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信一实在受不了两个人,上前勒着十二少起身,“撑桌,打牌!”
“哎……?”但十二少显然有点儿想见楠忘友,“可我想跟阿楠……”
“洛军最近可是大肥羊吗,你不来我喊别人了。”信一说。
“喂!”陈洛军哭笑不得喊一声,却听到一旁蓝楠轻笑声,于是问:“蓝……呃、那个……”,陈洛军开口同时蓝楠就看向他,他一紧张连称谓都有些说不出口,只结结巴巴问,“不、不一起打牌……吗?”
“我去任记一趟,任老板说烧腊店里老鼠把墙都要啃倒了。”蓝楠笑着说,又朝十二少喊道,“旗开得胜,大杀四方呀,十二哥!”
十二给她比个拇指。
“有她没我啊。”陈洛军听到四仔在旁阴暗的嘀咕一句。
但很显然这也被蓝楠听经去了,“一群手下败将而已啦,”她轻哼一声,抬手从一头四仔划到另一头信一,感慨到:“无敌是多么寂寞——”
四仔翻了个白眼,“大小姐,”他喊蓝楠一声,“过来下。”示意一旁说话。
陈洛军察觉到蓝楠又一次笑意瞬时收敛,有些严肃的脸色跟过去。他疑惑地着看一眼低声说什么蓝楠和四仔,听信一又喊他一声,只好帮忙撑桌摆凳。
“帮忙找些药,你那儿应该有路数吧,”四仔递给蓝楠一张纸密密麻麻手写清单,“之前出货那人进了差馆,出年才能出来。”
“我不是你药贩子好吗?”蓝楠不耐的接过扫一眼,抱怨到,“这多止疼药和抗生素?你是开药还是卖毒啊?”
“城寨大都没钱也没时间等伤病慢慢好你又不是不知,”四仔解释着……又一次解释着,被蓝楠诟病的药物滥用,“止疼消炎顶一顶,靠着体质扛过去了。”
“说到底还是你这庸医医术肤浅,”蓝楠低估着,翻看清单后折起来塞口袋里,沉默了一会儿,问,“之前那肿瘤药效果怎么样?”
正在把一堆凌乱腾出去的四仔手上停了一下,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应到,“还没卖出去怎么知道。”
蓝楠靠在叠满碟片的架子上,扒拉着医用骷髅,眉头拧成一团,闷声到,“我朋友,翻译那个医生啊,说的,情况很严重这才吃这药呢,要这……”她踢了一脚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四仔一脚,才怒冲冲的说:“如果这个都开始没用……那基本就……要吃的谁到底这药行不行呀?”
四仔抿嘴长出一口气,“你想我说什么?我有权替患者保密隐私啊。”
“说笑呢你这黑诊所黑庸医,搞什么有权什么隐私?”死人脸怎么着也套不出话,蓝楠烦躁无比地敲着一旁牌匾,“还好意思挂【医学圣手】的招牌在黑门诊。”
“那招牌说的又不是我,”四仔吐槽一句,“是你妈。”
“就简直砸我妈招牌行吗!”蓝楠指了指四仔,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蹲下角落破冰箱里翻着三瓶汽水往外走去。
“蓝楠。”她听到身后喊。
蓝楠回身,“怎么了?”她看着四仔,可对方既没有继续说话,也没动作,只直盯着自己。
蓝楠肩膀松了松:“不是说了吗没消息啊……”她说。看到四仔依然一动不动,蓝楠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那边最近在严打人口贩卖,端了好些个变态黑工坊,如果能让你心情好点,换个角度想吧,这种情况没消息也是好消息了。”
四仔沉默半晌,低沉的嗯了一声。
蓝楠抱着汽水蹭到麻将桌旁,扯一个凳子挨着十二坐下,“晚上打边炉啊,十二哥,”她翘掉两瓶汽水盖,一瓶给十二少,“不准再爽约了。”
“好啊,我请客!”十二少一手搭在蓝楠肩上,拍着桌子断言,“这次别说庙街被砸,tiger哥被砸我也不会爽约了。”
“太倒霉了吧tiger哥,”信一嫌弃地瞥十二一眼,“有你这吃里扒外的头马啊。”
他在“笨蛋是会传染吗”和“真是物以类聚啊”两个脑内吐槽中徘徊。
蓝楠把第二瓶一瓶给了洛军,朝向自己道谢的人莞尔一笑。
第三瓶汽水摁着桌沿拍掉瓶盖,然后在信一眼前划过,又收回自己怼瓶顿顿顿几口,才向对方吐了吐舌头,“没你的。”
信一接了个空的手捡起桌上瓶盖丢了过去。
蓝楠扶着十二少起身一转避开,随手拍了一把旁边陈洛军,“有空一起啊。”
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摆摆手朝几人暂别。
“晚上见啦十二哥!副会长太讨厌啦,不带他!”
她躲过了信一丢来的第二个瓶盖。
信一哼一声,“快点啦就差你了四仔,”他向门诊内的最后的牌友唤到:“给我拿瓶汽水啊。”
“自己拿啊。”四仔拿着自己汽水坐在三缺一的麻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