”叶祝淡淡道。

屈恬恬：……？

看到叶祝不愿多说，屈恬恬也没再问，而是转移了话题：“嘶……叶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

她咳了一下：“白？”

“我记得你头发也不是这个颜色，声音好像也变了。”

叶祝顿了顿，眼睛都没眨一下，如常道：“可能是因为身份的转变吧。”

他悄悄敛了眼睛的颜色，由显眼的冰蓝转为淡淡的浅灰色。

屈恬恬“噢”了一声。

这时，他们到了大厅，发现左侧区域的两位黑衣信徒已经到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时间流速好像加快了。

现在已经是十点了。

牧师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看起来很僵直的状态，说道：“昨晚没有人犯规，是一个平安夜。”

“现在，我会带各位信徒前去教堂进行祷告。”

他似乎看了叶祝一眼。

紧接着，他转身开了门，也没有看后面的人跟没跟上来。

两个黑衣信徒机械地跟上了，屈恬恬和叶祝缀在了后面。

叶祝向屈恬恬示意了下：“牧师应该有话对我说。”便走上前，到了牧师身边。

这次牧师并不意外，先开口了：“代理大人，待会儿的祷告你可以不参与。”

“我想托您去查看那两位未受洗的客人有没有不听话，”他又开始诡异地笑，“擅自去禁入的传教室。”

“恶魔大人不插手的话，小爱莉就会擅自处置了。”

他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那孩子，就是调皮，可能吧不会把规则说清楚，也我行我素。”

“请代理大人多多担待。”

叶祝皱眉回到了队伍末尾。

屈恬恬立刻来询问情况。叶祝捋着脑中有些纷乱的思绪：“可能我之前被误导了。”

屈恬恬疑惑：“什么？”

“本来【信徒】和【恶魔】就属于两个阵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

并且之前的【说明】中并没有说牧师和小爱莉这两个信徒是恶魔的员工。

“【信徒】不归属于【恶魔】，因为他们之间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信徒并不是表面的‘信仰’恶魔，而是将他当成了一个高位的，用以盛放欲望的工具。”

“甚至，还对他怀有一些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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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两人搜完了第一间传教室的三面墙，还剩正对着门的一面，书籍密密麻麻地排列，布满了整面墙，让人头皮发麻。

而任逸和李茜已经麻木了，中场休息，双双瘫在地上胡乱堆满的书上，眼神空洞。

任逸拿出放在口袋的几片残页，尝试拼凑。

至少结果还不错，能拼成完整的几行字，还有图案的一角。

任逸逐字念出拼合的线索：“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外来者来到了信仰之城。”

“除了上帝，信仰之城从没看见过外来者，而且上帝救了他们，根本就不能算是外来者了。”

“人们对他很警惕，并没有将他的存在告知与上帝。”

“而信仰之城的人们都是上帝的信徒，于是他们提出要求，只要这位外来者也成为上帝的信徒，就接纳他。”

然后又没了后文。还有一片残页是图案的一角，上面绘着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的彩墨，有一种云雾般的交织感。

“为什么又扯到一个外来者身上了？”李茜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照这样的节奏讲下去，我们找一天可能都看不到结尾。”

任逸却若有所思：“这个小世界明显是以信仰之城这座城为主体的。”

李茜点头。任逸细细看着拼合的残页：“那么上帝的突然降临，到底是这个世界内既定的降临，还是世界外某个存在的闯入呢？”

李茜愣了下，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决定不打断任逸的思路。

任逸皱眉，“那个外来者也很可疑。既然城之外是虚空，那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觉得并不像这个世界的既定轨道中存在的因素。”

“或许，他们也是像我们这样，来自更高维层次的神？”李茜提出猜测。

任逸摇头：“这就是我疑惑的点，他们又不像是天庭公司的神。”

他道：“你也看过合同吧，引导人和系统也介绍了一部分。”李茜“嗯”了一声。

“上帝看似说的通，因为当时这座城处于饥荒等困境，神明来拯救的动机是有了。”

“但……他太大张旗鼓了，按理说，神救世的任务也是有限制的，而且一般都是穿入不违和于这个世界的身份，但他就是以这么高的一个身份，凭空出现了，又轻轻松松就解决了问题。”

“确实不大合理。”李茜恍悟。

“再说那个外来者，这个就很容易看出违和了。”任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