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你为何在此?!手中还拿着兵器!不是你又是谁?!”
钟楹忙丢下棍子,连声解释着。
“我没有,不是我杀的。我是听到房顶有人这才追了出来,我一路追着那个黑衣人到此处,方才还与他打了一架呢!你们瞧!”
钟楹指向院内,那打斗的痕迹在场之人皆会武功,都能看出这场打斗过去没多久。
那中年男子一看到地面尸体便脸色一变,再看墙上密道被人打开,忙匆匆推开挡路之人冲进密室。
钟楹本想解除嫌疑,不成想悲戚愤恨的男子却嚷叫道。
“那就对了!楚楚她尸体尚温,你此番言论分明是谎言!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与你打斗的人不是旁人,就是楚楚!”
男子的话让钟楹又急又气,她有心要反驳,却见那中年汉子面若寒霜地大步冲来。
“你是为了盗取七色花!这才残忍杀害了楚楚!”
钟楹眼瞳一缩,“荒谬!我连七色花在哪都不知道,去哪里偷?!”
“你还抵赖?!!”
见她不承认,中年男子怒气横生,抬手就是一掌。
那掌风带着骇人的杀意,其中蕴含的雄厚内力似带着威压,让钟楹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量压制在原地无法逃离。
看她怔怔地站在那里躲也不躲,任舒白几人大惊,还未等他们动身救人,距离钟楹最近的秦樾忙抓着她的手将人带出房间。
见钟楹安稳落地,金风任舒白南芜率先运气而上。看到他们与李馥亭交手,武林盟众人纷纷拔剑就要一拥而上。
“住手!”
刚要动手的苓泉秋鹤听到声音,认出来人就是徐飞客,这才收回兵刃静立于树下。其他人同样如此,唯有暴怒的李馥亭仍旧与任舒白南芜二人缠斗不休。
徐飞客踏空而来,见李馥亭出手没轻没重就要打伤任舒白,不由皱眉飞身上前。
只见他身形一动便介入缠斗的四人之间,左掌上抬拦下任舒白与金风攻击,右掌一旋,握住李馥亭与南芜打斗的双手借力一震将他们二人分开。
看李馥亭还要抬掌攻击,徐飞客攥住他手腕低呵道。
“老李!来者是客,哪有与客人动手的道理?!”
李馥亭愤愤不平地指着大敞的房门,抱着尸体的男子正失神落泪。
“盟主!若他们是客、是我们武林盟的朋友,我怎会如此?可这钟楹太过阴狠,求药不成便来偷!就连楚楚,她也将其残忍杀害!”
“休要血口喷人!!”
秦樾冷着脸呵道,迎着周云深与李馥亭愤怒的视线上前。
“盟主,钟姑娘是什么身份?如何做得出杀人偷盗之事?!今夜之事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李副手非但没有仔细调查,还口口声声诬赖一个无辜之人!这就是你们武林盟的行事作风?!”
看他对徐飞客出言不逊,李馥亭心中怒火更旺三分,大步一跨指着秦樾骂道。
“你小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盟主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明察秋毫!岂容你这黄口小子肆意诋毁侮辱?!”
秦樾丝毫不惧,闻言更是怒火中烧。
“堂堂一代盟主做事便不讲证据吗?!钟姑娘是何身份?又岂容你这般怀疑诬赖?!”
“你!”
李馥亭又气又怒,刚要反唇相讥,指着秦樾的手便被他点中腕间痛穴。
“再者,我们暂宿在你们武林盟。深更半夜有贼人闯入,你们非但没有察觉,还连累客人陷入危险境地!若非钟姑娘身手了得,今夜就是伤一根头发,你们武林盟上下哪一个脱得了责任?!!”
看李馥亭气得直呼气,秦樾冷笑一声,不再打理他,扭头看向徐飞客。
“徐盟主,李副手看不出这再明显不过的陷害,你身为盟主,难道也看不出来吗?”
“若在下当真看不出来,方才也就不会阻拦老李了。”
徐飞客淡淡瞥了眼秦樾与他身后的少女,“说句难听的话,莫说钟姑娘是何身份,今日就算你们全死在这儿,我也有办法搪塞过去。”
“我拦下老李便说明我定会查明真相,既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也不会放过不怀好意之人。”
看秦樾面色稍缓,徐飞客淡笑着看向南芜。
“这位少侠,可以将那些帮手驱散了吧?”
武林盟众人面面相觑,什么帮手?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有蛇,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爬满了花花绿绿的毒蛇。
南芜看了眼点头的钟楹,这才示意小银将毒蛇驱散。
“盟主!楚楚一定是她杀的!你看!”