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扶清把纸收起来,心平气和地说
“一切照旧”
…………
莲花池中有一高台
高台上舞女舞姿轻柔,身形婀娜,长袖轻轻一抛,引起阵阵喝彩声
乐曲节奏逐渐变快,那女子的衣袖施施然一甩,卷起水波,坐得近的人无一幸免,但依旧眼神炽热地盯着那女子
台边上火烛摇曳,已经有不少被水花灭掉
一舞毕瞬间,全场掌声不断,作为今晚的主角,舞女见此情景自然高兴
“婧雪姑娘,好身段”
“好!好!好!此等绝色佳人看上一眼也死而无憾了”
听到婧雪这个名字众人心里皆是一惊,在这里的自然不可能是周婧雪,只是未免太巧了
回到台下,“周婧雪”动作轻柔地摘下腰间玉佩,拿在手里把玩,门被打开走进一位侍女
“婧雪姑娘,这是主子送来的玉膏,听说是海外来的,可以美容养颜”
‘周婧雪’轻轻睨了一眼,轻嗤道“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好意思拿给我?”
随后她伸出纤纤玉指,拿起那罐膏药往小厮身上丢,居高临下地说
“赏你了”
小厮躲闪不及被膏药砸中额头,见此‘周婧雪’对侍女说
“你,滚出去”
待侍女走后“周婧雪”快速拿起桌子上的玉簪抵着小厮的脖子
“我不是说过了吗?在私下里不要叫我婧雪”
一道血顺着小厮的脖子流下来,他嗓音发颤
“那应该叫什么”
“叫什么?”
‘周婧雪’贴近他的耳朵,气吐如兰“我重新告诉你,好不好?”
玉簪重新握在手里,‘周婧雪’轻轻环抱住小厮,小厮害怕极了一动不动
‘周婧雪’轻笑出声,嗓音妩媚动人“我叫任冰”
随后她速度极快地锁住小厮的穴位,右手的簪子死死插入小厮的耳朵里,血流出来
小厮瞳孔放大,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周婧雪’死死捂住
“既然记不住有用的东西,这耳朵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随后她拿起放在一旁的蜡烛,斜放在小厮脸上,滚烫的蜡油滴落下来,痛但死不了
而始作俑者在一旁悠闲地修理指甲,看着小厮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缓慢开口“这就不行了?可是你还没尝过蜡油滴进眼里嘴里的滋味呢”
小厮在一旁疯狂摇头,却因为被绑着动弹不得
这是敲门声响起,任冰回头看向他一只手指竖起放在唇上笑得温婉“不要发出声音哦”
门被打开,一个人一身黑地站在门口,走廊上没有光,于是他手里便有了光
任冰上下扫视他,冷冷开口“有事?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来找姑娘,自然是有事的,至于我,新来的”
任冰斜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道
“什么事?”
“还请姑娘跟我来”
“等等,我先处理一点事”
任冰把门关上,走到小厮身前取下蜡烛,将一把小刀插入他手臂,微笑着看向他
“乖乖的哦,我马上回来”
任冰随着黑衣人进入一条暗道,任冰倒是没多大反应,像是对这条暗道很熟悉
暗道尽头是一道门,黑衣人退开,任冰上前,将玉佩放上去,口中不知在低唱什么
门被打开,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高台,通往高台的阶梯布满荆棘,下面是围着高台一圈的水道,但里面不是水而是人血
火焰呼啦一下子全燃起来,照亮了这间密室,任冰上前几步,踢掉鞋子,赤着脚踩在荆棘之上
脚被磨出血也不管,她一步一步上前,轻声唱着
“最炫丽时落幕,最腐败时盛开”
“莫忘荆棘归途”
“血色残阳梳妆,刀尖风口舞蹈”
“莫催妆,待重归”
一盏琉璃盏破裂,一朵朵白莲在任冰脚下盛开,真可谓步步生莲,同时白莲中间形成一道道冰锥,刺穿任冰的脚掌,血滴在白莲花上,显得格外妖艳
碎骨之痛随即袭来,任冰只感觉浑身的骨头被敲碎又复原,一次一次重来
火光一下子灭了,密室陷入黑暗,任冰猛地回头,血红色的瞳孔格外诡异,她开口说话,但不过她的音调高了很多,有些尖锐刺耳
“怎么回事?”
密室门没关,门框上向下探出一个头,还有血水滴答滴答往下掉,在寂静的密室里是那么清晰,一道白光闪过,剑矢堪堪擦则任冰的脸划过
“走”
一个温暖的手拉住纪扶清,是裴绪辞,两个人朝着密室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任冰反应过来,紧随其后,趴在门框上的那只鬼静静地看着他们
“啪嗒——”
眼球掉下来了,那只鬼一下子来到眼球旁边捡起眼球,塞回了眼眶
来到一处空地,除了纪扶清和裴绪辞其他人都在,两人停下脚步
纪扶清扯掉黑色斗笠:“成了”
那黑衣人就是纪扶清
紧接着不远处传来巨响,似是任冰追了过来
“走这边!”
加上任冰和那只鬼,一行九个人在这里玩起了你追我赶
“砰——”
任冰恼了一拳砸碎墙壁,直直朝他们而来
问识一直在任冰周围转,时不时给她来上一下,任冰身上已经有了许多伤痕
不知为何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多次,每过一炷香的时间所以人和鬼都会回到原来那间密室里,被固定三秒,接着玩你追我赶
但这次不太一样,任冰和鬼只被定了两秒,而剩下的人却迟迟动不了
任冰快速闪至纪扶清身前,眼看任冰已经来到纪扶清身前,锋利的指甲就要划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声音略带怒气,但又过分沙哑,讲几个字就没声了,还要停一会再讲
“冰儿,不要,他们…是好人”
“请不要…伤害…他们”
“我的…死…与他们……无关”
“任冰,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